“哦?好说,好说!呵呵呵呵。”文向心脸上闪过几丝尴尬,招呼大家又喝起酒来。
一顿饭吃完了,几兄弟没有再提股份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最后送于雨朋三人离开酒店。
来香港的第四天,于雨朋让刘云和曹小虎又开始大面积沽进季氏的股票。吸收大量股票的同时,还把股票抬高了几个点,下个交易日又抛放,价位再大跌。如此反复不定,完全不按照任何市场规律和逻辑,可以说行内行外都无法猜透其中道理,就这样不到二十天,‘季氏国际’的价格已经跌破发行价。
这些天,于雨朋、杨洋、龚兴龙三人大多时间都在闲转。白天或是逛旺角、庙街,又或是西山大佛、黄大仙庙,有时也在市区诸如何文田公园或某个游乐场里溜达。晚上则是出现在各种类似于兰桂坊的夜场,或是某个酒楼,几乎是哪里人多就在哪里逛。这样做有几个用途,首先人多的地方龙蛇混杂还有警察不容易出事,再者让所有想知道他们消息的人轻易得逞,也较少了走极端的几率,最重要的一点则是让对手无法推测他们下一步打算。
这当中Evie打过几次电话给于雨朋,大多是约他吃饭或者唱卡拉ok,他都婉言拒绝了。也不是完全因为怕杨洋吃醋,毕竟他已有三个心爱的女人,此生足矣!再说这还是和季氏在明争暗斗的关键时刻,出不得半点差池,否则就是拿身家性命和弟兄们的信任当儿戏,这种低级错误他绝不会犯。
北京太平路的一个军区大院里,一位穿着时髦身材高挑的女人正从外往里走着,她左手拉着一个大号行李箱,右手牵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儿。她就是刚从西雅图回国的梁晓芸,牵着的是她的女儿,已经入了美国籍的于月月。离开家已经超过三个年头,她多少次都想回到这里,和父母享受天伦之乐,但每次都难以想象父母见到小月月后,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是惊喜?是盛怒?再不然是抱头痛哭?又或者激动地轰她们出大门?
晓芸母亲在沙发上看书,猛然感觉门口多个影子,抬头看是女儿站在门口。兴奋的冲过来嚷着:“晓芸,我的晓芸,你总算是回来了!铜山,铜山,丫头回来了!呜呜……”晓芸母亲太久没有看到梁晓芸,激动地哭出声来。
“总算是回来了,这个狠心的丫头!”梁铜山激动地从书房跑出来,上下打量着梁晓芸,“我狠心的晓芸啊,你可想死你娘——咦——这个是谁?”他忽然指着她旁边的于月月。
“爸,妈,她是我女儿,你们的外孙女小月月。”梁晓芸心里不由一紧张,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实话,松开行李俯身抱起于月月,柔声说,“宝贝儿,快叫姥爷、姥姥!”偷眼看时才发觉父亲原本黑多灰少的头发已然染成雪白,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
“姥爷,姥姥,月月早想见您了!”小月月甜甜地叫着外公外婆,稚嫩话语里竟带着几分京味儿,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像极了小时候的梁晓芸。
“来,姥姥抱抱。”晓芸母亲接过来小月月,抱在怀里亲了好几下,心疼的不得了,“铜山,快把孩子行李拿进来!”说着抱孩子转身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还在不停地打量。
“晓芸,你这丫头,咋啥都瞒着咱家人?这是啥时候结的婚?啥时候生的孩子?咋都——孩子她爹呢?咋没一道儿回来?”梁铜山等梁晓芸刚在客厅沙发坐下,就问出一连串问题,他对女儿的牵挂和埋怨几乎是对等的,见到女儿回来心里激动的也是不得了,同时也责怪她做这些事情不跟家里打招呼。
“他,他没有跟我们在一起,他有另外一个家庭,有爱人和儿子。”梁晓芸弱弱地说,心想要骂就骂吧,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什么?你,你这丫头,你给人当小三儿?”果不其然,梁铜山腾就站了起来,脸上青筋暴露,鼻子都险些气歪了,“混账王八羔子!什么人敢欺负到我梁铜山的头上?是中国人还是洋鬼子?”
梁铜山确实被这个意外气的受不了,一辈子没跌过份儿,临老摊上这种事,不由得吹胡子瞪眼睛,原地打转转,不是年岁大早暴跳如雷。
“爸,那是我自己的事儿,你们不要管,我就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专横,才没有回来!”梁晓芸声音不大,每个字却都像锤头敲打在梁铜山焦躁的心头,她真心不愿意顶撞他,可是又不能任由他胡来,真出什么意外伤心的还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