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系想嗰边嘅一啲嘢!(我是想那边的一些事情)”季维斯淡淡地说,心的确想着洛城的杨洋,想象不到吴氏倒闭后她去了哪里,如今会怎样。
“哦——!喺想嗰——边嘅一啲嘢!好似重想嗰边——嘅人啦?(在想那边的一些事情,好像还在想那边的人吧)”徐晓蕙故意拉长声音,还一语双关,她好像知道的还不少,“听讲馁喺内地嘅项目做到好好,我爹地妈咪都赞不绝吼!(听说你在内地的项目做得非常好,我爹地妈咪都赞不绝口)”
“都冇几好,订金仲未卖晒。(也没有多好,首期还没有卖完)”季维斯打算尽量试着接近她,或许可以慢慢接受,“二期外装即将招标,三期还没封顶。”
“嗯——好似重有咩人系你忒别志在嘅,系咩?(好像还有什么人是你特别在乎的)”徐晓蕙说着把头一歪,用眼睛调皮的盯着季维斯的脸由白变红,再变紫。
“……”季维斯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心想照理说父母不应该跟她家讲杨洋的事情。
“咩呀?Akins,馁唔谂住介绍畀我识唔识嘎?(怎么了,你不打算介绍给我认识吗)”徐晓蕙微笑着,把脸靠近季维斯,盯着他表情,看他发窘。
“我——我——”季维斯被挤兑的退到了墙角。
“咯咯咯咯……”徐晓蕙清脆地笑声能传出去好远。
“A——kins——?”徐晓蕙笑着拉长声音。
这时候的季维斯就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心想到底是谁把杨洋的事情给传去的。
“咱还就快系一家人嘞,馁唔谂住沟结拜大佬、咦哥、四哋介绍畀我识唔识嘎?(咱们就快是一家人了,你不打算把结拜大哥、二哥、四弟介绍给我认识吗)”徐晓慧凑近季维斯轻声细语。
季维斯豁然大悟,原来她是在拿他开涮,很显然杨洋的事情她也是知道才这么做,暂时没说或许没到时间。
“冇?点会唔肯呢?(没有,怎么会不愿意呢)”季维斯迟疑了一下说,“佢哋今日都冇喺,我哋订婚嘅嘢,都冇话畀佢哋。(他们今天都没在,我们订婚的事情,还没告诉他们)”
“哦,我讲吖嘛!(我说嘛)”徐晓蕙依然带着微笑说,“Akins,你谂住咩时再黑内嘚咯?斗时唔杗给同我引荐佢哋。(那你打算什么时间再去内地,到时候一定为我引荐他们)”
“嗯——啊?”季维斯一脸惊色,“馁都黑内嘚?(你也去内地)”
“唔横呀?(不行吗)”徐晓蕙对季维斯天真无邪地笑了笑,说的很认真,“馁个娞朋友同馁斗内嘚做嘶,唔横?(你未婚妻跟你去内地公干,不行)”
季维斯向来就不善于跟女孩子沟通,现在更找不出办法推脱徐晓惠的纠缠,弱弱地说:“呢——横斗目黑——(行倒不是)”
“横奏吼!(行就好)”季维新刚说到‘行’字,后面的转折词还没说出来,就被徐晓蕙把话抢了过去,脸上的容愈加灿烂,接着又不紧不慢地说:“横掂季伯已经应承咗!(反正季伯伯已经答应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季维斯被徐晓蕙呛了两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话说不出,只能沉默。他以前对徐晓蕙也不是全无感觉,只是他性格内向,加上父亲要求严,所以他对认准的事情比较专注,上学时每个科目都是优秀,年年都往家里捧嘉奖。学习多了,玩的时间自然就少,所以没什么朋友,徐晓蕙的性格反而开朗大方,所以主动向他接近,但他始终缅甸地避开她的柔情,怕影响学习被父亲责骂。久而久之,变成了调皮孩子眼中的乖乖仔,也成了女孩子眼中的另类,所以在英国那么浪漫的氛围呆了几年,却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杨洋之所以一下子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也是因为他以前的感情出于空白状态。
李英楠在一个大柱子后面的桌子跟前坐着,今天她没有心情帮忙招呼客人,更加没有心情吃喝。看着季老先生、季维新、季维暠乐此不疲的招呼各界贵客,季家几位太太和女客们笑逐颜开,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她此刻的颓废,她父母也没有问一句。
跟季维斯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很短,尤其是对于一个思想比较活跃的人。李英楠就是个脑子特别好用的人,从港大专科毕业后在东江实业的运输公司做文职,因为脑子好用嘴巴甜得到季维新的赏识,提拔做了公司里的眼睛。后来在一次庆典活动伺候老太太恰到好处,被调到集团总部工作,开始在大太太程园和老太太中间左右逢源。去年季维斯在洛城发病进医院,老太太实在不放心,就让她过去当助理,兼顾照料他的衣食起居。刚到洛城不久,徐晓蕙也就联系到了她,希望她工作之余提供点信息,红包跟工资比少不了多少。然而几个月下来,她却不知不觉爱上这位英俊的季家三少爷,甚至为他想放弃三份丰厚的红包,尤其是那次他说让她叫名字开始。但再往下发展却还是冷淡,甚至没有被他看进眼里的一丁点幸福感。所以,为了生存,为了保持住得来不易的信任,她最终选择等待,等待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