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樊绮想开口骂她一顿,却被樊昕拦下,两人一起来到餐桌解决早餐问题。
之后,樊绮被丢在了三楼走廊最里端幻雨的房间内,她气得都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镜框想摔,却被雪凌一把夺下,并笑着告诉她,如果她破坏了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就算幻雨不责怪,他哥哥也会把樊绮打得再也见不得人。看到樊绮愣坐在床上,雪凌很满意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为樊昕换上药,很满意伤口愈合的程度,“狂魅帮”外科医生的医术果然不错,居然只留下这么小的一个伤口,等伤口愈合完毕,再用“圣女堂”研制的秘药,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小绮,她没事吧?”樊昕的口气中有些担心,刚才樊绮乱发脾气,被雪凌强行带走,他还真有些担心,但没有阻止,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你放心,只要她不乱扔幻雨屋里的东西,就不会被大家围攻,不然我就不敢保证了。”雪凌面无表情地帮他绑上绷带,细心的不去弄疼他。
“你的那帮朋友有那么暴力吗?”樊昕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白皙的手在自己肩上一圈圈绕。
“她们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到伤害。”雪凌看也不看他,但樊昕能感到她的手颤抖了一下。
“雪凌……”他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喊她的名字,相处那么多天,他们还未喊过对方的名字。
“我们这帮朋友中有好几人是孤儿,有的小时候受尽了欺辱,所以,现在大家都会尽力去保护对方,绝不允许她们身上再多一个伤痕。”雪凌说话的声音很轻,语调却极为凝重,她与意儿、蝶然、小兮、霓芹都是孤儿,去年小兮的养兄结婚,他的妻子又极为任性刁蛮,她受不了搬了出来,至今内心的伤口无法愈合,大家为此事极为自责,要是再出现类似的事,雪凌不敢想象大家会做出什么举动。
樊昕伸出手摸摸雪凌的脸庞,他的举动使雪凌震惊,但他并不后悔,他并不知道一个孤儿要背负多大的成长痛苦,因为他小时候有一个令人嫉妒的美好家庭,就算后来父母病逝,但他还有妹妹,总不会是孤单一人的。他不希望看见雪凌生气、伤心,那样他心里也会难过。在他关注雪凌的两年里,她总是神采奕奕、充满自信。或许他不自量力,他发誓要让雪凌永远保持自信的笑容,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绝不允许有人再来伤害她!
雪凌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有些加快,她有些害怕证实自己的这种感觉,大脑严正警告她要抗拒,可她有些贪恋他手里的温暖,也许他抽回手时她还会有不舍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对他有好感呢?那规定不能违的呀!
樊绮轻轻地打开三楼一间房间的房门,在里面无味地转了一圈后,转身走了出来,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紫色了,这房间偏偏涂成紫色。
君雪凌对她严密监控了两天,这几天基本不再约束她的行动,不过依旧警告她不准破坏屋内的东西。对此,她可窝着一肚子的气,那个君雪凌是个什么东西,就算像哥哥说的是个电脑天才,智商两百,那又怎样?在学校,她也算是一介老大,有谁敢反驳她,该死的君雪凌竟敢闪她的巴掌,最可恶的是哥哥居然帮着那个女人。
她慢慢走到二楼,哥哥与君雪凌去街上买东西了,他肩上的伤已痊愈的差不多了,这两天两人常常结伴上街,以前樊昕出任务也没见他那么紧张、认真过,连傻子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不行!她知道哥哥的脾气,一旦喜欢上某个人就不会变,万一让君雪凌做了她的大嫂,自己不就惨了!不行!她要破坏!
先去那女人的房间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最好有什么情书、男人照片之类的,那可有大文章做了。
樊绮闪进雪凌的房间,看着这个被粉色环抱的世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感。她开始翻阅雪凌房里的东西,从床头柜到书桌、衣柜,甚至连床垫下都翻了一遍,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找不到,上锁的地方她又没本事撬,只能干着急。
最后,她放弃了,这里的东西少得可怜,看来并不是她真正的住所。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女人竟能住这么大幢的房子,比他们家的还气派,这个女人哪来那么大的本领?说不定是别人包养的小老婆呢!
樊绮坐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想不出以什么借口把雪凌从樊昕身边弄走,她才不准自己最爱的哥哥去喜欢别的女人。猛地,一阵电话铃声把她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拍拍胸口,定定神,环视了一下四周,才发现书桌上有个类似手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