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橱窗的电视展示柜里,电视里播放着关于樊绮的报道。樊昕摸摸额头,雪凌已经让他心烦,宝贝妹妹又出了事,上回祁幻雨来“东旭”,他就有感觉事情不对劲,没想到真的出了事。
那天凌晨五点他接到电话,一个女人告诉他樊绮的所在,他赶过去时,看见她被几名全身劲装的女子保护着站在街上,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他心痛不已,送她回家后,他拜托兄弟们照顾一下她,自己则驱车来到“织樱”驻高雄的分部。好像他们早就有了准备,立刻让他与幻雨通上了电话。
屏幕里的幻雨一脸笑意,与一脸怒气的樊昕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斥问幻雨为什么要害小绮,她的回答很简单,自己回去问樊绮对她的朋友做了什么。
听她的回答,樊昕马上想到她口中的好友是雪凌。他回家质问樊绮,她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雪凌,或许是因为她俩第一次见面时她的无理,雪凌怀恨在心,所以让她的朋友来报复。
他虽然有些疑惑,他想雪凌应该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但樊绮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况且又有了此次的遭遇,他不得不有些疑惑。如今,唯有找到雪凌,才能知道真相,可雪凌在哪里呢?
蓦地,他眼前一亮,在街对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不顾红灯的警告与司机们的咒骂,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对街,一把拉住那个女孩。
“是你!”若雪有些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樊昕,脸色因刚才的惊吓略显得苍白。
“请你告诉我……雪凌在哪儿?”樊昕几乎用乞求的语气与她说话。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若雪冷冷地甩开他的手,“你让雪凌伤心,我希望你再也不要见到她,当初真是看错了你!”
“你说的话我不太明白,我何时让雪凌伤心了?我怎么会让她伤心呢?”樊昕困惑不已,觉得事态有些严重。
“你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资格询问雪凌的下落。”若雪冷冷地看向他,“雪凌一直都在保护着别人,她背负着多大的痛苦连我都不知道,所以我不想再令她伤心,我也想保护她。”
“我真的没有做过令雪凌伤心的事。”樊昕也不知道他的解释有没有用,但他必须解释清楚,“我承认,一开始我接下这个委托案确实是因为对雪凌有很大的兴趣,我很想了解她,知道她的秘密,但是我听了她对往事的述说、对朋友的爱护之后,现在的我,已无法克制自己去保护她的欲望。”
若雪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在衡量他的话是否可信,这一会儿的时间是对樊昕最大的煎熬,他害怕若雪对他依旧不信任,可他真的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令雪凌伤心的事,他绝不会做的,其他人总像是在打哑谜,不肯直接告诉他答案。最后,若雪终于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除非有雪凌的首肯,否则我不可能告诉你,这是规矩,不可能被打破的。”她看看一脸困惑的樊昕,“如果你和雪凌真的有缘分,你们总会再见的,不然的话,我劝你还是忘了她吧!”
“忘了她……”樊昕低喃着这三个字,等他回过神,若雪早已走远了。
樊昕失神地看着若雪的背影,心有种被刀割的感觉,忘?怎么可能?要是能忘的话他早就忘了。可是,雪凌的身影、雪凌的容颜、雪凌的话语,总是占据着他的脑子、他的心,挥之不去,反而越来越深刻,他才和雪凌相处了这么短的时间呀!如果真的有缘,为什么不让它延续下去?
“如果你想知道雪凌的事就跟我走。”
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着风衣的男子走过樊昕身边时压低音量,用沙哑的声音对樊昕说了一句,使他猛回过了神,看男子往前走着,他赶紧跟上前。脑子里,警惕系统高度紧绷,告诉他这是个陷阱,但他就是停不下脚步。
男子走了很久,他尽量压低鸭舌帽,拉高衣领,避免走人多的地方,一直来到一条肮脏小巷内一间破旧的小屋内,他要樊昕关上房门,然后脱下了帽子。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雪凌的父亲君嘲羽,也是此次委托案的委托人。”
“什么!”樊昕震惊不已,怔怔地站在原地,想不出自己该怎样回答他。
“你很惊讶是吧?”君嘲羽随便找了个像椅子的东西坐下,“雪凌要是知道我还活着的话一定也会很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