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入“翎宁堂”,就被一个十分美貌的女子安排住进了“洛月殿”中的“朝璃轩”。她与樊昕同住一个院落,一个院落中有三个房间,整个院落呈四方状,类似于老北京的四合院。她住的这个院落名曰“心莲院”,院中挖出一个小水池,种植了十余株睡莲。
领路的女子为她布置好了一切,然后悄然退下,只剩下两名侍者留守于门口听候樊绮的差遣。这时,樊绮才觉得这个宽敞的房间太过冷清了,丝毫没有人气。她想趁此逛逛“翎宁堂”,却被侍者拦住说她只能在“心莲院”中活动,问樊昕的去向,干脆是一问三不知,差点没气晕了她。
算什么!囚禁她吗?以为她是谁?她可是樊昕最重要的妹妹,她们不是也因这个理由才把她接来这儿的吗?她原本打算在樊昕回去以前做个好孩子,每天都有乖乖去上课的,谁知接她的人和校长说了她们的身份,校长马上点头哈腰地恭送她们出校门,完全没了平日欺压她们的嚣张样。
但到了这儿,什么人都不来理她,那她情愿在外面有危险。她会有危险,这是接她的人对她说的理由,并说是她哥哥与君雪凌的吩咐。
又是君雪凌!就因为哥哥接下了这件case,她的生活就没有平静下来,先是哥哥受伤,然后又是她被骗,名誉扫地,再是哥哥第一次对她大发雷霆,全是因为君雪凌!樊绮越想着,越对雪凌感到痛恨。
她走到院中,生气地看向天空,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受气,倍受冷落的滋味?她一定要让哥哥摆脱君雪凌,和她恢复到以前的生活!
想着,她大踏步走向门口,两名侍者一见赶紧挡在她面前,重复着同样的话,她不能走出这个院落!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拦住我?我住在这里就是客,你们两个下人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樊绮指着她们大声训斥,似乎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听见。
两名侍者低头不语,却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此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
“樊绮,有一点请你清楚,‘圣女堂’中并没有主子与下人的分别!
三人闻声看去,只见流宣悠闲地把玩着缠绕在手上的小银蛇,向她们慢慢走来,身后跟着紫怡、幻雨和夏鹤,还有四、五名侍者。她原本与幻雨、紫怡打算带夏鹤逛逛“翎宁堂”的,想带她散散心,没想到才经过,就听见樊绮的叫嚣,忍不住进来教训一下这个女孩,整个“圣女堂”都是她上官流宣的责任,怎么可以有人随意辱骂“圣女堂”中的人。
侍者一见流宣,恭敬地退至一旁,更让樊绮看不惯,她不屑地看着流宣:
“哼!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本小姐的事!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幻雨和紫怡互望一眼,有股想笑的冲动,同时也为樊绮深深感到同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敢这么说“圣女堂”的堂主,死十次都不够!她们看着流宣的背影,虽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知道她一定气死了!樊绮还真是活该倒霉。
“在这里什么事我管不着?你在这里立足,还要感谢我的恩赐,要你死,简直就像掐死一只小鸡。”流宣走近她,故意让手中的银蛇靠近她,银蛇也不甘示弱地瞪大眼睛看向她,时不时突出舌信。
樊绮萎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眼中露出惊恐,她最害怕蛇这种爬虫类的生物,这是大多数女孩的通病,流宣似乎知道,故意这么做的,引起了她想要的效果,她满意地笑笑。
“别以为你是樊昕的妹妹,我们这里的人就得迁就你,要不是看在雪凌的分上,你这辈子妄想踏进‘翎宁堂’,拜托你掂掂自己有几两重?如果光以你的身份,我们会像贵宾般招待你?你如今待的地方应该是‘灵涵宫’。想知道‘灵涵宫’是什么地方吗?”流宣伸手勾勾樊绮的下巴,银蛇趁机用舌信舔了舔她的脸颊,看到她反弹性地大叫了一下,流宣转头看向幻雨:
“幻雨,麻烦你告诉她一下‘灵涵宫’是干什么的。”
“是。”幻雨看了紫怡一眼走上前,她们两人已经很努力地忍住笑了,都知道流宣存心吓唬樊绮。她走到流宣身边,很严肃地看向樊绮:
“樊绮小姐,‘灵涵宫’是‘翎宁堂’中关押犯人的场所,位于‘翎宁堂’的最西面,樊绮小姐想去参观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