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飞，不要飞——”我终于没有了力气，趴倒在地上，捶打大地“佟悦蕾，你这个可恶的混蛋……”
泪滑过脸颊……
我都已经说过要做快乐的人，不会再流泪了，佟悦蕾，你为什么又害我哭……呜呜……
两保安架着我的手臂回到待机厅，我还是不肯站起来，都怪他们……或许，悦蕾永远都不会回来……
“小姐，”检票员温柔的声音“刚刚的702机上没有一位叫悦蕾的小姐。”
“啊”？我立刻站起来握住她的手“你肯定吗？”
“是。”
“那……下一班去加拿大的飞机是什么时候？”
“是明天下午2：00。”……
我尴尬地向两位保安道歉，飞也似地蹿出飞机场。
天呐，我轻轻舒了口气，刚才那些人的眼神……
“喂——，为什么告诉我她坐这班飞机？”我狠狠地瞪着韩俊宇。
他无辜的表情“我只告诉你她走了，也没说坐哪班飞机啊。她，只留了这个。”
我翻开纸条：
俊宇：
我走了，我答应爸爸回加拿大读书，那天约你出去，我只是想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好好照顾水凉。
悦蕾
我的心一下空落落的，她怎么不告诉我？……
他拉过我，将我的侧面对着车子，摁低我的头。
镜中，他笑得很好看……
我……妆化得一塌糊涂。
睫毛膏已经化掉，泪流过的痕迹都是道道的黑色……像鬼一样。
他拿出车里的矿泉水，纸巾，小心地为我擦着脸。
他温柔地笑，露出浅浅的酒窝，洁白的牙齿，眼晴弯得月牙儿一样，右耳的耳坠在风中摇晃……
我抓住他的手“还痛吗？”
“没有心痛。”他的笑容渐渐模糊……
第35章
“陆水凉——，我在黄浦大桥，不来，我马上就去国外，不再回来……”他已经挂了电话。
“可是……我要……”我还来不及说完，他打断了我的话“要是不来……我会去很远的地方，那么，就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我看了看手表，才十二点钟，应该能在两点前赶到机场。
我打的来到黄浦大桥。
他——双手插袋，倚着桥栏，任微风吹乱他的头发……
“灌云——”
他的表情有些苦涩，背过身去，对着滔滔江水“我不知道是因为你重视悦蕾，还是因为，你忘不了韩俊宇？……”
“对不起。”我根本想不到更好的回答。
“如果……我们当中必须有一个会离开，那么……你会选择要谁留下？”他将眼晴对着我的瞳孔，看得出，他已经很累，他承受了太多。我在订婚宴客跑，他该多么难堪啊，可是为什么不对我生气呢？……
我希望你们都能留下，我面对着江风，微风吹起我的刘海……
他沉默了会，说“你很贪心。”
是的，我很贪心，悦蕾也曾经说过……
“他很快会去美国留学，我也可能会出国，那么你要谁为你留下？”
平静的心一下浮上空中。
他依旧似笑非笑的表情……
很久很久……
一个男孩向江中投了一块石子。
那个声响，将我拉回现实。
手表指针指向了一点十五。
“灌云，送我去机场。”我平静的心一下紧张起来……
他只脚撑地，将头盔抱在左腰“我在这等你。”
我飞也似地冲向班机的入口。
“悦蕾——，佟悦蕾——，不要走——。”
那两个保安惊愕地对视一眼。
“悦蕾——”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昨天的那个疯子又闯进来了……”
他们抓着我的手臂，任我挥手舞脚的，就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