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隔三差五不着急,想你了。”他揽过妻子,目光掠过安嘉靖,招呼也没有打,直接离开了。
坐上车子后,安舒童主动说:“真是吓死了,我刚刚吃完饭在田边散步,安嘉靖突然出现。他这个人,阴险得狠,前段日子你又那么对付他,我真怕他会来个毁尸灭迹。那样,我们就阴阳两隔了。”
“别胡说。”霍江城轻声斥责,不过还是道,“以后晚上别一个人出来,危险。”
“吃了这回教训,下次不会了。”安舒童保证,又问,“你吃饭了吗?我跟妈妈婆婆都吃过了。等回去,我给你做饭吧。”
霍江城侧头笑,抬手摸了摸她脑袋。
~
“江城也来了?”霍江城到萧爱住所的时候,萧爱人没在一楼,倒是舒雅,正捧着本书在看。
见到女儿女婿,她搁下书,走过来说:“江城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
“妈,别了,我去吧。”安舒童已经主动套上围裙,“我最近新学了两道拿手菜,正好,我做了来,让二哥尝尝看好吃不好吃。”
舒雅泼冷水:“江城的厨艺可是顶级的,你那雕虫小技,怎么会入得他的眼。”
“妈,你别打击我自信心嘛。”安舒童有些颓。
舒雅笑:“好了,妈妈随口说说的。童童乖,快去吧。”
安舒童说:“对了妈,以后晚上一个人,你也别去外面走了。这地方虽然好,但是家家户户离得远,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真遇到坏人,喊破喉咙,估计也没人听得到。”
“怎么,你遇到坏人了?”舒雅诧异。
安舒童老老实实说:“安嘉靖莫名其妙的,突然开车过来了。他拦着我问我他爸爸的事情,说如果我不说,他会来找妈妈您。我怕他打搅你,所以,就说了。”
“你全告诉他了?”舒雅问,“他爸爸那……”
“嗯,说了。”安舒童摊手,“他还不相信,那也没有办法。希望他能够早点认清楚事实,别再整天一副我们家欠他的模样。”
舒雅叹气:“他也是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安舒童对这位曾经的哥哥意见很大,“算了,干嘛说他。我去做饭。”
安舒童走后,舒雅便坐了下来,与霍江城说了关于举办婚礼的事情。
婚期定在九月,也没有多少天了。事情忙起来还挺多,不过,因为是喜事,就算忙,也都挺开心。
~
那边,安嘉靖态度坚决,坚持不肯领证。为着此事,安振业跟安嘉靖大吵过,安木杉也哭着质问安嘉靖,得到的不过一句冷漠的话:“再吵,连婚礼都可以免了。”
安振业气得抡起拳头,狠狠朝安嘉靖打过去。
安嘉靖侧身避开了,挡住安振业打来的拳头,冷声道:“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利益。既然是为了利益捆绑,为何要领证?安振业,你可别糊涂!”
“那拿我女儿当什么?结婚不领证,法律上算夫妻吗?”安振业气得眼睛赤红,“别忘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季家的种。”
“忘不了。”安嘉靖懒懒散散,似是不多在意,他走到办公桌边,点了根烟抽,“你也放心,对木杉和孩子,我会照顾好。看在木杉怀了我的孩子的份上,我网开一面。至于你,安振业,我可管不了你。”
“你……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安嘉靖扯唇冷笑一下,然后说,“没别的事情的话,请董事长出去吧。我可不比你,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送。”
“哼!”安振业奈何不了安嘉靖,转身走了。
待他走后,安嘉靖脸色一点点冷下来。冷得阴险,冷得叫人心惊胆战。
~
安振业回去后,越想越生气。他一来是觉得安嘉靖驳了他面子,二来,也觉得如果婚礼照常举办了,证不领的话,将来叫人知道,会说他女儿是赔钱货。
回去后思来想去,安振业决定,这个婚礼不办也罢。
他是想着,也给安嘉靖点颜色瞧瞧,等着他来主动求和。可是狠话放出去后很久,那边也没有激起一点水花来,安振业不免有些慌了。他实在摸不透安嘉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