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都没心思喝茶和参加生日会。虽然人在,但满脑子都是雪蜜的事。
整个周末我的心都乱作一团。虽然跟我没关,但总觉得又气又不齿。
星期一总裁又满口「雪蜜、雪蜜」的,原来她想起一些他们小时候的去处,所以打算旧地重游,还可以邀请几位刚好回来公干的旧同学…好几次我忍不住想告诉他事实,但也生硬地吞回肚子里。秘书首要的条件是不可以说是非,不可以介入老板的私生活,所以看到也要扮没看到。
☆、第 48 章
他很兴奋,说得手舞足蹈的,叫我很难受—一方面不忍向他揭穿,另一方面则不甘心他被蒙在鼓里。
现在对于她的名字和事,我都觉得恶心,表面上好人一个,跟总裁言谈甚欢,其实是个一脚踏两船的女人。
本来我和她也会聊聊天,说一下新闻趣事,也听听她说一下有关项目的知识,现在非必要我也不会说和听,宁愿自己辛苦一点找资料,一切正正式式好了。
电讯项目刚过一个阶段,可以稍为放松点。总裁说雪蜜开派对,招待一众旧同学、同事和朋友,要我订几箱酒作礼物,也叫我一起去。
订酒可以,是我的工作,但一点儿也不想去。我又不是她的旧同学、同事或朋友。
「她说妳也算是她的朋友。」总裁奇怪我和她挺谈得来,不会拒绝才对。
我说当天没空。
总裁居然要我说清楚有什么事,公事可以押后:「我要妳陪我参加。」私事的话,可以迟点来或早点结束,他会陪我去解释。
这么强硬根本不容我拒绝。
一天下班后总裁去买新衣服和剪头发,带上了我。我跟他的理发师颇熟,因为每次都是我打电话来预约、收据也是交给我。
他们在剪的时候我坐在一旁等。总裁忽然叫理发师顺道也替我剪一下。
我连忙说不用,他要理发怎么也要我一起?理发师居然赞成,说不但要剪,还得加点造型,最好染一下,时髦一点,叫助理拉我洗头、涂染膏。
我的发型一直都很简单。我向旁边总裁推说搞成这样前卫有损公司形象,他笑说我这么古板才会。
结果我比他搞得还久,轮到他坐在一旁等我。
我的头发给染了深咖啡色,不算很显,发型也剪得比较有层次,看下去不会太夸张,但也有所不同。
总裁很满意,大方地给了我和他的钱,我说还给他、或者在服装津贴里扣回。他笑说:「这是总裁的私人津贴。」
他叫我拿出口红来涂,说这个发色跟淡粉红色的口红很配。我涂完他说很好看。
我很喜欢这句赞美。
然后他说要去买衣服。总裁买衣服很讲究,花的钱和时间跟女人一样多,唯一跟女人不同的是不会常常买、每次几件,而是一买买很多、很久才买。
我陪他买衣服的次数不多,都是他和女友来买。他们简直是臭味相投,她们喜欢为他搭配、他喜欢买,很多时候女的会趁机花他一大笔,为自己添置这个那个,说这样才跟他相配。一买便买个大半天。
☆、第 49 章
跟我这个闷蛋完全不一样,只是坐下来看他试完一件又一件。
他身材高挑均称,基本上穿什么都没难度。哪像我腰部合适却会胸部太紧、到胸部可以却是手臂太松、到手臂可以整件衣服已经太大,孕妇装似的,又或者有其他奇奇怪怪、意想不到的问题。因此我一向对时装没兴趣,都不是我的世界。
他要了些衬衫、西裤,也要了些休闲服。
他见我干坐着,问我怎么不去女装部看看。
他的失忆后遗症又发作了,明明知道我不好此道。
他用下巴指指那边,叫我去买条裙子参加雪蜜的派对。
我丁点都不想买,一来除了工作的西装裙外我都不喜欢穿裙子,二来她的派对本来已不想去,还要为此买新衣?
我摇头,他叫店员陪我过去选:「选一件跟我相配的,我付钱。」
店员拉我起来,软硬兼施地要我过去。我一阵厌恶感油然而生,一手甩开店员,向总裁大叫:「我已经说了不想去,你们干吗迫我?」然后口一快,说出看见雪蜜跟另外一个男人甚是亲昵的事:「她欺骗和背叛总裁你,干吗还对她这么好?」
我叫完,整家店都静了,所有人一同眼也不眨地看着我。幸好现在总裁包了整家店,没有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