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客厅里两个还算乖的孩子,问他的手下,“下午给孩子喂过奶吗?”
他的手下说:“喂过。”
叶湛嗯了一声吩咐说:“找个月嫂吧。”
两个孩子的确要找个月嫂才行。
等叶湛这边安排了孩子的事,我就随着他离开公寓去瑞士的学校找席笙了。
我见到席笙时再次见到那双湛紫色的眸子心里很沧海桑田,它那双灵动的眼睛陌生的打量着我,我笑了笑介绍说:“我是陶余微。”
我伸出手说:“是叶先生的爱人。”
席笙看了眼远处的叶湛,伸出手笑说:“我是楠溪,叶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用的左手握我,她的右手还没好。
我恩道:“我知道,叶先生说过。”
“是吗?”她的语气很轻。
我说:“是的,叶先生说你人不错,所以带我来认识认识你,你吃晚饭了吗?”
席笙摇摇头说:“刚下课呢。”
我们一起去吃了晚饭,我发现现在的席笙性子很温和内敛,再也没有曾经的争锋相对,她的脖子处还纹了一处纹身。
后面我才知道那是法语的忘字。
她是打心底要与从前绝交,要重新生活,这样的她,楠木估计很难再走进她的心。
但我庆幸,好在她还在。
与席笙还在吃饭的时候楠木和殷真找到我们,我惊讶的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楠木定定的盯着席笙,许久才颓废的坐下对我说:“听阮辰说二哥和你在这儿。”
阮辰没在,消息传的很灵通。
我发现兄弟姐妹几个都和叶湛身边的阮辰走的很近,估计叶湛的什么事都是他八卦的,一想到一本正经的阮辰八卦我就想笑。
我看了眼席笙介绍说:“四哥,这是楠溪。”
他愣住:“楠……”
我解释说:“二哥取的。”
我只能说是二哥取的了。
席笙突然开口笑说:“我楠溪是叶先生的人,我的名字自然也是叶先生亲自给,叶先生给我什么我就用什么,包括姓氏。”
席笙也顺着我的话走。
楠木的脸色说不上好,很悲痛无助的模样,但是他又毫无法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吃了饭以后席笙要回学校附近的公寓,叶湛突然难得开口说:“殷真,你送她回去。”
叶湛让殷真送,而不是楠木。
楠木脸色一变的喊着:“二哥……”
叶湛挑眉,楠木说:“我和殷真一起吧。”
“嗯,随你。”
我突然明白,叶湛是刻意让殷真送的,然后楠木就顺杆子爬,毕竟叶湛明白他们两人的关系总不能还刻意的让楠木送吧?!
叶湛从不是做那无用事的人。
他们离开以后叶湛带我回公寓。
回到公寓以后他去看了两个熟睡的孩子,然后回到卧室对我说:“我们回趟中国。”
我惊讶问:“什么时候?!”
“你爸还在国内,我想要……提亲。”
我震惊的看着他,叶湛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嗓音柔柔的说:“我迟早都是要娶你的,既然是迟早的事我就不愿意拖了。微儿,我给你叶太太的身份,这是你该拥有的东西。”
在回国以前我接到余简的电话,她说她看见我发的朋友圈了,她也在瑞士首都。
我笑问:“能见面吗?”
她说:“好。”
我见到余简时她的精神状态比以前好了许多,我笑着问她,“阮嘉铭呢?”
“成了我邻居,天天缠着我。”她无奈的叹息说:“我搬那儿他就搬那儿,烦人的很。”
我哦了一声说:“他这是死缠烂打。”
余简似不想阮嘉铭,她转移话题说:“你四哥一直在瑞士首都,我见过他。”
对楠木来说,余简算是他的朋友。
对余简来说,楠木却是她的贵人。
我解释说:“席笙在这儿。”
余简嗯道:“我知道,而且席笙不愿意认他,这是很正常的,你四哥想要走进她的心恐怕很难。余微,席笙的心比我都绝望。”
余简说,席笙的心比我都绝望。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