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蒋姝穿着浴袍,对着镜子画着自己的红唇,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勾勒着。
面无表情地,有种高傲的感觉。
镜子里,她娇好面容的背后,一个男人穿着浴袍坐在床上看着女人的背影,眼神有些阴翳。
他讨厌这个女人每次完事后一副无所谓的而又高傲的样子,仿佛自己是一只鸭,就差没拿钱打他的脸了。
然而,望着女人魅惑地红唇,浴袍下雪白修长的腿,以及玲珑的身段。
那上调的眼尾,高傲冷酷的模样,又恰恰是令他着迷的地方。
他邪恶地笑了,一把揽过女人的肩将其压在身下,女人并不反抗,而是冷冷地看着他。
朱唇吐露着冰冷的词句。
“你已经要过了,我该走了。”
语气淡淡而又冷漠,仿佛在说一件和她毫无关系的事。
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饶有兴趣地一下一下抚摸着,仿佛要勾勒出她下巴的轮廓,“你认为,就仅仅只是这样吗?”
话落,还没等蒋姝反应过来,男人倏地扯开浴袍,并用浴袍的带子绑住了女人的手。
蒋姝脸上淡淡的表情一点点破碎,愈加冰冷,“你想干嘛?”
男人并不回话,而是一心一意地吻着女人的肌肤,随即用力地咬了一口。
女人痛呼,“郑楠你个神经病!”
男人却不恼,反倒笑得很是开心,他舔了舔女人的脸,贴在她的耳边说,“我早就是个神经病了,从交易开始的那一刻,我就告诉你了。”
蒋姝并未动情,而是冷冷的别过头,看着这间房子里贴着的她和他的艳照,更是一阵恶心,“变态。”
男人却笑得更加邪恶了,他想要用力地、千方百计地折磨她,直到那张冷酷的表情得以崩溃。
他想要玷污她,让她变得肮脏不堪,变得和他一样。
他想起自己无数个被那老女人的夜晚,不由更起劲地折磨起身下的女人。
可无论怎么做,那个女人总是皱着眉忍受着一切,不反抗,也不迎合。
因为她知道,这个疯子看上的就是她的这一点
反正就是一场交易。
反正,这一切值得。
*
在岛上的最后一天,施音早早地起了床,就跟着贝壳到果园里采摘果子,准备晚上的盛宴。
忙了大概几个小时,便听到了西瓜那隐忍着怒气的一句,“我不是小屁孩!”
如此熟悉的台词和场面,让施音心一条,反射性地偏头看过去,只见陆叶站在香蕉林里,阳光擦过斜劈下来。
陆叶拎着篮子,信步走来,嘴角带着顽劣的笑容,微微低着头看着赌气的西瓜。
西瓜堵着嘴,很是生气的样子,锅盖头在眼光下反射出锃亮的光泽。
那模样就宛若一对父子。
而西瓜这时抬眼看见了施音,就仿佛看到了救兵,迈着两条小短腿跑了过来,张开双臂就想扑进施音的怀里,“姐姐姐姐,小叶子一来就欺负我!”
陆叶却先一步拽住了西瓜的衣领,丝毫不费力气地打破了西瓜想要扑进施音怀里的愿望。
西瓜用力地挣脱,却丝毫挣脱不了,只好哇地假哭起来。
“呜呜呜呜!施音姐姐,你看他。”
施音也看不下去了,看着陆叶歪着头饶有兴趣看着西瓜假哭的样子,说道,“陆叶。”
叶字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施音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之感。
见施音发话了,陆叶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凉凉地说了一句,“这大半个月不见,你反倒更是助长这小子的嚣张气焰了啊。”
“……他就是个小孩子啊。”施音略微有些无语。
“说起这个……”陆叶挑起一旁的杆子,捅了捅椰树冠,掉了一个椰果下来,捡起来放进施音脚旁的篮子里。
然后凑到她面前,扯了扯她的脸,扬起一个恶劣的笑来,“我好像比你大两岁,按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哥哥。”
施音脸一红,一把拍开他的手,“不就两岁,瞧你得瑟的。”
陆叶继续捅着树上的椰果,“双胞胎早个一两秒不也可以分出哥哥姐姐吗?”
施音一噎,哼了一声,机智地转移话题,“不跟你扯这个了,你电话里说的那个巡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