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林炎侧着脸躲开。
他说:"小欢,你别再胡闹了。"
… …
胡闹。
原来我这么多年的守望,只是换来了一句胡闹。
我从来都不知道!温柔寡言的林炎伤起人来,竟是这么的得天独厚,天赋异禀。
我只感觉心脏的位置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呼吸都有些发紧。
林炎掰开我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衣服,开门出去了。
我靠在墙角,突然觉得冷。
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样,抖个不停。
牙齿打颤。
这感觉真熟悉啊!
炎炎夏日,冰冷刺骨。
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背着包,回到路口。
我觉得,我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无论是对爸妈而已,还是林炎。
我低着头,顺着路边往前走。
只觉得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谎言,荒谬不堪。
也或许,荒谬的是我。
汽车的喇叭声,在身边响起。
林轩在驾驶座上,怜悯地看着我。
"你总是料事如神。"我说。
伸出大拇指,为林轩点了个赞。
他伸手拿过扔在前窗的帽子兜头给我戴上。
帽檐盖住了我的脸。
"你干嘛?"我拽拽帽檐。
"不想看见你现在的脸。"林轩说。
不过几个小时,我又离开了家。
我想,从今以后,家的形象在我的心里,可能有段时间,不能恢复名誉了。
没走多远,老妈就打来电话:"我这刚出去一会功夫,你怎么不见了?"
"学校临时有事,我回去了。"我说,声音沙哑。
"···那行,那你忙吧,到时候无论回不回来,都给我打个电话。"老妈顿了一会,说道。
我点点头,又想到她看不见,"嗯"了一声。
"师兄,我们去喝酒吧!"我仰起脸,看着林轩。
他皱着眉,眉心都快能夹死苍蝇。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是人喝的吗?喝老半天了,除了跑几趟厕所,有什么用?"我甩着手中的酒瓶,瞪着林轩。
他把酒瓶从我手中夺走:"那你别喝了。"
"我不!"我大声说道。
大白天的,好不容易找到个看起来不错的酒吧,林轩带我进来,没几个人,还没到夜晚狂欢的时候。
"我们不醉不归。"我把酒瓶夺回来,给林轩倒了一杯,酒瓶碰在玻璃杯上:"干!"
我猜别人看我的眼神不亚于神经病。
我不在乎。
我从来都不在乎。
任何异样的眼光,善意或者攻击,我都不在意。
"林炎是个胆小鬼。"我说,伸出手去捏林轩的脸。
他突然掏出钱包把钱放在桌子上,又像当年扛沙包一样把我扛在肩上,出了酒吧。
还好我今天穿的不是裙子,我想。
我的胃被顶的难受。忍不住想吐。
我捏住林轩的耳朵,揪他的头发:"你再不把我放下来,我就吐你脖子里。"
林轩不搭理我,我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被扔在酒店房间的浴室里。
"我才刚刚成年一周岁你就带我419,不太好吧!"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靠着墙,笑嘻嘻的看着林轩。
他不吭声,把淋浴打开。
冰冷的水,兜了我一头一脸。
"你就会这一招。"我在水流里张口,差点被水呛死。
"这一次你又要疯多久?"他冷冷地问。
我张开双臂:"要抱抱。冷。"
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林轩再也不能像变魔术一样帮我变一套衣服出来。
我赤身裸体的,裹在被子里。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
我不喜欢酒店的被子,别人用过的。脏!
可是林轩不管,他抽出皮带,把我捆在被子里,连同双臂。
我只露个头出来。
"师兄,你放开我,我不喜欢重口味…阿嚏!"我皱着眉。
鼻子有些痒,喷嚏一个接着一个。
林轩穿的休闲。
白衬衫,牛仔裤。
他走过来摸了摸我额头的温度,拧着眉。
"我出去一下,你给我乖乖的。"他说。
出去的时候,他拖过房间里笨重的沙发抵在门后,又从外面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