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儿,你跟妈妈说,为什么要推那个女生?”
“她牵了我的手。”
“她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
“我跟她说了我不想跟她做朋友,她却还来招惹我,而且还牵我的手。”说着,小顾莫似乎又回忆起了那个女生牵他的场景,顿觉得恶心,又把手往自己身上蹭了蹭。
“莫儿,你老实跟爸爸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生。”
顾莫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讨厌女生。”
这下,两夫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竟一时间哑口无言。
“那,那,莫儿你,难道喜欢男孩子?”顾母咽了咽口水,有点担心地问道。
顾莫又摇了摇头:“我也不喜欢男孩子。”
这下两夫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那莫儿告诉妈妈,你喜欢什么?”
顾莫低着头看自己的脚不说话。
夫妻俩这下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个女人对顾莫的诅咒要成真了嘛,可是爷爷不是已经去看她并且还合葬在一起了嘛,为什么顾莫现在会是这个样子。
一开始他们认为,顾莫可能有一点自闭,但是看完医生后,给出的结果却是无比地正常,夫妻俩松了一口气,至少从医学的角度,顾莫还没有问题。
但凡科学解不开的事,或许是命。
莫风韵动了心思,要找个算命先生给顾莫看看,顾致谨原本是要拒绝的,这都快二十一世纪了,封建迷信要不得啊,但是他又没办法解释他爷爷的事情,最后在莫风韵的“算命,又没有伤天害理”的言论下败下阵来。
算命先生说,此子命带富贵,一生荣华,前程似锦,可惜没什么老婆命。
简短的几句话,让莫风韵腿都软了,指着顾致谨的鼻子说,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是诅咒,这是祖辈的孽帐,要让我们莫儿还。
“先生,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吗?”
“如果没有老婆命,那就给他造命。”
“什么意思?”
“现在就养个女孩在身边,一直跟着他,久了这命格也就完整了。”
“你是说找个童养媳?”
“胡闹!”一旁的顾致谨听不下去了,之前算命的事情他还可以理解,可是找童养媳那都是解放之前干的事情,传出去,岂不是丢了他们顾家的脸面。
“那先生可否告知,这个童养媳该怎么找?”莫风韵急疯了,哪里听得进去顾致谨的话,现在只要是办法,她都要试试。再说找童养媳怎么了,孤儿院里那么多孩子,收养一个又不犯法。
“心口一点朱砂痣,与君结缘一生世。至于其他的,我也算不出来咯~哈哈哈哈哈~”算命先生挥了挥他的青布长杉,大笑一声往外走去。
“你还真信那个跑江湖的?”
“我觉得有戏。”
“喂,你——”
顾致谨拦不住莫风韵找儿媳妇的劲头,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手段人脉全城内找心口长朱砂痣的女孩,为了掩人耳目还说是莫家那边的一个亲戚小女孩来燕城玩走丢了,这下连警方都积极配合。
虽说有那么几个对上号了,但要不是长得有些寒碜就是顾莫异常地排斥,不愿多做任何交流。莫风韵又陷入了新一波的愁绪。最近无意间听几个太太说燕城东南边有个寺庙,因为许愿特别灵所以还愿的人特别多,香火也特别旺盛。
顾致谨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是莫风韵的任何决定他都在行动上支持着,他不想让像他爷爷那样遗憾。
《玛格丽特小镇》里说,爱一个女人,就好好地爱一辈子,爱她少女的容颜,爱她妇女的碎碎念,爱她老年的苍苍白发,爱她终将融于尘土的一生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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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冬日的早晨,天还刚亮,顾氏夫妇带着小顾莫去了那个很灵验的寺庙,寺庙在燕都东南边的山顶,车子借由盘山公路只能开到半山腰,剩下的路由石阶铺到山顶需要步行上去。或许是因为山路难开上山的石阶又多,加上现在又是寒冬,所以香客不算多。
夫妻俩点蜡烛上香超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都拜了拜,最后跪下许愿求签,一个流程下来,两人似乎都忘了去留意小顾莫的动静,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