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臂有些疼,安诺然想着,这就是死亡吗?
先疼过之后,再结束一切吗?
原来,死亡也是疼痛的。
“安诺然!”
震耳欲聋的声响,让安诺然皱起了眉头。
她不是死了吗?难道,人死了还有听觉?
睁开眼睛,安诺然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
这张脸,哪怕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顾承锐!
“顾承锐,你也在地狱吗?”
安诺然伸出手,捏了捏顾承锐的脸。
咦,竟然还有感觉。
“地狱?安诺然,你就这么想让我下地狱吗!”
顾承锐捏着安诺然的下巴,疼痛感让安诺然清醒。
这哪里是死了,她还好端端的活着。
“女人,你就这么想死吗?哪怕是去地狱,我也会将你抓回来!”
顾承锐额头上还有汗水,天知道他看到安诺然出事的那一刻,心情是怎样的。
右手臂疼的他无法提起来,看着安诺然的脸,又怪不起来。
“总裁!”
徐松惊吓过度,脸色惨白,拍着胸口。
看着地上的人是安诺然,对方安然无恙,差点哭了。
安小姐,你能不能别折磨我们家总裁了?
这句话,徐松真想说出来啊!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非要相爱相杀呢。
徐松想要将顾承锐搀扶起来时,惊觉出声:“总裁,你的手臂怎么了!”
随着徐松的声音响起,安诺然这才注意到顾承锐的不对劲。
他的额头上有汗水,右手臂垂落在腰间,好像抬不起来一样。
安诺然伸手想去摸,又怕自己会弄疼他。
有些担心,有些自责:“顾承锐,你怎么了。”
“死不了!安诺然,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再勾搭其他男人!”
事关自己,顾承锐毫不在意。
出事的这一刻,所担心的人,只有安诺然,只是安诺然。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安诺然在他的心中,占据了如此大的分量。
送到医院时,顾承锐被医生下了结论,胳膊摔断了。
需要打石膏,更需要静养。
伤筋动骨一百天,未来的几个月,顾承锐需要被小心伺候着才行。
于是,安诺然从暖床的工作,又晋升为暖床加女佣。
一天二十四小时,贴身伺候。
在公司,安诺然的办公桌被搬到了顾承锐的办公室里,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朝夕相处!
安诺然捧着下巴,对着窗外发呆。
这场祸端,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想跟顾承锐分道扬镳,命运的牵绊,让两个人紧紧相连。
“安诺然!”
一阵怒吼,打断了安诺然人的思绪。
“总裁,我在!”
站起来,像是小学生被点名一样。战战兢兢,唯恐挨训。
顾承锐看着唯唯诺诺的安诺然,她像是一只见了老鼠的猫儿。
唯恐,被吞掉。
“我要上厕所。”顾承锐看向她,眼眸深处忽明忽暗的光,是安诺然没有捕捉到的。
“噢,我帮你叫徐秘书。”
安诺然垂眸,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帮他上厕所
顾承锐喊住了站在门边,即将拉开门离去的安诺然。
坐在椅子上,慵懒肆意。盯着安诺然的举动,唇角挑着邪性的笑:“找徐秘书干什么?”
“您不是想上厕所吗?我……当然是去喊徐秘书过来。”
顾承锐气势逼人,听到安诺然这么说,走到她的身边。
用安好的左手拉着她,缓缓送到西裤的拉链边:“安秘书,你别忘记了,是你让我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所以,上厕所这样的事情,你好意思让别人代劳?”
安诺然花容失色的看着顾承锐,连忙抽出自己的手。
该死的,这个男人是想用男色来引诱她犯罪吗?
这是真的想上卫生间,不是想嘿咻嘿咻吗?
安诺然咽了咽口水,看着如狼似虎的顾承锐。
此刻的她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她走过最长的路,就是顾承锐的套路。
往后退了两步,贴着门,安诺然惴惴不安:“总裁,我是女人,伺候您上厕所,怕是不太方便。徐秘书是男人,你们男人之间,应该是没有隔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