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妧看着树下围了一圈儿的大熊猫,她瞬间被刺激得精神了。
“你……们围在树下想干嘛?”不会还想再找她打架吧。
白小妧怕怕的。
夏至妈妈稳若泰山地坐在最外边,抬头朝树上看过来,眼睛半睁着:“你下来,我们之间的事,今天就做个了结。”
我去,她不会真的还要再找自己打一架吧!
白小妧看着夏至妈妈,即使头顶秃了一块,模样有些可笑,可也仍然威见凛凛,十分有威慑力。
“夏至……妈妈,那个……那天晚上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话,你不必当真。只要你们不再找我麻烦,首领的位置还是你的。”她原本对这个位置就不感兴趣。
夏至妈妈半睁着的眼,又眯小了一点,她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赌约的筹码是要我交出首领位置,既然我输了,就会遵守约定。”
“从今日起,熊猫馆里首领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从此以后,我们全都听你差遣。”
白小妧:“……”
“既然如此,那我就趁此机会讲几句吧,既然这个位置是我的了,那我也不会再推辞,可是我向来不理这些杂务,那我便将熊猫馆里的各种杂务,交与夏至妈妈你,平日你们只要不来打扰我就好。”
白小妧这话说得有多欠抽,顿时引来其它大熊猫的不满。
尤其以夏至最甚:“你还真够给自己脸面的,你凭什么命令我妈妈替你做事。”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那天晚上若不是你运气好,首领怎么会输给你。”
白小妧笑,神情更是懒懒的:“人类有一句话叫做,三分靠打拼,七分靠运气,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你……小人得志。”夏至气得发抖。
“你不要脸。”
一群大熊猫围在树下,七嘴作乱的骂起来。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扭着圆滚滚的身子,速度极快地爬树,扬言要把白小妧从树上扒下来,然后再好好挠一顿。
“够了。”夏至妈妈低喝一声,“我说过愿赌服输,我输了就是输了,你们想干什么?”
众熊猫全都被夏至妈妈的这一声喝斥给怔住了,一个个都不敢吭声了。
白小妧不嫌事小,懒洋洋地说:“行了,你们全都退下吧,现在我想休息。”
众熊猫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愤离开。
见众人离去,白小妧松了一口气,若是它们真把自己从树上捅下去,再围殴她,她还真不是对手。
白小妧把自己晾在树杈上,心思飘地想,若是厉男神在,她在当上首领后,一定第一时间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向他撒娇卖萌外加炫耀,虽然他未必能懂。
可是现在厉男神不在,就算当上首领,白小妧也并不觉得开心。
反而变得闷闷不乐。
在树上呆了好长一段时间,饿得她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只能下树去找竹子。
下到一半,她就从高处看到夏至妈妈避开所有熊猫,朝巫桐方向走去。
夏至妈妈去找巫桐干什么?
白小妧想不明白。
夏至妈妈虽然看上去不合群,但在众熊猫中极有威信,用一种知情的话来说,那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孤独。
而巫桐不合群,则是故意与众熊猫保持距离,不想与众熊猫接近。
按理说,众熊猫既然对自己的到来如此的耿耿于怀,那就不应该对巫桐的特立独行视而不见。
夏至妈妈主动去找巫桐,这瞬间引起了白小妧的好奇。
她迅速从树上下来,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夏至妈妈与巫桐是在一片假山后面说话,她到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传来巫桐的声音:“七雅,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输?”那语气是怀疑。
原来夏至妈妈叫七雅。
七雅说:“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巫桐冷笑出声:“你技不如人?你以为我这么好骗吗?就算现在把你放回大自然,那些野生大熊猫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你会打不过一只幼崽体形的大熊猫?”那冷笑声中,深藏着愤怒,“七雅,你不会是想跟我耍什么花招吧!”
七雅的声音仍旧很平静:“我七雅不过是一只普通的大熊猫,在你面前我能耍什么花招?你也说了,那白小妧已经成妖,她虽然体形小,但是你别忘了,她始终是妖身,而我只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打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