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兰花指按了电梯按钮,推了一下鼻梁上浅绿色的眼镜框,嗔怒道:“死白小妧,居然这么久不联系我,若是让我逮到,看我怎么修理你,哼!”
‘叮——’电梯门打开,他扭着小蛮腰走了进去。
电梯里还有一人,这人长得倒是十分英俊好看,只是大热天的,衬衣钮扣还规规矩矩的扣到最上面一颗,衬衣上没有一丝褶皱,休闲皮鞋上没有一点灰尘。
脸上载着一副金框眼镜,把眼神中的锐利挡去不少,让他看起来虽拒人于千里之外。
禁欲系美男!
冯阳杰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原来白小妧大费周章搬来这里,是为了这个男人!
他站在角落里,只扫了两眼就眼毒地把厉景颜打量个遍。
只有三楼的指示灯亮着,冯阳杰:“先生可是住在0302?”顺手按下四楼的按钮。
厉景颜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脂粉气浓重的男人,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先生面生,不知你住在四楼几号房?”
冯阳杰挑了挑眉,神色变得很暧昧,软软的青年男音道:“我住在0402,就在你楼上。”
厉景颜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楼层指示灯,没有再回答冯阳杰的话。
冯阳杰毫不遮掩,视线热辣地打量厉景颜。
厉景颜神色淡然如常,根本不将冯阳杰的打量放在眼里。
冯阳杰也不在意,心道:禁欲系美男,有戏看了!
电梯到了三楼,冯阳杰看着厉景颜走出去,他还热情地道别:“拜拜,以后我们还会常见的!”
厉景颜并未理他,而是直接出了电梯,只是在他出去的一瞬间,一个娇嘀嘀的女声,带着埋怨响起:“景颜,为什么你这么久都不联系人家,是不是你不爱人家了!”然后一抹窈窕身影朝厉景颜扑过来。
只见厉景颜一闪,躲过女人的恶狼扑。
电梯门在这一刻完全合上,冯阳杰的眉头挑了挑,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男人有女人了?
白小妧还去招惹?
她难道对这个男人动了真情了?
冯阳杰只觉得天雷雷滚滚,他快要焦了!
距离上一次白小妧为情所困,好像已经有七八年了吧!
后来就只是游戏人间,这些年她身边不是没有好男人,只是她从不动心,当初他问过她好几次,为什么不交男朋友。
白小妧只笑笑,拍着自己的胸口,笑嘻嘻地说:“本小姐心里有颗珠沙痣,一抹白月光,刚刚被人挖走了,还疼着呢!”
以为她最后一个调戏对象是真爱,还曾想要帮她,去挽回人家,结果挨了一顿胖揍。
说白小妧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母夜叉,再也不想见到她。
此后的这些年,冯阳杰一直在想,当初白小妧到底对那男的做过什么?让他那么的恨她!
只是不知道这个厉景颜,会不会是一贴疗效奇好,包治百病的狗皮膏药,贴一贴,白小妧就能好。
电梯到了四楼,冯阳杰敲门,半天屋里没人应。
“啊——”白小妧被恶梦吓醒,猛地一下坐起。
她的心脏‘怦怦怦怦’地乱跳个不停。
她呆怔地看了看四周,白色的落地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把屋里伪装成黑夜。
‘砰砰砰……隐约传来敲门声。
“是谁!”她坐起来,竖起耳朵,敏锐地听到钥匙插入锁眼后,转动的清脆声。
这个房间钥匙,除了自己外,就只剩下冯阳杰了有了。
妈呀,他怎么来了!
门被打开,冯阳杰进了屋子,突然咆哮起来:“白小妧,我你找死啊,这屋里的垃圾多久没扔了!”
他冲进屋子,插腰捏着兰花指质问:“你是不是想死在垃圾堆里啊!”
白小妧心想,我要是能出门就好了!
抱着枕头遮住嘴,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不是有你嘛。”
冯阳杰这才怔了一下:“白小妧,你有病吧,干嘛弄这么大一个熊猫头戴着啊!”说着就伸手要来拔她的‘头套’。
白小妧拍开他的手:“要你管!你没事的话就赶紧走,我要休息。”一副要赶人的架势。
冯大爷,你赶紧走我要现原型了!
冯阳杰揉着被拍工的手,脸上突然露出暧昧淫。笑:“你猜我刚刚上楼时遇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