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杯子递到我面前,我真的白痴又作,酒喝多了便开始发神经,我说:“我手没劲。”
“我来。”
他将杯子小心递到我嘴边,我喝了几口。
“有好点吗?”他问。
他也太笨了吧,哪会那么快啊!
“不好。”
“……那怎么办。”他是真的很担心,担心地又开始皱眉了。
我终于满足了。
他真可爱。
那晚,他留到很晚才走。
他其实是想早早走的,虽然兴许他也舍不得走。但他有时,当真绅士到比我还刻板。
我说我难受,他才多留片刻。
其实现在想来,当时我即便还未全部想明白,却也终于开始察觉自己的心意。我舍不得他走,只想分分秒秒看到他。
因为是这样的心情,我借着喝酒喝多了便开始各种作。
不过我那晚还没有太过分,洗澡时也乖乖洗了。毕竟当时我也比较单纯,还想不到深入的内容,只是单纯地贪恋他,贪恋他的每一部分,贪恋他的全部。
洗完澡出来,楚珩还帮我擦头发。
我坐在床上,他站我身后。
他这辈子都没给人擦过头发吧,我心中窃喜,并这样问他。
也果然是,他说“是”。
我更高兴。
洗完澡,我的酒劲散了许多,但是眷恋他身上的味道。
他给我擦头发,却又与我保持安全的三厘米距离。
先前抱住他时,我好喜欢他身上的触感。
我直接往后一躺,我就坐在床边,他若是再与我保持距离,我就要栽下去了。他果然一动不动,任由我靠在他身上。
我睁开眼睛,对着墙壁满意笑了笑,随后闭上眼,感受到他紧绷的腹肌。
我更高兴,人一高兴,声音也变甜了。
“学长。”我叫他。
“嗯?”
“我就是叫叫你。”
他笑。
他再给我擦了一遍,又用手指帮我梳理好头发,低头对我说:“好了。”
“你要走了吗?”我直接问他。
他反而迟疑了。
“这阵子总失眠。做噩梦。”我说得很可怜。
“我等你睡着了再走?”他问得小心翼翼。
我立即道:“好呀。”
他再笑。
我直接在床上躺下,他站在床边。
我把被子拉到眼下,指指床边:“坐下。”
他坐下。
刘海戳到我的眼睛,我朝上吹气,吹不掉。他探身过来,帮我拨开刘海。我不知又发什么疯,对着他的手吹了口气。
他的手猛地一顿。
我笑。
他也无奈地笑,收回手,我的手从被子中钻出来,勾住他的小拇指。我点点他的指腹,问他:“学长你的手掌为什么那样暖?我的总是很凉。”
他很有耐心地温声道:“体质不同吧。”
“哦。”我再勾住他的无名指,中指,食指与大拇指,乃至把他的整个手都握在手里,再对他笑,“我喝多了。”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点头:“嗯。”
我也将他的手握得很紧,再问他:“学长,我是不是神经病?我是不是很作?”
他摇头。
“那是什么?我有时候,自己都很讨厌自己。天天都在发神经。”
“你很可爱。”
“真的吗。”
“真的。”他的指腹安抚似的摩挲我的手背,并伸手将我的台灯调暗,“快睡吧。”
“你是觉得很烦,我睡着了,你好早点走吗?”
他失笑摇头:“当然不是。”
“哼。”
他反向再摩挲我的手背,用比月光还要温柔的声音说:“你喝多了,早些睡,否则明早起来头要疼的。”
“哦。”
“睡吧,以后不能再喝了。”
“可是喝酒也很好啊,会让我想清楚很多事。”
“比如?”
我本已闭眼,又睁眼,对他笑:“不告诉你。”
他似乎被我笑懵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挺有魅力。
他的手机这时响了下,他立即拿出来按掉。
“是你的家人吗?催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