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姚秘书。”傅薄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低头站在一旁的叶楠，安静地仿佛能让人直接忽视掉她的存在一般。
沈苏又试探地问：“没有其他人了吗？”
傅薄笙犹豫了几秒，“没有了。”
话音刚落，叶楠突然咳嗽了一声，迈着步伐带着微笑走到他面前，声音显得尤为精神，“傅总，要不要再给你倒点开水？”
不轻不响，但足够让那头的沈苏听得一清二楚，她立马追问：“啊笙，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叶楠的声音？她也一起去了吗？”
“没有。”傅薄笙急声道：“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先不说了。”
看着他挂断电话，一脸怒气冲冲地将手机扔在桌子上，叶楠一弯唇，脸上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傅总，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还是，我让你的谎言，不小心被揭穿了呢？”
在听到傅薄笙对着沈苏说出那一句没有时，叶楠只觉得心在滴血，他会在沈苏面前撇清与所有其他女人的关系，却在自己这个前妻面前，毫不顾忌地上演了一场恩爱大戏。
傅薄笙看着她冷峻的面容，唇角还带着几丝嘲讽的笑意。
她说他刚刚说了谎，的确，他瞒了沈苏，可那应该只是为了避免她多想，并没有其他的原因吧？
傅薄笙此时竟然有些不确定了。
一时间，空气安静到了极点，傅薄笙望着她的眼睛，冷漠中带着一丝疏离，竟突然生出了一丝慌乱。
他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微撩双眉，一道冷漠的光从也眼中射出，“刚刚莫奕寒都和你说什么了？”
果然，还是问了。
她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傅薄笙是因为吃醋亦或者其他个人的原因，才来询问。
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了，可毕竟也只是猜测，现在真的听到傅薄笙来打探她和莫奕寒之间的对话，无疑是坐实了他利用自己的目的。
叶楠只觉得心中一阵沉闷，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傅总，我和莫先生之间说的话，应该没必要跟你报备吧？”
“怎么没必要？”傅薄笙冷笑一声，“要是你泄露了关于我们公司的机密呢？譬如说，这一次的投标。”
“如果我说没有，傅总相信吗？”
“要是真的没有，那你大可大大方方地直接说。现在一个字都不肯说，如果到时候投标过程中出现了什么事情，别怪我到时候将那些锅都直接扔在你的头上。”
叶楠说，“是，我们是说到了这一次的项目，只不过是他说我听而已，就这样，傅总您还想知道？”
她表情沉静，心寒的情绪却充斥着她整个胸腔，自己在他眼里，恐怕只有这一点的利用价值吧？
傅薄笙看着她脸上不为所动的表情，有些烦躁，“员工守则第二十二条，忘了？”
“凡涉及与公司项目有关的谈话，一律告知领导。”叶楠缓缓吐出，“他跟我说，他们标书上写得金额是两亿。”
叶楠回想莫奕寒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嘴角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她想，这个数字肯定不是真的。
毕竟这块地皮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个数字，不然他们也不会用尽方法只为了得到。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傅总您可以回去了吧？”叶楠打开。房门，直直地看着傅薄笙，在他离开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
投标安排在上午的十点。
当天上午，叶楠和姚倩两人跟在傅薄笙的身后步入招投标会场，红色的椅子整齐地摆放着，里面没有一人出声说话，衬得现场的气氛更加严肃。
坐下前，叶楠看到莫奕寒一行人坐在第五排的位置上，见他转头看过来，慌忙低垂下了视线。
随着主持人宣读完流程，工作人员收走了各家公司的标书，他们只需要静坐着等待便可。
在来的路上，叶楠听姚倩提起，昨天晚上傅薄笙突然修改了标书中的内容，临时让她打印。
因她不懂其中的内容，所以好奇地问下叶楠，是不是项目又临时出现了什么问题。
半个小时，在这时候显得尤为漫长。
待主持人从评标室里拿着结果出来，分别将各个公司的底标金额显示在大屏幕上，那一刻，叶楠屏息着，似乎直接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