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皮囊_作者:程云极(66)

2025-04-14 评论

  Kiton又派人来给徐知竞试样衣。

  夏理窝在换了枕套的沙发边,没精打采地将下巴搁上靠背,看徐知竞被簇拥在人群中央。

  迈阿密最近开始下雨,气温陡降,即便与其他州相比还算温暖,却罕见地真正有了冬日的氛围。

  屋外阴雨绵绵,室内倒热得发闷。

  夏理头晕,心想或许是困了,缩回靠背和抱枕之间,闭上眼小憩一阵。

  零星的,间断的说话声成为极佳的助眠剂,与雨声交织,悉悉索索很快让夏理进入了浅眠。

  他半梦半醒,大约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徐知竞熟悉的嗓音偶尔将思绪拉回现实,但仅是一瞬,转眼又只剩下空远而模糊的声响。

  夏理是被一道铃声吵醒的。

  徐知竞给父母设置了单独的提醒,是重复单调且间隔长久的一声单音。

  夏理茫茫然醒来,晕眩感尚未褪去,拽着身体直往后沉。

  电话是徐知竞的母亲打来的,夏理发了会儿呆,听他打过招呼,迟钝地反应过来。

  “礼物早就准备了。”

  “来回太麻烦,感恩节不是还要再去一趟。”

  两人不知聊到什么,徐知竞显得有些不耐烦。

  夏理独自在壁炉前坐了一阵,忽而想起今天早上似乎忘了吃药,起身接了杯水,叫佣人替他去房间看看。

  “第一次给人家过生日,怎么说也该到场。”

  客厅里只有夏理一个人能听懂中文,徐知竞干脆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到桌上,小声地继续和设计师确认细节。

  “竞竞,别总要妈妈来提醒,该对自己的事上点心了。”

  “妈,我上个月才刚和她吃过饭。”

  徐知竞的语调平稳,听感上礼貌妥帖,只有眉头略微拧着。

  夏理被这段对话吸引,握着手上的水杯没有放下,一味盯着徐知竞的侧影。

  他还想再听,可惜设计师卡在这个节点收起了软尺。

  徐知竞笑着与对方聊了几句,弯腰拿起手机,又将免提切了回去。

  屋内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期间,先前那名佣人进来一趟,替夏理拿来早上忘了吃的伏硫西汀。

  夏理正关心电话的内容,将药片接到手里,始终没有吞下。

  徐知竞的神情从不耐渐渐转为敷衍,最后应付着回答:“行,知道了。”

  他原本似乎有什么话要讲,末了却没能说出口。

  夏理见他挂了电话,颇为不满地抿了下唇,蹙起的眉心始终没有舒展,大抵还是应下了母亲的要求。

  “阿姨的电话吗?”

  夏理明知故问,表现得略有些紧张。

  藏在掌心里的药片好像开始化了,膜衣黏糊糊融进掌纹,让夏理还没吃药便莫名开始觉得反胃。

  徐知竞转头看他,漫不经心挂起笑容,几步走到沙发旁坐下,“嗯,让我去给谭璇过生日。”

  “过来,宝贝。”

  两句话间隔不久。

  夏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他。

  他木讷地握着那杯水朝沙发走,还没靠近就被徐知竞一把拽了过去。

  徐知竞拢住夏理的手背,另一只手则揽着腰将夏理带到腿上。

  他从夏理手中把那杯晃荡的水解救出来,‘嗒’的一声搁到桌边。

  干净整洁的指尖挤进夏理的掌心,将那颗药片推开了,换自己与夏理十指相扣。

  “感恩节有空吗?我订了La Mar的位置。”

  徐知竞明知故问,随性地调情,说不上算不算是哄夏理开心。

  夏理不知该说什么,坐在徐知竞怀里,迷茫地眨了下眼。

  “不过我要先去纽约。周六回来,我们周日去。”

  夏理这才想起那身礼服就是为了在纽约的晚宴,心底顿时五味杂陈,说不清究竟哪种情绪占据上风。

  他木木盯着徐知竞的眼睛看了会儿。

  或许是没能读出想要的答案,往对方唇边落下一个吻就算作罢。

  “谭小姐什么时候生日?”

  “二十几号?下周。”

  “……那替我也带一件礼物吧,之前都见过的。”

  徐知竞点头答应,笑盈盈地亲亲夏理,小臂揽在腰腹间不断往回收,骨节分明的手掌紧压着腰胯,将夏理困在两腿之间。

  这个姿势极易感知到对方的反应,加上徐知竞本就资本不凡,夏理很快便察觉到有什么隔着布料碰到了大腿。

  “别这样……”

  夏理有点想拒绝,但徐知竞小狗似的挨着他,也不接吻,只是黏人地蹭蹭脸颊。

  “只能用腿可以吗,我好困。”

  徐知竞不作答,略将夏理抱了些起来,换个更舒服的角度,卡进丰润的皮肉之间。

  夏理侧过身,疲倦地伏到徐知竞肩上,两腿顺从地并紧了,任对方隔着裤子轻慢地玩弄。

  他把脸埋进臂弯,垂落的眼帘带动睫毛擦过衣袖,传来一种很轻很矛盾的重量。

  徐知竞的身上还是熟悉的淡香。

  可夏理说不清自己怎么想。

  心底像有一团飘浮的气泡,随时都有可能破裂,此时此刻却仍梦幻地游动着。

  “我要不要把裤子脱了?”

  “不是困吗?”

  “……这样不舒服。”

  徐知竞玩味地挑眉,很快松手,放夏理起身。

  他顺势拍了拍夏理。

  后者细腰长腿,该肉的地方倒是半点不贫瘠,穿着裤子都显得丰润。

  徐知竞低声说了句什么。

  夏理没听清,半弯着腰转头往后看。

  徐知竞见他懵懂迷茫的神情,愈发没了耐心,一把将夏理捞回怀里,就让那条裤子半褪不褪地挂在了腿上。

  夏理跌坐回去,脸上又添几分错愕。

  明亮的灯光把他的表情映得纯真可爱,徐知竞吻他,他便讷讷地张嘴,什么都不懂似的任其施为。

  他小心翼翼地磨蹭,雪白莹润的脚尖抵住地面,少顷又勾上徐知竞的脚踝,在西裤与皮鞋之间缓慢地游移。

  这样欲盖弥彰的边缘行为仿佛更能催生爱欲。

  徐知竞被束缚得难受,哑着嗓子轻骂了一声。

  夏理依旧用那副茫然无措的表情看他,眼波湿漉漉,楚楚可怜地献吻。

  徐知竞的脑子里一时间像是有天使与恶魔互搏。

  一方要他温柔克制;一方又催促他抛却理智,是夏理引诱在先。

  “徐知竞,哥哥……”

  夏理也跟着催他,摆明了拿撩拨来取乐。

  徐知竞深深看了夏理一眼,圈在对方腰际的手掌沉沉箍紧,哼笑着反问:“叫哥哥是吧?”

  ——

  百叶帘关着,月光从缝隙间漏进来,掉在半开的窗纱上。

  夏理在徐知竞的房间醒来。

  或许是实在太困,澡洗到一半他就在徐知竞怀里睡了过去。

  时间刚过零点,徐知竞靠在床头写essay。

  屏幕的发出的蓝光把瞳仁映得透亮,一旁的夜灯却是昏黄的暖调,朦朦胧胧绕着他打转。

  夏理听了会儿键盘声,扯着被子往徐知竞的方向靠过去。

  对方注意到他醒了,停下打字的动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喝水吗?”

  夏理摇头。

  他枕到徐知竞腿上,歪着脑袋看对方写的内容。

  两人学的专业不一样,选课亦没有交集,夏理看了几行就将小半张脸埋回被子里,闷着声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去外面写?”

  “没有。”

  “那乖一点,我先写完。后天要due了。”

  “不能晚点交吗?”

  “我跟教授说了周三要去纽约。”

  夏理不说话了,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母看了很久。

  徐知竞盖在他发间的手没有移开,顺着发梢又抚了几下,好像哄小猫。

  “徐知竞。”

  “嗯?”

  “我们还算在恋爱吧?”

  “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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