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给安排的吧,也是担心你回家没带女伴,不好交代,对吧。”
“也可以这样说。”他笑着说完了这句看似轻快的话语。
但是他没有意识到,这整段的对话都被我听在耳朵里。
一早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之前和我关系一般的季嵘,在一次简单的相亲后,对我紧追不舍,我起初还自恋的以为是我魅力爆棚,原来我只是他来档家里三姑六婆口水唾沫星子的幌子。
他笑的越灿烂,我的心就越痛,这不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对于季嵘,所有的反应在我这里都变成了本能。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他整句话的意思了。
“因为女方是我的高中同学,所以我对她很了解,在我利用完她之后,我们俩都会回归到最初的那毫无联系的关系,因为我一开始去见她就是为了要带她去参加爷爷奶奶的金婚派对,仅此而已。”
所以说没事不要自作多情,别人给你台阶上,是因为你迟早要顺着台阶下,不然你以为你凭什么上。
我现在甚至没有勇气去质问他,但我却贪心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却以什么样的身份呢?女朋友?女伴?还是只是高中同学?
默然,无语……
我最后只能想到,我情愿全身而退,却忘记一开始我就没有全身而退的资格。
这场热闹的派对,最终也在南城初冬萧瑟的风中匆匆结束。
结束的时候,我甚至来不及向季爷爷季奶奶道个别。只有这对善良的老人是诚心诚意欢迎我的到来。
途中
会所门外,他开过车来,从窗内探出半个头,而我这时却踩在台阶上发呆。
催促着要送我回学校,而我看着他干净的脸庞,想起了刚才那段对话。
“其实不用麻烦的,现在还打的到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我轻笑道。
季嵘闻言,打开车门下车,拉过我,把我强行塞进了车里,低着头:“这么晚了,还是我送你吧,”
我苦笑,本人对你都到了失去价值的时候了,还苦苦做什么戏呢!
“下周五一点多飞机,你来送我吗?”季嵘开着车,问我。
我竟然从语气中听出了期待。
我很想冷笑,难道现在你还需要演戏吗:“不好意思,下周我导师出差回来了,怕是没时间了。”
“这样呀,那我明天再来找你,我还没逛过你学校呢!”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但是我很心烦,别过头去投身于那黑暗中去:“你来过我学校这么多次了,还有兴趣逛吗?”
看过的风景对你而言,还算风景吗?
季嵘默然不语,只是伸手打开了音乐的按钮,依旧平稳的开着车,不时还会侧头注意我一下。
我依旧深深的陷于车外的寂静,但事实车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犹如我看不清季嵘的心一样。
临走前,季嵘仿佛想和我说什么,看了我好几眼。
我装作很累的样子,和他说了一句“再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始终我都没听见季嵘车启动的声音。
何必呢……
迈进宿舍门,心情好像沉静下来了不少,从门柄到门框,我慢慢转身。
依着门框慢慢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回忆过去暗恋他的日子,我是那么的不安。
坐在他身边的我,从来都没有信心能和他站在同一层阶梯上。但是我竟然凭借这几天的接触,对他有了期待。
这条已经疲惫不堪的裙子,它只配存在在一个回忆里,一个我不愿提起的回忆。
我发誓我对季嵘的臆想到此为止了,如果一个人不把你放在心上,就应该适可而止。
……
“小姜 我累极了。”
那一晚,我抱着小姜哭了。
她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
只是去帮我把连衣裙洗了,说着:“胡闹胡闹。”
这本身就是一次儿戏。
不是吗?
那条连衣裙在阳台吹了一个星期,挂连衣裙的角落成为了我永远不想留意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季嵘和沈言的爱情是毋庸置疑的,有误会,会澄清的。
☆、依旧在意那个他(1)
两年后
读了数也数不过来到底多少年的书,终于摆脱了学生这一受虐的阶级直接晋升到了施虐者的阶级,在下十分荣幸的留校成为了一名大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