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我这里让你安心吗?”谢予觉得寒夙多少是有点病。
他能怎么办?反正最起码现在死不了,还有豪宅别墅住着,难不成还想他整天绷着神经怕这怕那?寒夙巴不得他整天惊恐不安吧?反正早就知道他是个变态了。
谢予又有点神游,没回寒夙的话,这让他怎么答?
寒夙的手放到谢予的肩上,谢予混沌的大脑突然想起那句话——“别惹我不开心,你知道吗?”
谢予坐直身体,嘴比脑快的说了句:“没有!”
寒夙好像通情达理了好多,没有应为他一句没有就生气发癫,丢下一句慢慢来就走了。
谢予坐直身子,从那摞书里抽出一本,嗯,《变态心理学》
他得好好研究一下寒夙。
读军校的时候谢予成天醉心于训练,文化课也都是战术历史类的东西,心理学这种东西也有,战术嘛,肯定要用心理手段,可这种在谢予看来相当猎奇的心理学肯定是少见。
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
谢予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了一下午。
一个都没和寒夙对上号。
难道寒夙还不够变态吗?
第22章
晚上。
寒夙翘起二郎腿,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看着当天的报纸,谢予出不去,正是无聊的时候,慢慢凑近看着寒夙手里拿着的报纸。
首先看到的就是大大的标题
联邦日报。
“你们没有报纸的吗?”寒夙把水杯放下,伸手揽过谢予搂在怀里。
“当然没有啊,一个地痞流氓反叛军组织能有这些东西?” 。。。。。。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寒夙搂住谢予的手没老实呆着,来回抚摸着谢予的手臂,从肩膀到手肘,摸得谢予心里发毛。
谢予努力忽略胳膊上的怪异感,继续凑过去观察。
“据本报前线记者何郡报道,驻扎在反叛军势力南部城市临邑附近的南部势力军队已经撤离,在南方势力军队驻扎后不久,反叛军方面已经做好迎战准备,而此次南方势力入侵又撤退的原因尚不明确......”
狗到底还是没能咬上狗。
之前在联邦他看都不会看的日报,现在居然变得十分有意思。
谢予继续看着,申祁大酒店今日开业,凡入店者送糟酒二两。
还有女士雪花膏的广告,
“本厂精良制品,老牌雪花膏,专采选最上等原料,经多名技师研究多年,故其品质精美,馥气芬芳,冬天皮肤皲裂干燥起皮,就用XX牌雪花膏。”
谢予又想买给妈妈了。
寒夙看他盯着雪花膏的广告看,随口道,“你也想要吗?”
谢予抬头,“你才想要,你全家都想要。”
完了,他再一次嘴比脑快了。
寒夙哪还有家呢?
谢予又害怕了,他在寒夙怀里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寒夙的模样。
不像要发疯的样子。
“对啊,你不是想要吗?”
谢予愣神,以后自己的嘴真得拿针缝起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说。
寒夙摸摸谢予的脑袋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
“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伤感。”
谢予想,寒夙不发癫的时候,好像也挺善解人意的。
第二天谢予起床的时候,寒夙已经离开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副官拎着一个箱子就进来了,他把箱子交给管家后就走了,连看都没看谢予一眼。
管家自然也知道这箱子里是什么,要是寒夙的东西张副官可不会这么敷衍,嘱咐一句好歹是有的。
箱子里全是谢予的衣服。
前两天向晓岚才量了尺寸,今天就做出来了,效率真高。
管家说新做的衣服得过一边水,然后就拿着箱子交给负责洗浣的阿姨。
中午的时候寒夙回来了一趟,在家陪谢予吃了午餐,在楼下又坐了一会,又走了。
寒夙现在还处在家里藏了个宝贝的兴奋感中,没事的时候就想拿出来看一看,欣赏一番,最近值班又轮到他了,连陪谢予的时间都少了许多,要不,让邱卉升替他顶个班?
张副官回来和寒夙汇报。
“东西已经送到了。”
寒夙指尖敲击着桌面,“你和向小姐也好久没见了吧,今天见到感觉怎么样?”
寒夙把琐碎的东西都推给了张副官,自己倒是乐得逍遥快活,拖累了张副官为他忙前忙后。
张副官一脸冷漠没有回答。
“今天你就先回去吧,还有明天也不用来了,好好陪陪向小姐。”
张副官一颔首就走了。
哎,有了谢予在家里就更能体会那种相思之情了。
难怪向晓岚当面左一个少将右一个少将叫的亲热,背地里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第23章
支走张副官后,寒夙认真对付了下堆积的工作,搞了个差不多就回去了,反正明天还得继续来,工作永远也做不完。
寒夙事先交代了管家晚上不准备晚饭,今天他打算带谢予出去吃一顿。
谢予不知道寒夙的打算,他坐在沙发上,又不好意思和管家开口,天色越来越黑,寒夙也不见个人影,谢予本来不是很饿,可正是饥饿又提醒了他联俘虏的处境。
他现在温饱都是寒夙给的,只要他想,谢予随时可能因为寒夙的一句话被决定生死。
饥饿感和心中的惆怅忧虑担心惊恐揉作一团,然后再塞进谢予的心脏里,随每一次血液的循环流遍全身。
寒夙进来的时候,谢予还处在自己幻想的凶险境界中,他用双手拖住脸,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压抑颓废的气息。
男人都不是可靠的,不管喜欢女的还是喜欢男的。
“你怎么了?”寒夙坐到谢予的身边。
谢予拿下捂住脸的手,摇摇头,“没事。”
“今天晚上出去吃。”寒夙说着起身,拎起谢予,拿过手里的披风给他穿上。
披风很厚,领口处还圈了一层黑色的毛,谢予的脸颊能感受到细腻的毛茸茸的触感,寒夙给他紧了紧领口的系绳,抓着他的手腕往外走。
做上车的时候,谢予才发觉前后连带司机一共有四个穿军装的把他和寒夙围在中间。
衣服和谢予寻常见的警卫兵不一样。
“今天去的地方人有点多,我怕你捣乱,就叫了几个人帮我看着你。”
寒夙一只手搂住谢予的肩膀,大半个身子压上去,“你不会想跑的,对吧?”
谢予看着副驾驶上军人腰间的配枪。
“不会。”
“那就好。”
到地方下车,室外很冷,谢予稍微低头用软乎乎的毛把下半张脸遮住。
天气虽说冷,大街上还是有不少人。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大街上走两步就有一个路灯,把这条商业街衬得异常繁华,微黄的灯光打下来,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卖花童追着情侣,稚嫩的声音一遍遍响起,“哥哥,给这位姐姐买支花吧。”小商贩坐在长椅上,怀里揽着糖葫芦棒搓手。
鲜红的山楂裹上了焦黄的糖外衣,商贩拉长腔的“冰糖葫芦”伴随着卖花童的声音融在一起,隐匿在人群中。
是一家很高档的饭店,进门的时候有专属迎宾带领到预定包厢,谢予跟在迎宾小姐后边走,左右两边还跟着俩护法,寒夙和剩下的一个跟在谢予后边。
要不要这么夸张?
走到门口后,左右护法和后边跟着的人自觉靠在门两边,迎宾带领谢予和寒夙进门。
迎宾递给寒夙和谢予一人一份菜单。
“申祁酒店每日提供200个餐位,一日供应四餐,以中式菜系为主,兼有俄式法式菜肴,另有洋酒、冰激凌等酒水甜品。”
然后谢予就在菜单下方看到了价格。
真有钱啊。
伏尔加河牌伏特加?
谢予想到之前战友买酒时随手一拿买回来的莫斯科老白干,虽说是假酒,度数却不低,上头的很,谢予因为那酒宿醉难受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