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好像知道钱姐破防的点了,这几天颜团放的小视频,这俩人一直形影不离,裴丘沉更是凌脉走哪他跟哪]
[不是有他俩cp粉扒出来,裴还管凌脉叫“脉脉”吗?]
[存疑。没石锤,就黑屏那一秒,声音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就是很黏凌脉啊,要说演的,队里其他人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演唱会到底何时官宣,有种在我眼前卖,我就当你们从前在化妆间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干/架]
[钱姐脱粉了好耶,癫婆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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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9年12月24日 平安夜当天
平安夜某平台举办活动,TAOG 作为参演嘉宾要跳一支舞。
上台前凌脉无意间瞥到了一条转发抽奖,标题就是庆祝某某私生彻底滚蛋。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工作人员叫走了。
表演结束后在众人的掌声中离开舞台,精神还是振奋的,一时间忘了要看手机的事。
正好经纪人宣布新住所已经找好了,过段时间就可以搬过去。凌脉一早有打算另外租个房子,以便放他自己的私人物品,不然搬来搬去都不是特别方便。
跟凌青姿商量了一下,对方让他找队长说。
“你的事都绕不开裴丘沉,这种事你去找他商量吧。”凌青姿实话实说。
“噢……好。”凌脉应声。
凌青姿叫他别紧张,一般这种事只是通知大家一声,像是裴丘沉自己也有另外住的地方。
回去路上,走廊光线不太好,凌脉把手机打开想要找手电筒,wb还停留在之前的界面上。
配图有点眼熟。
他停下来,点开原图查看。
是那封信。
签售会上他收到了但是消失了的那封信。
第三十九章
圣诞节当天,新巷下了一场小雨。
到处都是五颜六色撑起的圆伞,成为隐藏行踪最好的手段。
凌脉到ktv时,包厢里众人已经喝过一轮。
他推门进入,首当其冲发现他的是他们宿舍长,喝得脸红脖粗大喊:“我们宿舍的门面来了!”说着摇摇晃晃走下来。
“大明星来了!”
“快快快给我签个名。”
四下七嘴八舌都反应热烈地叫嚷起来,宿舍长也懵了,大家都往凌脉身边凑,他反而被置于最后。
上次见面还是期末考的时候,凌脉连着两天做贼一样的回学校参加考试,又做贼一样从后门溜走。
录制团综和打歌节目占据掉凌脉生活大部分时间,跟同学朋友的交流明显变少了许多。以前学习,都是到自习室,跟舍友们一起,晚上还会到外面吃烧烤、海鲜,出道之后只能自己一个人深夜里埋头苦读,好在遇到不会的问题还可以请教裴丘沉。
“我明天还有工作,只能待一会儿。”凌脉在包厢浑浊的空气里试图呼吸,说话越大声,周遭的声音越吵闹。
“别说扫兴的话!你都多久没露面了,火了就看不起以前的同学了是吧!”有人回以更大声,凌脉戴着帽子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嘴上只能无力地回“不是”、“没有”。
被拉上台唱了一首又一首,不知道谁把他们专辑的歌都点了。
凌脉被起哄到下不去台,还是宿舍长解围,切了下一首歌,把凌脉拉走,“行了行了!我俩去个厕所,一会儿就回来!”
艰难摆脱阻拦的无数双手,出了门,凌脉终于止不住大口呼吸,然后咳嗽起来。
包厢里有人抽烟。
刚刚他没好意思说。
宿舍长脸还红着,醉意迷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俩人一道去了洗手间。
凌脉没喝酒。
这是他唯一的坚持。
大家热情高涨,他俨然是被架在那儿了,不唱歌不合适,连唱几首,混着烟味,嗓子不是很舒服,他捏着喉咙清了清嗓。
宿舍长上完厕所到洗手池前,水流声响起来的同时,“老幺,你直接回去吧。”
凌脉愣了愣,今天圣诞节,是宿舍长坚持要他来的,说大家好久没见都挺想他的。
宿舍长往脸上泼了一把清水,“你也看到了,来了好多不认识的人。我都说了今儿就是朋友之间聚一聚,结果听说你要来,都把自己认识的拉过来了……对不住啊。”
凌脉摇摇头,“哥,你说这话一点也不像你。”
宿舍长“害”了一声,“我这不也没想到嘛……”
气氛静了静,宿舍长看凌脉,“你变了不少了,和电视上不太一样。”
“你还电视上看我?”凌脉瞪圆眼,“怎么都没听你提到过。”
“老二他女朋友看,跟我们转述了几期。”宿舍长笑笑。
“那个以前比呢?”凌脉忽然问。“和以前比我变化很大吗?”
宿舍长愣了愣,随即又笑,“变了。”
“变帅了不少哈哈,你之后肯定人气一定比你们队长高。”宿舍长说着拍了拍凌脉的手臂,“听说你们和解了?也挺好的,都在一个队里,闹太僵不好。”
“……我俩本来也没有过矛盾,是网上人乱说的,哥,你还要我解释多少次?”
“是嘛。”宿舍长没有反驳,还是点头,“老幺,这么晚了不耽误你,你先回去吧,咱们下次再聚。”
凌脉说“好”。
没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宿舍长离开没多久,凌脉的电话响了,来电是裴丘沉,说他被拍了照片发在网上。
“……我明明说了不能拍照的。”凌脉低头嘀咕了一句。
“你现在在哪?”电话对面,裴丘沉问。
凌脉出了ktv到对面报废的电话亭等人,半小时后裴丘沉开着车来了。
凌脉看到熟悉的车牌,一下冲进雨里。
雨还是细细密密绵绵柔柔的,飞扑进他的怀里。
开了车门,裴丘沉第一时间问:“怎么不在歌厅里面等?”
凌脉说:“刚被认出来了。”
还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也没为难他要签名跟合照。
凌脉看窗外密密匝匝下的雨,稍微开了一点车窗透风。裴丘沉见了没有阻拦,只说:“照片公司会处理,不用太担心。”
“本来也没什么的,就是出来和朋友聚一下。”凌脉说,“我跟你报备了的,对吧?”
裴丘沉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前面的路,“是。”
说完空出一只手去揉凌脉的头发。
发间湿漉漉的,像只落水的小狗。
“你帽子呢?”
“摘了。”凌脉说,“箍头,就摘了。摘了也不行吗?一直在下雨,应该没人注意到我,没在拍的。”
“没说不行,脉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车子进入商圈,到处都是明亮的灯光,大家一起过节,热热闹闹。
“聚会怎么样?”裴丘沉忽然开口问。
“嗯……还好,大家都和以前一样,都很有活力。”凌脉说。
“然后你待了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裴丘沉道。
凌脉“啊”了一声,“是有点突发情况……”
“他们灌你酒还是强迫你唱歌?”裴丘沉的唇抿成一个冷硬的弧度。
凌脉怔了怔,“没有……好吧有,不过我们宿舍长及时出面拦下来了。”
裴丘沉仍旧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后悔了么?”
“什么?”凌脉转过头来。
“你去赴约,那些人对你的态度应该和以前很不一样。”
凌脉说:“那哥你呢,后悔吗,你一定也经历过。”
裴丘沉说:“我习惯了。”
凌脉盯着裴丘沉的侧颜看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我不后悔。”
“不后悔赴约,也不后悔出道。”凌脉说。“那封信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