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佑现在身份特殊,是致进会慈善基金会会长,成了原致进会那帮老头们的眼中钉。不过周晔供了不少人出来,又有人愿意做污点证人,黎梦兰亲自发话要彻查致进会,现在那帮老头们人人自危。
庄园里仍然只有一个管家和两个佣人,不过加强了安保,狗洞已经堵上。
技侦科的人在拓印主厅里出现的可疑脚印,贺亦巡环顾了四周一圈,问罗佑:“脚印什么时候有的?”
“就今早。”罗佑挽着许培的胳膊,穿着一身小熊睡衣,和先前发布会上西装革履的他判若两人,“阿姨发现的。”
“庄园里有什么东西遗失吗?”贺亦巡问。
“没有诶。”罗佑说,“值钱的东西我都捐到基金会了,要是来暗杀我,怎么会没行动?”
所以大概率不是杀手。许培心想。
“我看是小偷吧。”陈臻说,“进来溜达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可偷的,又走了。”
“如果是这样,说明庄园的安保还是不行。”罗佑说,“亦巡哥,你能安排几个人来保护我吗?”
罗佑身份敏感,真被人盯上也说不定。但庄园这么大,得派许多人手,光凭一串脚印,又有些小题大做。
“你干脆换个地方住,先去住酒店。”贺亦巡说,“我派个人贴身保护你。”
“好。”罗佑应了下来,转了转眼珠,突然看向一旁的陈臻,“哥哥,你能来保护我吗?”
陈臻一脸懵逼地指着自己:“我?”
“是啊。”罗佑松开许培,转而挽住陈臻的胳膊,毫无边界感地凑到他面前,“我跟其他警察哥哥都不熟,就只跟你说过话,你不能来保护我吗?”
看着眼前精致的脸庞,陈臻再一次被惊艳到,老脸一红地说:“也不是不行,但得看贺sir的意思。”
陈臻本人都没意见,贺亦巡自然不会反对:“可以。你去吧。”
“好耶!”罗佑拉住陈臻的手腕,带着他往别院的方向走,“我们去收拾行李,哥哥你会打游戏吗?”
许培:“……”
这是去避险的还是去度假的?
“他怎么一会儿成熟,一会儿幼稚的。”许培说。
之前贺亦巡也以为罗佑是真幼稚,但经历致进会解散一事后,他改变了想法,看着罗佑欢快的背影:“多半憋着一肚子坏水。”
这时,贺亦巡的手机响起了邮件提示音,他低头看了一眼,对许培说:“我的申请通过了。”
许培问:“什么申请?”
“领养退役的比格犬警官。”
许培想起来了,之前他准备穿越回去,说他走了贺亦巡连宠物都没了,贺亦巡说他申请了领养比格犬警官,许培为此还有点吃醋。
也是那一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贺亦巡有多不舍,或许喜欢的种子早在那时候就已埋下。
“他长什么样?”许培问。
贺亦巡点开了领养资料,是一只六岁的叫“小比”的比格搜救犬,样子就和许培路过的那个时空里一模一样,只是稍微年轻一些。
“原来那不是小家伙。”许培说。
三年后,小比已经九岁了,但还是那么活泼,werwerwer叫个不停。
如此一来,两个新家庭成员中,有一个已经来到两人身边了。
贺亦巡“嗯”了一声:“我们可以期待另一个小家伙了。”
作者有话说
另一个也是狗,反正生子是不允许的
第88章 新的轮回(完结)
上级警务处指派了新的滨市警局局长,贺亦巡又回归了前线,如他所愿。
晚饭后,例行工作总结。
“查了维德利庄园近期监控,没有可疑人员出没,怀疑是安保监守自盗,对比所有安保鞋印,找出了嫌疑人。”贺亦巡说,“不过罗佑还是觉得不安全,不肯回去住。”
“老街区分尸案有了眉目,尸体上有一种特殊香料,全城只有一个供货渠道,应该能查出尸体身份。”许培一点也不比贺亦巡清闲,“校园性侵案的嫌疑人寝室里找出了没有清洗过的女性内衣,怀疑还有其他受害者。”
“……”
“……”
两人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同时放下手里的材料,看向了对方。
太安静了。
透着一股诡异。
一般来说,如果屋子里安静,那就意味着……
“不好!”许培立马起身环顾四周,不出意外看到了正在卧室里干坏事的小比。
只见他把脏衣篮里的袜子叼了出来,正啃得起劲,发现被抓包,他如临大敌一般,前肢伏地,屁股翘起,随时准备逃跑,但仍然不肯放下嘴里的袜子。
“小比,不要调皮。”贺亦巡缓缓靠近小比,按照警犬部门同事教的,谆谆善诱地说,“你是一只乖狗狗。”
乖狗狗摇了摇尾巴,在贺亦巡弯腰拿袜子时,一个闪避,撒腿跑到了宽敞的客厅里。
只是袜子而已,又不是卫生纸,更不是果皮,许培放宽心,坐回了地毯上:“让他玩啦。”
“不可以。”贺亦巡说,“袜子不是玩具。”
从宠物柜里拿出小比最爱的玩具球,贺亦巡对围着沙发跟他玩秦王绕柱的小比说:“我拿球跟你交换。”
小比双眼发亮,尾巴摇得更欢,贺亦巡半蹲下来,把小球滚向了落地窗,小比的目光自然而然被吸引,似乎下一秒就会放下袜子,去追逐小球。
趁着小比的注意力在小球上,贺亦巡一个飞扑上前,眼看着指尖即将碰到袜子,然而他还是小看了比格警官的反应能力,一个仰头躲开他的手,后腿一蹬,闪避到了一侧。
不过贺亦巡的反应速度也不赖,立马伸出另一只手去抓小比,结果由于棉拖和袜子之间的摩擦力不足以支撑他的行动,他的脚从拖鞋中滑出,身子伏向地面,只碰到了小比得意洋洋的大肥屁股。
然后小比吐出袜子,叼走了贺亦巡的拖鞋,屁颠屁颠地跑回卧室,跳到了大床上,耀武扬威一般炫耀着战利品:“werwerwer!”
看着狗和拖鞋同时出现在床上,贺亦巡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太过分了。许培,你管管他!”
许培乐得不行:“小比压抑了那么多年天性,好不容易退休,玩玩拖鞋怎么了,你拖鞋又不脏。”
小比表示赞同:“werwerwer!”小比就要在床上玩拖鞋!
“这是原则问题,小狗不能上床。”贺亦巡来到床边,想要抓住小比,奈何他越抓,小比越兴奋,在床上撒欢转圈,把床弄得堪比狗窝。
抓了半天没抓到,贺亦巡实在没辙,选择谈判:“可以玩拖鞋,但不能在床上。”
小比把拖鞋叼到贺亦巡面前放下,然后又在床上跑了一圈,意思是可以不玩拖鞋,但要上床。
见贺亦巡快要抓狂,许培终于乐够了,叫了一声:“小比,过来我陪你玩。”
听到这话,小比立马从床上跳下来,撒开脚丫子跑到了许培身旁。
“你明明就能管他。”贺亦巡皱眉,生出一股挫败感,“要教他规矩。”
许培捂住小比的大耳朵:“我们小比不爱听。”
贺亦巡不再接话,沉默地换起了床单。
许培敏锐地觉察到氛围不对,小声对小比说:“怎么办,爸爸生气了。”
小比歪着脑袋看了看贺亦巡的背影,老老实实把扔到客厅的袜子叼回了卧室的脏衣篓,然后乖巧地蹲在贺亦巡腿边,摇了摇尾巴:“wer!”
贺亦巡停下动作,低头看向眼神清澈的小比,气不过三秒。
小狗这么可爱,又有什么错呢?
他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弯腰摸了摸小比的脑袋:“下次不许了。”
是时许培和贺亦巡的手机同时响起了消息提示音,许培看了一眼,从地毯上蹭了起来:“又有新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