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培是信息素专家,意外来到了没有信息素的世界。
他对气味的敏感,让他成了贺亦巡最得力的助手,但他omega的身份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枪林弹雨中,发热期提前到来,许培不得不拍了拍贺亦巡的肩,说: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
正在突围的贺亦巡莫名其妙:?
贺亦巡是高级警司,在认识许培后,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另一个世界。
本意是协助许培回家,没想到他也跟着来到了这里。
没有时间适应,许培拉了拉贺亦巡,说:议长来了,放尊重点。
贺亦巡看着手里的一年级启蒙手册,若有所思地说:原来你的身体构造和我不一样。
-
贺亦巡×许培
情感障碍×暴躁美人
正常世界的高级警司×ABO世界的信息素专家
-
在两个世界反复横跳的破案日常
感情线无波折,从头到尾只有彼此
推理破案剧情1V1HE
# 第一案:看不见的枪手
第1章 你被捕了
“抱歉,我来迟了。”
推门进来的人步伐沉稳,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轻缓有序的脚步声,从容的模样与口中的抱歉不甚相符。
事关职业生涯的心理评估迟到半小时以上,也就这位获得过许多嘉奖的贺警官敢这么做。咨询师并不感到意外,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开始吧。”
沙发躺椅可以后仰至令人舒适的角度,但贺亦巡坐下后肩膀并未沾着椅背,仅是交叠起双腿,十指相握搭在腿上,干练的坐姿不像是来接受评估,而是来开会。
时间上已不允许循序渐进,评估对象也不像会配合的样子。咨询师略过了寒暄,单刀直入地问:“那天开枪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
“人质有危险。”贺亦巡说。
医院的办公室,绝望的病人,被挟持的医生,恐慌的人群。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颇有争议的那个下午。
“但事后证明歹徒的枪没有打开保险。”咨询师平缓地道出事实,仔细观察着贺亦巡的反应,“他挟持医生,只是想要得到公平的对待,因为好不容易排到的器官被特权阶级插了队。之所以朝着警察举枪,可能是他感到绝望——不及时做移植手术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干脆借警察的手来了结自己。”
“这只是你的猜测。”贺亦巡的语调毫无波澜,比咨询师更像个旁观者,仿佛开枪打死歹徒的人不是他,“也可能,他就是想拉所有人陪葬,只是忘了开保险而已。”
“你有了解舆论吗?”咨询师问。
“我不关心。”贺亦巡的回答在意料之中。
歹徒是否真的想要伤害人质或袭警,舆论几乎是一边倒。
带有悲情色彩的人物总是能博得同情,市民们无视了另一种坏的可能性,都倾向于认为歹徒是个罪不至死的可怜人,贺亦巡不该结束他的生命。
后续的事情可想而知,对特权阶级的仇视开始发酵,对贺亦巡的批判也上升至整个警察群体。
但看贺亦巡的样子,他似乎不是很在意。
“你知道心理评估的结果会影响你的职务吧?”咨询师不得不提醒这次评估的重要性。
“我当时的判断没有任何问题。”贺亦巡直截了当地结束对话,抬手看了看时间,“你还有什么要问吗?”
正常人,哪怕有1%的可能性误杀了别人,都会感到内心煎熬、坐立难安。
但贺亦巡是个异类。
一方面,面对铺天盖地的批判,他可以做到心安理得,说明他不会因此产生心理问题,影响到日常工作;另一方面,他的表现近乎冷血,不像个正常人类。
谈话已不太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不过咨询师注意到,从落座以来,贺亦巡的目光时不时就会扫过桌面上的笔筒。
“你好像对我的笔筒很在意。”咨询师说。
组合式笔筒由两个圆筒组成,一边插着几只签字笔,另一边插着剪刀、尺子等小工具。
“你的笔放错位置了。”贺亦巡倾身上前,从工具筒里抽出那支格格不入的签字笔,放入了另一边的圆筒里,并将所有笔的角度调整一致。
“好了。”做完这些,贺亦巡站起身来,“我还有工作,就到这里吧。”
-
滨市最近不太平。
下一届市长选举在即,街道上四处都是竞选标语。
和往届的选举不同,这届的两个候选人从政斗升级成了私仇,导致两边的支持者也分裂颇深。
陌生人之间都尽量避免谈论自己的立场,就怕一个不合吵得不可开交。
贺亦巡提前离开咨询室,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做,其实并非托辞。
今晚,现任市长林玫将在中心广场举行拉票演讲,但演讲还未开始,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抗议者,抗议林玫一直以来为犯罪温床的娱乐行业大开绿灯。
停在广场边缘的警队指挥车内,技术通讯组的陈臻转着转椅,玩着握力球,实在觉得无聊,决定骚扰一旁的贺亦巡:“贺sir,听说心理评估你十分钟就出来了。”
贺亦巡置若罔闻,目光始终停留在监控画面上,专注得就像个工作机器。
陈臻又说:“你就不怕老大收拾你?”
他口中的老大是指警察局局长,贺亦巡的直属上司。正是他要求贺亦巡接受心理评估。
这次贺亦巡的视线扫了过来,但仍旧没有想要聊天的意思:“很闲就下去巡逻。”
“今晚应该没什么事。”陈臻懒懒地靠着椅背,把握力球抛向半空,“你看那些抗议者只是静坐,应该不会起什么冲突。”
虽然林玫还没来,但她的支持者已经占据了广场中心。抗议者们都默默坐在外围,手里举着“停止让犯罪渗透滨市”“枪支毒品应该远离未成年”等标语,并没有人主动挑事。
光这么看,两个阵营井水不犯河水,氛围算不上紧张,如果演讲就这样结束,那意味着可以早些下班。
也意味着无聊将持续下去。
“不过,贺sir。”陈臻收起握力球,将椅子转向贺亦巡,一脸真诚地说,“你知道我是支持你开枪的,但你不好奇市民对你的看法吗?不如你下去巡逻一圈。”
滨市无人不知这位明星警司,若贺亦巡真出现在人群中,那场面应该会相当精彩。
一道死亡视线射了过来,陈臻缩了缩脖子,赶紧踮着脚尖用小碎步移开了椅子。
没过多久,林玫英姿飒爽地出现在了演讲台上,穿着她标志性的玫红色西装。
外围的抗议者们纷纷站了起来,举高了手中的标语,喊着“林玫下台”“滨市不需要你这样的市长”“你和你儿子都是杀人凶手”等口号。
抗议声一波接着一波,但林玫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自动屏蔽了那些人的存在,只跟自己的支持者们打招呼,毫不受影响地开始了演讲。
“……这些年滨市的经济发展有目共睹,是谁带来了更多的游客?是谁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治理一座城市需要的是有前瞻性的目光,而不是美好的理想。对于黎检察官的遭遇,我表示很痛心……”
抗议者发出了一阵嘘声,因为林玫提到的黎检察官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竞选对手,前任检察官黎梦兰。
一个独自抚养儿子长大的单身母亲,不久前儿子在幸运号——一艘赌场游轮上游玩时坠海身亡,发誓要大力整顿娱乐行业。
“……在此,我也承诺,如果我能够连任,我将平衡好经济和治安环境,一定程度上限制娱乐业发展,给所有市民一个交代。”
当林玫说到这里时,月明星稀的晴空忽然乌云密布,粗壮的紫色闪电从空中劈下,吓了所有人一跳。
“说谎的人天打雷劈!”有抗议者率先反应过来,叫嚣道,“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