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跑别在雷雨天_作者:空菊(27)

2025-05-02 评论

  许培简直想骂人。

  这么虐待omega放他们那边是要被判刑的好吗?!

  发现没用,贺亦巡终于不再摧残许培的腺体,把他横抱起来朝电梯走去。

  靠着结实的胸膛,身体得以完全放松,一股强大的困意席卷而来,不断侵蚀残存的意识。

  许培就这么窝在贺亦巡的怀里睡了过去,本来么,这个时间点就是该睡觉的。

  结果舒舒服服睡了没多久,许培就被一股透心凉的寒意给冻醒了。

  睁开双眼,头顶是亮堂的大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站在床边,对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闭目养神的贺亦巡说:“他醒了。”

  贺亦巡立马起身,来到许培身边:“你还好吗?”

  上下牙打颤地坐起来,许培回头一看,枕头上放着一个冰袋。

  “你的腺……”应是有外人在场,不想过多解释,贺亦巡改口道,“你的后颈很烫,我只能物理降温。”

  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啊。

  许培咬牙切齿地心想。

  打就算了,还冻他的腺体,他不知道omega的身子有多娇气吗?!

  ……好吧,还真不知道。

  最后原谅他一次,回头好好跟他科普下。

  “我睡了多久?”许培问。

  贺亦巡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分钟。”

  还不让他多睡一会儿!

  许培气得头晕眼花,暂时失去说话的欲望,揉起了太阳穴。

  一旁的医生尽职尽责地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许培呼出一口气,“可能只是晕船。”

  晕没常识的阳痿alpha。

  “你这都不是事儿。”医生见许培没什么大碍,滑着椅子回到了办公桌边,“一般来我这里的最少都得流血。”

  许培突然想起了凌锋说过的话,失踪、性侵、器官交易……在幸运号上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也难怪这艘船的医生会不把晕船放在眼里。

  “你这工作挺有挑战性的。”许培说。

  让他想起了电影里专为黑帮成员疗伤的江湖医生。

  “我马上就不干啦。”医生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后脑勺,“压力太大,还是回去开个诊所轻松。”

  许培很难想象当随船医生会有什么压力,脑海中不由冒出了可怕的想法:“是死的人太多了吗?”

  “这算什么。”医生说,“是这艘船经常出事,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前阵子黎检察官的儿子就是我负责抢救的,天知道我顶着多大的压力宣告他的死亡。”

  原来如此。

  是突发事件太多,需要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等于每次出海都得绷紧神经。

  “不是我说,我一直觉得幸运号受了诅咒,每次出海都有赌鬼跳海,就跟有指标要完成似的。”兴许是离职在即,医生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吐槽准老东家,“哎不过也是,第一天下海就出了那种事,说明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一直安静在旁听着的贺亦巡突然开口:“什么事?”

  医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眼神变得闪躲起来:“呃,也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贺亦巡冷冷地问,“还是你要我把你带回警局再说?”

  “不是,”医生规规矩矩地坐直身子,一脸为难地说,“贺先生不让议论这事。”

  许培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啊?”

  “就是吧,”医生也知道贺亦巡不好糊弄,吞吞吐吐地说,“黎检察官儿子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之前贺少也骚扰过一个女服务生,那服务生跳海死了,就在幸运号下海第一天。”

  贺亦巡皱起眉头:“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林市长封锁消息了呀,她那会儿刚当上市长,签发了幸运号的牌照,你觉得她会让这种事传出去吗?”医生说,“而且她什么背景贺sir你最清楚不过了,她不仅是市长,背后还有那谁呢,封锁这种事简直轻而易举。”

  许培敏锐地觉察到这事不简单,问贺亦巡道:“这是多久之前的事?”

  “四年前。”贺亦巡说完,又问医生,“那女服务生叫什么名字?”

  “这谁记得。”医生一副“这也太为难我了”的语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许培相信,即使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就比如黎检察官儿子坠海事件,要让医生说出被害死的服务生叫什么,他也一样说不上来。

  因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被害者的姓名不过是新闻中最不重要的名词罢了。

  如果凶手的杀人动机是来源于这件事……

  许培看向贺亦巡问:“周晔是什么时候来贺茂虎身边工作的?”

  “我集中打击贺茂虎产业的时候。他找了周晔来帮他洗白身份。”贺亦巡回忆着说,“大约五年前。”

  许培目光一沉:“那凶手只能是TA了。”

  贺亦巡仍眉头紧锁:“但TA是怎么在香槟杯里下毒的?”

  许培的余光突然瞥见枕头上的冰袋,脑中闪过一道白光,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个时候也有延时装置。”

  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许培从病床上爬起来,跟贺亦巡一起来到了一楼的赌场里。

  这边贺茂虎刚把人审完,见二人过来,一筹莫展地说:“我把开第一枪的人找出来了,但好像跟小骏的事没关系。”

  “你把我害惨了,许教授。”周晔一副冤枉到不行的模样,“我是说了一句‘凌老板没在房间里’,但那不是挑拨,是陈述客观事实呀。你搞得两位老板都怀疑到我头上,我差一点就挨枪子儿了。”

  许培没工夫搭理周晔,在人群寻找那人的身影。

  贺亦巡迅速扫视了周围一圈,问:“马竞人呢?”

  刚在甲板上分别时,马竞明明是来了赌场里。

  “他上楼了。”周晔指了指楼上,“好像找林市长去了。”

  许培暗叫一声不好,和贺亦巡对视一眼,两人一齐转身朝电梯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枪声响彻游轮,这一次枪声来自楼上!

  “快!”贺亦巡迈开双腿跑向电梯,许培紧跟其后。其余几人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连忙跟上。

  电梯上行的每一秒都无比漫长,贺茂虎像是有了不好的预感,脸色凝重没有说话,凌锋难得心事重重,应是在思考若市长出事后续该作何打算。

  狭小拥挤的空间里弥漫着不安的因子。

  终于,“叮”的一声,结束了笼罩住众人的沉寂。

  几人纷纷冲出电梯,贺亦巡率先跑到了林玫的房间门口,二话不说掏枪打坏了门锁,接着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

  但海景露台上,只见林玫正揪着马竞的衣领,把他压在栏杆上,用枪抵着他的眉心。

  对于这幅画面,贺亦巡倒是不怎么意外。

  他举起枪来,语气冷峻:“把枪放下,林玫。”

 

 

第19章 揭凶环节

  一秒,两秒,三秒。

  处于绝对掌控地位的人不愿意收起威慑。

  终于,带着教训和警告的意味一般,林玫用枪狠狠顶了下马竞的眉心,把枪收回了枪套中:“我只是跟我的竞选秘书在竞选策略上有点小分歧,你们那么激动做什么。”

  马竞沉默着推了推黑框眼镜,表情在反光的镜片下讳莫如深。

  他没有否认林玫的说法。

  如果不是许培很清楚这两人正在发生什么,恐怕只会觉得林玫性子火爆,一点小事都会对下属动枪。

  “你确定只是小分歧?”贺亦巡收起枪,平缓道出事实,“还是你意识到了马竞想杀你。”

  除许培外,其余几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直沉默不语的马竞“呵”了一声,语气轻松地开口道:“你在说什么呢,贺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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