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许教授已经意识到他的推论彻头彻尾地错了。
原来安抚是多余的,直接获得高吵就行。
至于是否一定要贺亦巡来弄,他也不确定。
因为这操蛋的穿越搞得他的身体好像坏掉了一样,以往的常识放到这里完全不适用。
感受到了手中的战栗,贺亦巡低下头去,看到粉红的尖端吐出了一丝一丝白线。
又黏又浓,还洒了些到他手里。
不是不能吗?
贺亦巡看着扒在浴缸边缘缓神的许培,目光深沉地问:“你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
第24章 你想喝蜂蜜水的时候…
浴室中水汽氤氲,光线朦胧。
瓷砖墙面蒙着层毛玻璃似的白雾,水珠沿着墙缝往下爬,在浴缸边缘汇成一小滩反光。
许培静坐在放满温水的浴缸中,抄着双臂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思考着问题。
很显然,这次身体不适和上次不同,仅是乏力和昏沉,比起发q,更像是发烧。
也就是说,许培的发烧并未痊愈。
所以嗅闻贺亦巡来缓解不适就像是使用吗啡,不过是麻痹中枢神经,治标不治本,等药效一过病情就会反复。
啪叽,啪叽。
拖布在地板上来回拖行的声音传入安静的浴室。
是贺亦巡在清理许培的……
妈的好想死。
认真思考也没能摒除才形成的新鲜记忆,浴室中仿佛还残留着腻人的香甜气息。
许培思绪混乱,身子下滑,把鼻尖没入水面,封锁住自己最敏锐的五感。
就算发烧不停反复,也只是正常生病而已,为什么会导致腺体和生殖腔不停分泌液体?
回想起来,上次进入干性发q也是关闭了阻隔器,难道在这没有信息素的世界里,阻隔器也不能随便关掉吗?
外面的贺亦巡在拖第二遍了,那一下一下的,就像在把许培凌迟处死。
为什么要拖两遍?他刚才真的流了很多吗?
还是贺亦巡有洁癖,嫌许培的东西脏了他的地板……
闭上双眼,猛地把头没入水面,许培无意义地吐着气泡,只为驱散那爆棚的羞耻心。
如果真是阻隔器的原因,那倒是解释得通了。
穿越来另一个世界,信息素本身就不稳定,阻隔器时开时关,又加重了这一情况。
白天为了减轻发烧的不适,许培让阻隔器长时间处于关闭的状态,这样才能更好地嗅闻贺亦巡的气息。
而这应该就是此次身体出状况的主要原因。
许培从水中探出脑袋,呼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
门外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谢天谢地,贺亦巡终于拖完了地。
但远远的,抖动布料的声音传来,如果许培没猜错,贺亦巡好像换起了床单。
所以他的水还流到了床上。
更想死了!
这人能不能别这么贤惠?明明留着让他自己收拾就好了啊!
许培又把脑袋没入了水中,毕竟水中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闻不到。
好了,不要再分心了。
第一次干性发q本身是一种假性发q,而这次只流水不需要爱抚可以定义为类发q。
如果许教授的推论没错,随意开关阻隔器的后果,就是会出现不是发q,但类似发q的症状。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了贺亦巡的声音:“我拿一下吹风机。”
许培从水里冒出来,应了一声“哦”。
等贺亦巡开门进来后,他才想起来问:“你拿吹风机干什么?”
“床垫也湿了。”贺亦巡没看许培,拿上吹风机径直离开,“我新买了床垫,要过两天才到。”
许培:“……”
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他失去这段记忆?
老躲在卫生间也不是办法。
许培套上干透的内裤,穿上贺亦巡新给他拿的短袖,磨磨蹭蹭地从卫生间出来,想趁贺亦巡不注意溜去卧室。
但在这没有隔墙的大平层里,想要当个隐形人实在很难。
“你身体恢复了?”坐在客厅沙发的贺亦巡问。
许培脚步一顿,含糊地“嗯”了一声,准备开溜,却听贺亦巡又说:“我联系了一个宇宙学家,可能可以弄清你穿越的事。不过见他比较麻烦,需要很多手续。”
“哦。”许培很感谢贺亦巡为他做这些,但他实在没心思聊天,埋着脑袋地继续朝卧室走去。
“过来。”贺亦巡直接叫住了从他身后飘过的幽灵,“我还有些事要跟你确认。”
开溜行动失败。
贺警官的语气颇为严肃,以至于许培有种做错事被抓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他哪有做错什么?
顶多就是让贺亦巡打扫房间、换床垫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确认什么?”许培在沙发坐下。
贺亦巡叠起双腿,审视着许培说:“你还撒过哪些谎。”
“我没有撒谎啊。”许教授简直觉得冤枉,“说我没有高丸,是不是你自己推测的?”
贺亦巡垂眸思索了一瞬:“是。”
“说我不会射青,也是你先入为主啊。”许培耸了耸肩,“我从来都没说过我不会。”
贺亦巡:“……”
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
见贺亦巡表情有所松动,许培放松了下来,靠着沙发椅背,大喇喇地盘起了双腿:“你还审我呢,阿sir。我行得正坐得端,你要是能逮到我小辫子我跟你姓。”
原本宽松的衣摆可以遮住腿根,奈何许培还没习惯做个淑男,两腿一盘,把才晾干的白色内裤露了出来。
袖珍的可爱玩意就在里面。
贺亦巡淡淡收回视线:“你为什么不否认。”
“太麻烦了。”许培说,“很多事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
“那我来问问题,你回答是或否。”贺亦巡说。
许培真庆幸自己选了科研岗,没有选教学岗,否则遇到贺亦巡这种好奇心旺盛的学生他真的会头疼死。
不过这种提问方式倒还可以接受,只需要回答一个字就行。
考虑到自己确实给贺亦巡添了麻烦,许培便说:“你问吧。”
“你的信息素是蜂蜜味吗?”
许培:。
竟然被闻出来了。
麻瓜也能闻到他的气味吗?
“是。”许培说。
“你每次发q都需要别人帮你解决?”
嗯?
这什么问题?
“不是。”许培说。
“靠你自慰?”
“不是!!”
不行,不能只回答是或否。
“我们那边有一种东西叫抑制剂,可以帮助omega度过发q期,不需要alpha帮助。”
“原来如此。”贺亦巡点了点头,许培总觉得如果他手上有个小本本,会立马记下这个新知识点,“你每次都是用抑制剂吗?”
“是……”一不小心脱口而出,回答完才觉得不对劲,“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贺亦巡说得理直气壮,更问得理所应当,“你下面流的也是蜂蜜?”
许培翻了个白眼:“你还想尝吗?”
“我只是在想,既然你可以分泌蜂蜜,那是不是你想喝蜂蜜水的时候……”
许培:?
“你怎么不让我开个店卖蜂蜜啊?”许培被贺亦巡的脑回路搞无语了,“人的舌头只能尝出甜味,你之所以觉得你喝的是蜂蜜,是嗅觉在发挥作用。”
“所以不是我在分泌蜂蜜,是我的信息素是蜂蜜味。”
“这样吗。”贺亦巡短暂地沉默了下,突然起身,朝许培靠了过来。
许培不得不往另一边倒去,直愣愣地看着贺亦巡:“你干嘛?”
贺亦巡双手撑在沙发椅背上,把许培禁锢在他胸前和沙发的空间里,接着凑到许培的脖子边闻了闻,后退,应是什么也没闻到,又倾身上前,把鼻尖埋入许培的颈窝——就像许培经常对他做的那样,至少做了三个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