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合着这里还有个套路啊。
视频上也被后期放上了几个惊叹号和大字:什么情况!!!
此时,门口出现了两位导演的影子。
联系到当时那俩给他看剧本时下的套,新仇旧恨之下,余寻光起身,拉开椅子,气得冲着门口大喊,“聂梵、林汝芸,你们太过分了——”
这俩导演也是给效果,看镜头晃过来,林汝芸赶紧拉着聂梵跑了。
这个视频看乐了一片人。
“怎么个情况哈哈哈。”
“余寻光都急得喊全名了,看得出来真的很过分了哈哈哈。”
“我就说不能对账吧?”
“笑死我了,这个剧组原来是逮着演员两头骗,骗出来的啊。”
“什么什么,我没看懂。”
“就是说,聂梵最先去找的余寻光,然后跟他画饼说项目里有高苏和刘和贵,其实都是拟邀。等他答应出演后,再拿他的名字去敲定高苏和刘和贵。”
“等于说余寻光是被人钓鱼了?”
“对。”
“我的大师跟我说,余寻光的这个姓,好又不好。能给他带来好的事业运,但是会伤他的财运。我之前还不大相信,今天一看果然应验了。可怜嘞,建议余寻光改个姓吧,不然天天上当受骗。”
“您多冒昧啊,上来就让人改姓。”
“改个艺名嘛。”
“也不算真的上当吧,毕竟结果确实和过程描述的一样,而且他现在也没亏钱呐。”
“聂梵怎么这么心机啊,笑死我了。”
“该说不说,余寻光对熟人是真没戒心,要是换个人换个用心,得被骗成啥样?”
“现在余寻光在我这里都要有刻板印象了,等他老了我一定要给他定制一款保健品,我有预感我绝对能发大财。”
加上《喧嚣里的小宁静》里的素材,去年就有部分观众讨论的“卖保健品给余寻光”的话题在今年被爆上了热门。大家都在话题里讨论,可以用什么骗到余寻光的钱。
“他不是喜欢夹娃娃吗?就给他弄个失败率百分百的娃娃机。”
“太缺德了,换我代入一下,我能现场砸了你的机器。”
“我选择使出由面粉加糖精制作的精力小药丸。等余寻光老了,他的精力绝对不够用了,把这个卖给他,粉丝都要夸我贴心。”
“你把糖精换成健康版我就夸夸你,关爱老人。”
“禁止虐待未来老人!”
“不是,现在的诈骗手段都专业得很,你们还不够专业。余寻光最在乎什么呀?戏。我觉得可以给余寻光专门定制一个剧组,不仅骗他的片酬,还骗投资方的投资,一次性骗个大的。”
“嘶,楼上果然专业,刑得很。”
这种针对性诈骗手法越讨论可行性越高,说得粉丝们都害怕了,连忙跑到叶兴瑜工作室的薇博底下去呼吁:
“快去给余寻光报个反诈班,求你!”
粉丝一闹,路人也跟着凑热闹,嘻嘻哈哈中把这事儿的热度炒得太高,《盛阳之下》拍摄地的警局还特意跑去剧组,跟余寻光合拍了一期反诈宣传。
被叔叔摁头接受了一波教育,余寻光还在薇博发了一大串的结课心得,导致后来在镜头前都显得有些懵懵的。
真是谢谢你们这群为他操心的网友。
官方账号再把反诈宣传视频一投放,网友又哈哈哈地整活。
“不,我不相信你不会上当,除非你发誓。”
“这个活动很好,希望叔叔们经常去给他更新教材版本。”
“我怀疑你们就是在虐待他,哪有这么折腾人的。”
“余寻光明明不好笑,可他身上为什么老有那么多乐子?”
“一定是你们对他太爱了。”
今年的上半年,余寻光仍旧保持着可观的曝光和讨论度,同行都要馋哭了。
自带流量真好啊,都不用工作人员想破头皮挖掘素材。
大家这时在缓过神来:是啊,能有这种吸睛的男主角,还需要什么客串?
还是那句话,能请到余寻光的剧组,就已经算大制作了!
外界的风风雨雨对剧组的工作进度造不成什么影响。5月的11号到13号,《盛阳之下》剧组都在开展剧本围读和剧本分析。
编剧古靖灵也到了现场。在围读会上时,她亲口承认:“其实跟初版我给聂导的剧本相比,《盛阳之下》我做了很多改动。”
毕竟现今离初版剧本制作已经过去了十年。
古靖灵还毫不避讳地说:“我还从余老师您饰演的一些角色身上汲取到了新灵感。”
就像那张概念海报体现的那样,柳盛阳的这个人物设定,是古靖灵看完《大明奇案》之后从明祎和明霄综合得来的。甚至后来剧情设定中【萧景阳】用柳盛阳的脸,让余寻光一人分饰两角,也是古靖灵的私心。
行业里有不少粉丝,谁还不知道余老师路人大盘的含金量?
5月14日,《盛阳之下》组织定妆。
几位演员的现代妆都比较简单,难的是后期要上的特效。高苏和康芮晗的女鬼妆,还有几轮副本出现的日常妆都不尽相同;余寻光、文简、刘和贵三人除了现代妆,还有古代妆,“真身”部分还要进行动作捕捉。
5月18日,大吉。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盛阳之下》剧组在闵州的一处小镇开机。开机仪式上,聂梵头一回请来专门的师父,为剧组祈福。台上的祭品摆了一桌又一桌,把四方天神都拜了个到位。
不知内情的人可能会觉得聂梵迷信,但你只要去了解一下最近开机剧组的遭遇,就知道聂梵的行为实属无奈之举,情有可原。
从3月底至今,国内统共开了大概有百来个灵异恐怖组。不管是以讹传讹还是剧方哗众取宠,总之,这类剧组出意外的概率是其他类型剧组的三倍往上。拍到一半主演出意外摔断腿的、制片人出车祸的、爆破师差点炸死人的……各方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赔点钱事小,要是闹大了,项目砸手里,可能职业生涯都能被毁。
“祈神”仪式结束之后,梅雅清让出位置,让余寻光去上头香。
这种行为跟签约时,聂梵让余寻光吃第一筷子鱼是一个意思。
余寻光也能担得起事,肃穆着上了。
柳老板保佑。
高苏跟在余寻光身后,松了口气。
最近传言闹得纷纷扬扬,她也怕。
不过听说余寻光运道好,跟在他身后应该能稳住吧?
开机当天,照例是要拍一小段讨个彩头。
聂梵不敢有大动作,挑在下午阳气最重的时候拍了个余寻光刻木雕的镜头。
刻木雕的技能是余寻光自己抽空去学的,练了一个月,实拍时在镜头里看起来那是有模有样——毕竟不用他真雕,为了方便拍摄,需要在镜头里出现的各个阶段的木雕早已由道具组准备好。
第一天就这么稳稳当当的过去。
抛开那些迷信思想不谈,《盛阳之下》开拍后实际跟普通的剧组没什么两样,唯有区别的就是人员简单。
人一少,大家的关系便亲近起来。
高苏已经很久没有在剧组里社交了。
如今圈内的工作环境,因受到“饭圈”影响,年轻一辈的艺人都是独善其身,生怕挨近了谁被同事“吸血”,被网友骂“蹭流量”。剧组里走得近的,大部分是拿了花絮剧本为后期营销做铺垫,镜头一收,立马回到谁也不认识谁的状态。工业化的现代剧组,大家都统一认定自己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交朋友的。毕竟在剧组里,走位和站位有光替,对戏要么上替身要么上助理,剩余时间大部分艺人都会选择待在房车里,等一切弄好之后再出来拍摄,等当天的通告任务一结束,立马开溜。
哪怕工资再高也有的是人不想上班,与人打交道本来就很累,谁还愿意和同事沾边?
《盛阳之下》剧组却不是那样——几位主演没有房车不说,在高苏眼里,每天看文简挨骂就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