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9L:这个时候不得不再夸一句程秘书的敏锐了。
730L:我其实觉得这个细节设定有点强行,但是余寻光能演出来那种感觉,所以又还好。
731L:刚才纪宗海是不是偷偷出去拿了东西回来,塞给余寻光了?
732L:现在是要把那个东西送出去,是吧?
734L:明牌了,家人们,纪宗海肯定是二人组没跑噜。
735L:把他拉出去枪毙,美貌的程秘书能不能留给我?
736L:分我一个。我刚才看那一幕酒桌上的应酬给我看傻了都,余寻光现在是越来越有魅力了。
737L:他粉丝心疼着呢,你看爽了?
738L:粉丝心疼哥哥,我想占有哥哥,不冲突吧?
739L:哈哈哈哈楼里一群人装着没有良心,笑死我,别让我再发现你们帮着余寻光骂人哦。
很快,姚方丘的人发现了出入饭店的可疑人员。
镜头里,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从饭店的侧门出来。镜头放大后,可以确认这人就是沙省法务长曲长河的秘书。
邵艺嘉说:“这个时候曲长河的秘书跑到这里来,肯定是来找纪宗海的!”
不管有没有证据,现在的监察组主打一个平等地怀疑所有人。
姚方丘在总控制台发号施令,“派人跟着他,看他去哪里。一旦试图回省务部,先把人控制住,再搜身。”
他是猜不到这群沙省的人在搞什么鬼,但他可以“先斩后奏”、“先礼后兵”。
沙省这个烂泥潭一般的地方,他没办法不怀疑所有人。
纪宗海的司机洪肃提着一个纸袋子过来。他进厕所时,守在厕所门口的监察员还故意撞了他一下,“你谁啊?程秘书在里面,不能随便进去。”
洪肃消瘦的脸透露出底层劳动者的老实,“我,我就是来给程秘书送衣服的。”
他怯懦的样子让监察员不忍了。反正她刚才也通过相撞确认过这个袋子软趴趴的,应该就是衣服,便装作嫩头青一样的让开了路。
洪肃一进厕所就变了脸。
程俊卿把手指竖起放在唇前,示意他噤声。他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装监听,只能做到万事小心。
洪肃点头,一边都开袋子拿衣服,一边故意制造动静,“呀,程秘书,你的衣服怎么成这样了。”
程俊卿脱掉衣裳,道:“有酒鬼喝多了,不小心……”他一心三用,还接过了洪肃递来的终端,把刚才纪宗海塞给他的U盘插了进去。
洪肃赶紧去打开旁边的洗手台上的水龙头,“程秘书,擦擦。”
在人声与水流声的双重掩护下,U盘与终端相连的微弱“滴”声趋近于无。
读取后,终端显露出一份盖了省务长、法务长、警务长三枚红章的,一份关于某项目的批复文件。
看着像是一份很普通的文件。
程俊卿却一眼看懂这份文件的意思。
他伸手,洪肃马上把带上来的微型打印机取出来,同时还有一张未封口的文件袋。
程俊卿三两下和他配合好,又换好了衣服。
显然,刚才纪宗海出去就是为电子文件盖最后一个章。
完成文件,容易,难的是怎么躲过姚方丘的监管,把文件放进秘书处的档案室。
刚才曲长河的秘书来送文件,按照监察组的速度,肯定会被盯上,所以没让他在纪宗海盖好章后顺手把文件拿走,也是极为谨慎的一步棋。
现在,这步难棋落在了程俊卿手里。
这就是纪宗海今天把他喊过来的目的。
只要文件能够顺利到达省务部,自然会有人将它安全的放入档案室。
问题是,该怎么样冲破重重封锁呢?
程俊卿明白,从现在开始,从饭店出去的所有人都将受到严密的监控。
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方法,都被一一否决。再继续拖下去怕是会被怀疑了,程俊卿吸了口气,和洪肃对视一眼,做出手势:「我待会儿跟你一起下去。」
洪肃点头,将终端和U盘的信息处理干净后,贴身收好。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监察员当然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现在的情况是,监察员已经猜到程俊卿已经知道她的身份,程俊卿也知道监察员会猜到他已经猜到。
知道不知道身份,其实也改变不了现在的情况,因为监察部门本来就有隐藏身份暗中调查的权利。
回到包厢,面对再次贴上来的女人,程俊卿从善如流地跟纪宗海提出告辞。
“下午还有会议要参加。”
这是一个很真实又合理的借口,程俊卿顺利得以脱身。
他离开包厢时,监察员因收到邵艺嘉传来的新消息,并没有选择跟上去。
但是其他的监察组的组员已经分人头涌入了饭店。
程俊卿走出的每一步都被肉眼密切监视。
他目不斜视,在众目睽睽下,没有接触任何人,顺利的上了省务长的车。
监控室里,姚方丘收到各方通知:
“队长,他和司机一起上了车,说要回法院,途中没有接触任何人。”
“队长,曲长河的秘书没有回省务部,而是奔法院去了。”
姚方丘立马想到,要是让他们回了法院也不行。
他立马道:“制造一出事故,把往法院的路给我堵了。”
思及可能影响到普通人员上下班,他又立马改口,“计算出最合理的路线,就给我把这两台政务车堵住,别让他们动弹!”
命令完,他又拿起耳机,听曲长河和纪宗海车内的动静。
这是一场明牌之战。
你们敢不拆监听,我就敢继续监听!
且看鹿死谁手。
第160章 《官运》:调虎离山,人前幕后
车流涌动, 正午的阳光从车窗外洒进来,程俊卿靠在车窗上,人被晒得有些晕乎乎的。
借着等红灯的时间, 洪肃从后视镜里望了他一眼, “程秘书,不舒服吗?”
程俊卿“嗯”了一声,呼吸间泄露出一丝难忍的呻吟,“喝了一些。”
洪肃也能想到那样的场景,“那群开发商可真难伺候。”
程俊卿也不抱怨, 脾气很好的开解自己, 言语中还带着笑意,“没办法, 要从人家口袋里掏钱,不就只能顺着人家?”
红灯转绿, 洪肃稳稳地把车开出去,顺着车流上了高架,没一会儿,又堵上了。
他跟程俊卿已经共事了六七年,早就相熟,私下里相处得也更加随意。现在车开开停停,他也不掩藏自己的心情, 直接抱怨:“今天的路况怎么回事?”
“是不是遇到中午高峰期了?”
“出发之前也没有收到拥堵通知啊。”
洪肃想不通,打开车窗往外伸脑袋,发现前后的车流已然是看不到尽头。
程俊卿也看了一眼,劝道:“等等吧,应该要不了多久。”
洪肃便回来,老实坐好。
坐在车里无聊, 两人还聊上了。
姚方丘在监听车里耐心地听着两人闲扯。
“您吃东西了吗?”
“没,上去呆了十来分钟,水喝了不少。你也没吃吧。”
“刚才等您的时候买了个烧饼,对付了一口。”
“等这些事儿聊好了,一定让纪老板给你在饭馆里开张桌子。”
“那不用了,不停地吃吃喝喝,多没意思?”
“可是人生不就是为了吃吃喝喝在奋斗吗?”
镜头对准程俊卿,他微仰着头,眼神微眯。
“条件差的时候,只能捡人家的剩菜吃。等条件好些,有时间的自己做饭,用看得过去的手艺忙碌出一日三餐;没时间的,点些外卖,用一些劣质且不健康的食物填饱肚皮。条件再好些,能上桌吃饭了,又或许早已经失去了品尝食物的兴致,再也吃不出来味道……”
洪肃的眼睛闪了闪,他明明是有触动的,却装傻道:“程秘书,您说的话太有道理,我听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