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眼盲校草的护工后_作者:洄舟(92)

2025-05-14 评论

  沈时雨被惊地低呼一声:“骆衍!”

  他毕竟是一百三十多斤的成年男性,这身重量压在谁胳膊上都不好受。

  骆衍满不在乎。

  这算什么,学长这么轻,他上下颠个百来次都没问题。

  他托着沈时雨的大腿,热切劲儿过去才慢悠悠放下,神气骄傲道:“要不是我腰上有伤,抱学长颠半小时随便。”

  沈时雨摸摸骆衍的腰腹,心疼里夹着感动,他板了板脸:“你说你,这样的代价多不值得。”

  他低着头,路灯下影子缩成一个圈,他声音很轻:“慢慢来也没关系。我又不会跑。”

  “可我不想等。”

  沈时雨一怔。

  脚边的雪不知不觉堆起薄薄一层,沈时雨在簌簌的细微声响里,衡量着时间行走的尺度。他眼睛弯起轻柔的弧度,忍俊不禁:“满打满算,你变弯才几天,也没有等很久吧。”

  骆衍沉吟半晌,他勾了勾沈时雨的手指,像随便提起一个话题漫不经心:“学长,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若是两个月前骆衍问他,沈时雨一定是没有印象的,不过他曾意外看到过骆衍的相册,里面有一张他去金融系为广播站做宣讲的照片,唤醒了他零碎的记忆。

  难道从那个时候?

  沈时雨诧异的抬眸旋即在心底否认,这不可能,骆衍的个性根本不是能暗恋的人,而且那时候他只会拿着写的稀巴烂的报道稿烦他。

  骆衍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目光悠悠辽远,在满目晶莹飘摇的雪花里,回忆起开学典礼昏暗的礼堂后台。这段起源于他迷路开始的场景,在他的梦境里被反复呈现、加工、扭曲,如今只要提起,就格外旖旎。

  骆衍扫干净脑袋里想入非非的画面,清了清嗓子:“就,中央礼堂的更衣室......”

  彼时,因为突发情况后台人心惶惶,没有人注意到乱窜进来的学弟,与嘈杂的回廊不同,更衣室内格外安静。

  临时上阵、担下重担的沈时雨换下自己的衣服,一边飞快的记忆台本一边穿原本典礼男主持的衣服,黑色西装后背作为点缀的白色银链摇晃,随着沈时雨的动作,挂在了他衬衣的刺绣纹样,把他的衬衫向上卷起了两寸的边。

  更衣室灯光并不明亮,不知怎么地,偏偏像追光灯似的落在沈时雨一截白瓷般的细腰上。

  骆衍倚在门口,没来得及动作,沈时雨不带感情回眸道:“学弟,你哪个部门的,过来帮个忙。”

  骆衍思及此,血液在胸腔里又滚烫起来。

  他镇定地帮沈时雨穿好衣服,但是目光却不可抑制地、温柔又隐晦地落在沈时雨的腰间,在腰窝偏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骆衍说着,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沈时雨羞臊极了,他本来想打断骆衍,但骆衍比他更迅速,他痴痴地赞叹:“学长,那颗痣生得真漂亮。”

  “我当时就像血冲进了大脑,等我弯了才意识到,原来这就叫做一见钟情。”

  “去年冬天,我坐在新闻部办公室偷看你,你穿着和今天一样颜色的羽绒服,咳嗽地很厉害。我从来不觉得津江市冬天有什么冷的,但是看着学长你缩着身体趴在桌子上,脸烧得红扑扑的,我就觉得冷了。”

  “我想和你换位置,窗台的风口不适合你,我又没有理由。我回家让张姨教我做雪梨汤,我做出来太难喝,没办法,只好用保温桶装着阿姨做的雪梨汤放到你桌子上。”

  骆衍停顿一秒,笑得无奈:“不过你没有喝,最后坏掉了......”

  沈时雨胸口像塞了一块吸满苦瓜汁和柠檬水的海绵,骆衍的每句话都无声地拧过一转。

  他隐约想起来骆衍说得那个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保温桶,他默认是别人误放在他的桌上,所以问也没有问过。

  原来是骆衍。

  竟然一早就是骆衍......

  沈时雨的嘴唇张了张,他想笑,眼睛却不争气,太多的话挤压在喉口,情绪把他的心肺胸腔胀得鼓鼓囊囊,只能喃喃念着骆衍的名字。

  骆衍注视着沈时雨的眼睛,郑重又诚恳:“网上说,爱就是会心疼一个人。如果是这样,学长,我大概、那时候已经喜欢你了。”

  “所以,你要不要给我个名分?”

  沈时雨脑海中名为克制、矜持的弦全部断裂,他再也没有犹豫,一只手与骆衍的手指纠缠,另一只手扶住骆衍的面庞朝前够,然后重重地、亲昵地碾在骆衍的嘴唇上。

  呼吸交织、气息滚烫,他勾着骆衍的脖子在他耳边说话,声音低哑细小、含蓄又冲动:“骆衍,今天晚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是颤着声音询问:“你想不想再看看那颗痣?”

 

 

第69章

  银灰色的奔驰注入连成一线的车流, 高架朝下,城市道路交织分离如同点缀着光点的脉搏血管。

  窗外风景模糊闪过,沈时雨呆呆地坐在副驾驶上, 心跳如同擂鼓。

  他读了二十年的圣贤书, 从小对自己的行为品性要求极高, 但是不知道怎么, 他竟然会说出类似“你想不想看看那颗痣”这样充满暗示意味的大胆的邀请。

  沈时雨不自觉咬住嘴唇, 偏过头去。

  车窗玻璃倒映着他兀自羞臊的眼睛, 纷纷扬扬的雪花被明亮的车灯照映出电影般唯美的质感,他的大脑像是老旧的放映机卡带,一遍一遍重播着明珠花园楼下与此相似的场景。

  骆衍被他脱口而出的话震惊到定在原地, 他上一秒还在诚恳地剖白、絮絮叨叨想要把过往的细节临摹一遍,下一秒就结巴起来:学学学学长,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天地安静, 过了许久,骆衍才镇定下来, 他轻轻开口:“学长, 你确定吗?”

  “我怕你后悔。”

  时间已经过去小二十分钟, 沈时雨没有一丝犹豫退却。

  .

  骆衍把车开到了市中心寸金寸土的星廊里,车停进地库,他动作干净利落,拽下车钥匙后转身打开车门。

  细微到不能更小的关门声,“砰”地冲撞到沈时雨的耳膜, 沈时雨平复了一下呼吸推开车门, 骆衍已经火急火燎地绕过车到了他的面前。

  他像是忍耐不住:“学长,我要亲你。”

  沈时雨被骆衍直白的话冲撞地七晕八素,他抬眸, 没来得及反应,骆衍就把他抵在奔驰上握住后颈咬住了嘴唇。

  骆衍在情感上白得像是纸一样,性格又和狗没有区别,只会摩挲、叼咬,沈时雨被吮地又疼又麻,他推开他半寸,小幅度侧过头张望,正对上闪着红点的摄像头。

  沈时雨埋下头,羞恼道:“这里是车库!”

  “我知道。”骆衍黏黏糊糊凑了过来,“学长是你先亲我的。车里憋了好久了。”

  “不行,我得亲回来!”

  什么歪理。

  沈时雨想反驳,但骆衍不接茬,只想和他“比拼口舌”。

  兴许骆衍在这方面真的天赋异禀,没几分钟就学会探索,他气势强劲,周遭的环境开始变得逼仄。

  沈时雨被圈进骆衍造成的风暴里,沉沉浮浮。心跳持续攀升,清晰传递在他的耳膜,微醺迷醉里,他似乎听见地下车库口隐约的欢迎业主回家的机械女声。

  沈时雨头皮发麻,他没有在别人面前拍电影的爱好,抬手轻轻拍了拍骆衍的后背。

  力气不大,骆衍纯当沈时雨在鼓励他。

  沈时雨无计可施,他的话被骆衍尽数吞下,最后只能勉强仰着脖子,推拒着说“冷”。

  几乎立刻,骆衍停了下来。

  “原来你能听见。”沈时雨喘着气低骂。

  骆衍眼睛直勾勾的,学长胸膛起伏地厉害,薄薄的眼皮粉染,轻微挑起眼帘睨着他时盛满了雨后潋滟的水光。

  他吞咽一下,半晌,反应过来,星廊里地下车库恒温,学长是害羞了。

  骆衍点点头,蹭了蹭沈时雨的手腕,握住他的手。

  十指像是相生相依的藤蔓,越握越紧,他舔了舔嘴唇:“那回家?回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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