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蘅先说：“对不起。”
沈书弈诧异的回头看他：“你干嘛说对不起？”
“不知道。”赵聿蘅开口：“看你哭了，想先套个公式。看来不是因为我？”
沈书弈无语的拧了他一下。
其实在赵聿蘅走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内心的恐慌跟孤独感就被驱散了。
北方城市的冬天就很容易给人造成这样的孤寂的错觉。
沈书弈还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在多愁善感，只好说：“你快点亲我一下。”
赵聿蘅在他嘴角亲了好几下：“是不是这段时间没陪你？我以后会早点下班。”
“啊？你早点下班会扣工资吗？”沈书弈问道：“还是不要了吧。我还想买保利国际春拍的腕表呢。”
……
沈书弈看着他，无辜的眨眨眼。
半晌，两人都笑了起来。
“刚才为什么掉眼泪，能不能跟我说？”赵聿蘅道：“看到你伤心，我很担心。”
“哎呀没什么事。”沈书弈嘀咕道：“我就是有点想家了。”
“想回云港？”
沈书弈犹豫了下，点点头。
赵聿蘅思索了一下时间，道：“下周我陪你回去，好不好。”
沈书弈一愣：“那你工作怎么办？”
“晟京不会因为少了我就转不了的。”赵聿蘅道：“我还不至于忙到这个程度。这几天快过年，工作才会特别多。以后不会了，以后就算工作多，我也会多陪你。”
……那沈书弈还没有这么柔弱！
其实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刚好在热恋，沈书弈确实一秒都不想跟赵聿蘅分开。
不过，听到赵聿蘅的承诺，他心里还是偷偷高兴了会儿。
“你晚上还有工作吗？”
“推了。陪你去吃饭？要不要先回家换套衣服，怕你睡一觉起来又觉得自己不漂亮了。”
沈书弈正有此意。
“但是我现在不想动！”
赵聿蘅低声道：“那我抱你下楼？”
“谢谢我今天还不想在你们集团社死好吗。”沈书弈内心翻了个白眼，但是手很老实：“给我摸摸腹肌。”
赵聿蘅笑了声。
沈书弈把自己冷冰冰的手塞进赵聿蘅腹肌上，舒服的眯上眼睛：“好像烘干机哦……”
“我就这点儿作用？”赵聿蘅逗他：“其他地方也很热，要不要捂一下？”
“呵呵。”这就是猫的态度。
沈书弈刚起床，身上软绵绵的，也没有胃口，就想这样被赵聿蘅抱一会儿。
房间里灯光很暗，他听着男朋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眼皮又沉重起来，昏昏欲睡。
可惜他的第二次入睡被打断了。
手机屏一直亮着，微信消息一条一条的发进来。
沈书弈是那种消失半小时，微信消息能收到几百条的，存在高超级强的人。
但这种一口气几十条发进来的还是少见，并且还在发送。
沈书弈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是赵词。
他根本不在意赵词发了什么，就想锁了屏幕继续睡觉。
结果赵聿蘅扫了一眼，看到了关键词：“药？”
“什么？”沈书弈没睡醒，眼神迷离。
赵聿蘅看了眼他，拿过沈书弈的手机直接扫自己脸打开了锁屏。
赵词的输出像机关枪一样怼到了眼前。
第一条消息是下午两点发的：【你怎么知道我哥又给我买了玛莎拉蒂，我的天！正式介绍你认识一下我的小老婆，整个云京还有谁有我幸福，支持一夫多车制！（墨镜酷）】
第二条：【我擦你去我哥那儿了？？？】
沈书弈回了：【嗯。谁跟你说的？】
赵词：【陈方啊！】
沈书弈后来没有回，估计是已经到自己办公室了。
接下来是赵词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哎呀那你带着我的药去没有啊？】
【我记得我哥办公室还挺大的，莫非你们要玩办公室play？】
【在？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你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还是已经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我草陈方给我的那个药这么猛的吗，一剂下去给我哥药成海棠1了】
【沈11？？？已经四个小时没有回我消息了？？你还好吗？？你不会给我哥干晕了吧？？】
这条沈书弈回了，应该是他之前睡觉的时候起来过一次。
看得出来困得不轻，连字都没打对。
沈书弈：【……】
沈书弈：【滚。困死了、在shui叫】
【哦哦原来在睡觉我还以为……你看这事儿闹得（墨镜）】
【那你把药给我哥吃了吗？不吃不行啊，你不是说我哥养胃吗？你们的幸福生活怎么办？】
看到这里，赵聿蘅已经冷哼一声。
沈书弈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拿我手机看什么了？”
沈书弈把脑袋伸过来一看。
……
咔嚓！
猫的天，塌了！
沈书弈吓得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把手机抢回来：“你怎么乱看我的聊天记录？！”
我草。
赵词你死了。
你特么有毒把给我发这么多条就为了关心我有没有给你哥下药？？
“我不看怎么知道你在外面这么编排我。”赵聿蘅冷笑了声，道：“我养胃？”
“……”
沈书弈斩钉截铁卖了赵词：“你弟弟在造谣，我根本没有这么说过。”
“是吗。他不是都把药给你了？”
“什么药！”沈书弈义正词严：“那是维生素片！”
赵聿蘅顿了顿，似乎是有点难以相信：“还——真有？”
沈书弈：“……”
我擦。
上当了。
“沈书弈，我看起来就这么没用吗？”
“嗯……好像忽然听不懂普通话了怎么回事。”沈书弈开始胡言乱语的说起粤语来：“好饿哦，要不先去吃饭吧嗯就是这样以上就是我本期主持新闻联播的全部内容。”
见他逃避，赵聿蘅一把将他抓回来。
“说。”
“哎呀还不是因为你干嘛一直不跟我睡啊！”沈书弈破罐子破摔：“你厉害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
赵聿蘅勾唇笑了笑：“行啊。今晚就让你见识一点厉害的。”
“。”
-
因为赵聿蘅这句话，沈书弈晚饭都没有吃好。
不会吧，他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会不会是自己理解错了？
直到回家之前，沈书弈还在反复纠结。
然后，赵聿蘅把车停在了铂茂21外面的一家便利店门口。
沈书弈愣了下：“外面下着雪，你去哪里？”
“买点东西。”
他着急要下车，被赵聿蘅按住：“外面冷。在车里等我，三分钟就回来。”
沈书弈道：“你买什么？我想喝牛奶，帮我带一瓶。”
“安全套。”赵聿蘅平静无比的开口，用最普通的语气说了最炸裂的三个字，以至于沈书弈大脑被砸晕了，没反应过来。
“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
沈书弈喃喃道：“没、没有了。”
都买安全套了，还能有其他可以吃的吗？
“不吃点儿了？”赵聿蘅道：“怕你晚上使不上力气。”
他顿了顿，暗示道：“会没劲儿。”
沈书弈慢慢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麻了。
他今晚要是真死赵聿蘅床上了，他做鬼都不会放过赵词词的：）
-
赵聿蘅回到家，先去处理了一个电话。
沈书弈鬼鬼祟祟的打开男朋友拎回来的塑料袋，数了一下，一、二、三、四……数到后面，神情已经有点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