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_作者:坏猫霸霸(107)

2025-05-27 评论

  无端地,陈则眠想起了陆灼年卧室里,那一药柜的帕罗西汀。

  他拿起手机,搜索药名和适用症。

  抑郁症、焦虑症、惊恐症、社交恐怖症、强迫症。

  会是这些里面的一个吗?

  首先排除抑郁和社交恐怖,这俩可能性比较低,洁癖应该算是强迫症,但强迫症是慢性病,发作了也不至于出不了门,焦虑症倒是有可能影响坐飞机。

  最严重的就是惊恐症。

  惊恐症发作时会出现心悸、冷汗、震颤等症状,伴以强烈的濒死感或失控感。

  所以会不会是惊恐症呢?陆灼年小时候被绑架过,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也说不定,不发作时与常人无异,发作起来就会很严重的那种?

  到底是什么病啊。

  陈则眠本来只是胃疼,想着想着头也开始疼,吞了一粒药又躺回床上,想借着药物副作用带来困意就此睡去。

  二十分钟后,陈则眠一蹬被子,从床上坐起身。

  烦死了!陆灼年烦死了!

  生什么病不告诉他,还失联这么久,害得他胃疼头又疼。

  有这么当朋友的吗?真想回京市骂他一顿。

  对,我要回京市谴责他。

  严厉地谴责他。

  陈则眠仿佛找到一个合理的、正当的、合适的理由,当即拿起手机查询了航班。

  凌晨五点四十有一班飞机,刚好从凤凰机场飞大兴。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赶去机场刚好。

  陈则眠没收拾行李,直接穿好衣服,装上证件,甚至连个包都没背,拿了件长款羽绒服就出门了。

 

 

第56章 

  到机场的时候,还不到凌晨五点。

  机场外面一片漆黑,偶尔有未熄灭的夜航灯一晃而过。

  整个值机大厅内空旷安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倦意。

  经济舱已经售空,陈则眠只能买商务舱,虽然是红眼航班仍然贵得要命。

  VIP候机室冷气很足,他披着羽绒服,困得睁不开眼,握着杯热美式在心里狂骂陆灼年。

  他的胃真的痛,痛到喝咖啡提神都只敢喝热的。

  美式本来就不好喝,热美式和中药的区别仅在于咖啡豆比药材更苦!

  陈则眠下巴窝在羽绒服里,圆圆的眼睛逐渐眯起,又猛地惊醒,看了看四周赶飞机的旅客,在心里狂骂陆灼年不够意思。

  生病就生病呗,还搞失联这一套,他最好是有什么正当理由,否则我一定会用头撞死他!

  好歹熬到了登机,陈则眠戴着眼罩,在飞机上断断续续睡了一会儿。

  下了飞机,打车回盛庭华府的路上,陈则眠才想起来——

  自己根本不知道陆灼年到底是在盛庭华府,还是在陆家老宅。

  算了,管他在哪儿呢。

  他现在要回去睡觉,真不能再熬了。

  再熬又该猝死了。

  到家以后,打开门果然冷冷清清,陆灼年根本没在。

  陈则眠晃荡回自己卧室,

  脱下衣服,勉强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在衣柜里翻了半天,居然找不到自己的睡衣了。

  奇怪,是保洁阿姨拿去洗了吗?

  找不到睡衣,他就随便翻出一个T恤套上,回到床边还没躺下,又发现自己的枕头也不见了。

  我枕头呢?!!!

  陈则眠隐约觉得不对劲,又从别墅里转了一圈。

  屋里是没人,但不像空了三天的样子。

  灵光一闪间,陈则眠忽然想起,陆灼年在这儿可是有四套房的。

  不在这里,那其他三套房呢?

  陈则眠穿上加绒卫裤,裹着羽绒服出了门。

  外面应该是很冷的,但他现在已经注意不到那些了。

  剩下三套房里两套都空着,从窗户一望到底,只有一套拉着厚厚的天鹅绒窗帘。

  找到了!

  你小子再能藏,还能逃得过我的侦察吗?

  我爸可是特警!

  就算在陌生的酒庄,我都能越过层层阻碍找到你,在熟悉的小区里逮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则眠熟练地翻墙爬窗,两三下就从浴室找到了个没锁的窗户,拆下纱窗就钻了进去。

  别墅内装潢华丽豪奢,但异常安静,像一座无人的沉闷古堡。

  考虑到陆灼年突然换了个房子住,还拉着这么厚的窗帘,陈则眠担心他真是什么惊恐症发作,怕自己突然出现吓到人,遂决定放轻脚步,暗中观察,随机应变。

  这套房子的布局和常住的那套相似,陈则眠轻车熟路,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直奔主卧。

  主卧也拉着窗帘,昏昏沉沉,走廊内的光穿过半开的房门照进去,将整个房间割成明暗两半。

  陆灼年躺在黑暗处,头枕手臂侧卧着一动不动。

  房间门开着,按理说陆灼年早该注意到有人过来,可他却根本没往门口看,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陆灼年眼眸微垂,沉默冷肃地看向地面,也不知道地上有什么,神情有种莫名的阴郁。

  如果不是胸膛微微起伏,简直像一尊英俊精致的人形雕塑,或者一只躲在古堡中不喜见光的男鬼。

  空气中有一种石榴花的气味,味道非常淡,若隐若现,几近于无。

  陈则眠抽了抽鼻子,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去,想瞅瞅陆灼年到底在看什么,竟然看得这么认真。

  啥也没有啊。

  陈则眠并不怕鬼,但眼下的情况确实太诡异了。

  陆灼年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这不禁让陈则眠产生某种奇异的悚然感。

  他已经从最开始怀疑陆灼年die了,转变为怀疑是不是自己die了。

  难道我才是那个鬼魂?

  所以陆灼年才看不到我?

  想起看过的恐怖片,他把自己吓了一跳,后背寒毛倒数。

  陈则眠刻意弄出了一点声响,试探陆灼年会不会注意到他。

  完全没有!

  陆灼年竟然连眼皮都没抬。

  陈则眠也顾不上陆灼年究竟是不是惊恐症发作了。

  陆灼年再不理他,他惊恐症就该发作了!

  陈则眠快步走进卧室,小声叫陆灼年的名字:“陆灼年?陆灼年。”

  陆灼年没看他,睫毛却轻轻一颤。

  谢天谢地!他还听得到!

  陈则眠走到床边,又叫了一声:“陆灼年。”

  陆灼年头痛欲裂,耳边是呼啸尖锐的耳鸣,眼前是不断闪烁的光斑。

  在无序的繁杂与混乱中,陈则眠的身影又出现了。

  幻觉来自幻想,在瘾犯时他最想看到谁,那些光斑就会扭曲成谁的样子。

  这次的病症来势汹汹,焦虑烦躁的情绪如影随形,他时而亢奋时而低落,精神恍惚。

  需求感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强烈。

  大约是之前并没有性幻想对象的缘故,虽然也经常在病发时出现幻听幻视,但光斑从未凝结成一个如此实体的、清晰的形象。

  可这回发病,他亲眼看到光斑闪烁着旋转成陈则眠的脸。

  他看到了陈则眠,很多很多次。

  都是假的。

  陆灼年被骗到过两次。

  第一次,他一伸手,陈则眠就消失了。

  第二次,幻觉出现的时间更久一些,他甚至像个疯子一样,还和幻想出来的陈则眠对了几句话。

  第三次,陆灼年就不再相信了。

  根据经验,只要不加理会,幻觉很快就会和闪烁的光斑扭曲在一起,彻底消失。

  会消失的,只要不看可以了。

  陆灼年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陈则眠在三亚,他不可能出现这里。

  这是幻觉,不要听,不要看。

  不要相信。

  陆灼年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看到陈则眠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看、更不能再想。

  每次幻觉出现,都会给他造成更剧烈刺激,心率最高时超过190,脑海中反复出现与陈则眠相关的画面,完全干扰了他的注意力与自制力。

  □□与理性撕扯着他,快要将他逼疯了。

  他渴望暴力,渴望征服,渴望占有与掌控。

  渴望对陈则眠做尽他所能想象到的、所有的、最下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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