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_作者:坏猫霸霸(111)

2025-05-27 评论

  气氛倏然沉闷,却并不太尴尬,二人谁都没再说话,也都没走,就这么安静地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

  半晌,陈则眠&陆灼年:“我/你……”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止了声。

  陈则眠看着陆灼年:“你先说。”

  陆灼年开口道:“你放心,我的病可以控制,每次失控前,我都会把自己单独关到这边来……如果你还是觉得别扭,我也可以搬回陆宅。”

  陈则眠缓缓瞪大眼睛:“你这是什么话?”

  陆灼年说:“我有这种病,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你现在知道了,再和我一起住,心里也会很不舒服吧。”

  陈则眠一拳捶在陆灼年肩膀,怒道:“少说这种没劲的话。”

  陆灼年神色不动,一夕之间恢复了疏离矜傲的冷淡模样,用陈述的语气说:“这不是没劲的话,这是事实。”

  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论调,陈则眠更加生气,恨不得当场就和陆灼年大吵一架。

  但他又很快冷静下来。

  陆灼年心高气傲、自尊心又强,明明还在发着高烧,都要把自己收拾得精精神神才肯见人,现在讲的这些话,与其说是在与他划清界限,不如说是在朋友面前强撑着游刃有余的场面,不想让人窥见他的狼狈和难堪。

  他不能因为陆灼年看起来泰然自若、从容不迫,就忘了人家还在生病,正是最需要朋友安慰陪伴的时候。

  都怪陆灼年太能装了!

  只是睡了一觉的工夫,这个人就好像恢复了正常。

  当然只是好像而已。

  陆灼年表面上清风朗月、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但衣服下面的肌肉却是极其紧绷的状态。

  陈则眠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温度。

  体温降下来了,但还是有点烧,而且额角还有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欲盖弥彰,虚张声势,都病成这样了还在装!

  这个陆灼年,又在通过隐藏行为来掩盖病症,差点把他骗过去。

  要想弄清楚陆灼年的想法什么本就不易,况且还是生了病的陆灼年。

  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就是很奇怪,特别容易变得莫名其妙。

  陈则眠甚至无法共情生病时的自己!

  他低血糖并且误服了一颗帕罗西汀的那次,情绪就异常低落,一会儿自怨自艾,一会儿伤春悲秋的,跟个精神病一样,讲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话,思考的方式也和正常时候有很大差异。

  那现在陆灼年的情绪,又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陈则眠努力站在陆灼年的角度思考问题。

  生病之人大多敏感多疑,或许他自以为的关心和问询,在陆灼年眼中是一种追究和诘问。

  陆灼年此时自顾尚且难暇,想必更无余力处理转圜人际关系,他摸不清陈则眠对这件事的态度,又过分自尊自傲,他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些析疑刺耳的话,于是就主动先发制人,免得旁人指摘。

  想到这儿,陈则眠缓下脸色,连语气都温和了许多。

  “我没有别的意思。”

  陈则眠轻轻握住陆灼年手腕,用增加肢体的方式,最直截了当地表达善意,证明自己根本不在乎他是患有性瘾还是其他的病症。

  “问你生病的事,也是看看能不能有的方法让你不这么难受,如果你不想回答,我就不问了。”

  陆灼年手指无意识地痉挛了一下。

  他没想到向来有气就撒的陈则眠,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压住情绪,反过来安慰他。

  更没有想到他对陈则眠表现种种异常的[不问],有一天会回馈到他自己身上。

  他不问陈则眠从哪里来的,陈则眠也不问他怎么病的。

  兴则高歌困则眠。

  或许陈则眠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陆灼年眼神略微下移,落在陈则眠握着自己的手上,也缓和了态度,并讲了个并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缓解气氛:“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性瘾犯病的时候随便碰他。”

  陈则眠却笑了笑,不仅get到了笑点,甚至还讲了个更好笑的笑话:“我也觉得你不会在性瘾犯病的时候碰自己。”

  陆灼年紧绷的后背悄然放松。

  陈则眠又轻轻握了握陆灼年手腕,仿佛是无声地支持陆灼年:“我问你病症的情况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谈这件事,可以随时找我聊,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泄露咱们谈话的内容。”

  陆灼年眼睫动了动,反手握住陈则眠的手腕,说:“可以,你想问什么、说什么都可以。”

  陈则眠观察着陆灼年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说说我的看法吗?”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点了点头。

  得到陆灼年信任的感觉非常好,陈则眠也不知自己为何有些高兴,推着陆灼年往楼下走:“走走走,我煮了茶水,边喝边聊。”

  客厅里,陆灼年垂眸茶杯:“你想说什么,说吧。”

  陈则眠开门见山;“你睡着的时候,我在医院挂了个线上专家号问诊。”

  陆灼年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问:“医生怎么说?”

  陈则眠把消炎药推给陆灼年:“医生说,你发高烧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排精引发的无菌性炎症。”

  陆灼年拿起消炎药拆开:“我会按时吃。”

  陈则眠按住陆灼年拆药的手,说出的话有点烫嘴似的结巴:“其实……消炎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问题是,你得排一下你懂吧,就是长时间不释放,很影响健康的。”

  类似的话,陆灼年已经听很多医生讲过很多了。

  陆灼年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陈则眠闻言如蒙大赦,立刻抽出几张纸巾塞到陆灼年手里,催促道:“所以你快去排一下吧。”

  陆灼年看着手里的纸巾,突然笑了笑:“你介意听听我的想法吗?”

  陈则眠正襟危坐:“当然不介意。”

  陆灼年用语很直白:“我没有办法自慰。”

  陈则眠呆了呆:“啥?”

  陆灼年语气公事公办,态度冷静日宛如在讲别人的事情:“我排斥这种不正常的性冲动,已经习惯了克制欲望,只有在完全失去理智时,才会在欲望支配下抚慰自己,结束后又不可避免的自责自厌。”

  陈则眠:“那清醒的时候呢?”

  陆灼年淡淡道:“清醒的时候更不会碰自己,那让我觉得非常恶心。”

  听到陆灼年这么说,陈则眠不仅不意外,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别人患了性瘾可能会放纵沉沦,但陆灼年没有这样做,他内心里有一套不同于常人的逻辑,习惯于隐忍节制,用严格到近乎崇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陈则眠微不可察地皱了下鼻子:“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

  陆灼年从锡纸板中按出两粒消炎药:“所以我还是吃药吧。”

  陈则眠挠了挠下巴:“可是总这样的话,会影响性功能的。”

  陆灼年握着药的手指微微蜷起,无所谓道:“影响就影响吧,又用不上。”

  陈则眠再一次按住陆灼年的手:“话不能这样说,你现在没有女朋友,以后也都不找吗?”

  陆灼年转眸看向陈则眠:“我不会找女朋友。”

  陈则眠又呆了一下:“啊?为什么?”

  陆灼年说:“因为雄性与雌性的力量差异天然存在。”

  陈则眠不解地歪了歪头,有点不明白陆灼年的意思。

  陆灼年进一步解释:“如果对方是异性,我将拥有绝对的力量来支配对方身体,可是我有病,比正常人更容易在这件事情上被兽欲操纵。”

  陈则眠瞬间明白陆灼年的意思,瞳孔轻轻收缩:“你是怕……怕你自己失控,伤害到‘她’。”

  陆灼年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无论她是否自愿开始,当情况脱离掌控,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她必然将失去反抗与叫停权利,这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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