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在生气(10)

2025-07-12 评论

  是吗?

  他是布洛芬过敏?

  怎么他都不知道。

  所以原来昨天晕倒是因为小吴给他买的退烧药是布洛芬的缘故,不是因为他病的快死掉。

  可是为什么,傅时勋每次拿来的药他就不过敏?

  是刚刚好还是?

  乐澄没敢细想,擦干了眼泪默默地将布洛芬列入进自己避雷清单的同时,在出院的时候央求医生给自己推荐了好多种非布洛芬的退烧药。

  等到第二次再生病的时候。

  乐澄这次就有经验了。

  刚感觉到不舒服就拿药出来自己吃,吃完也没有过敏,能够感觉到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了下去。

  一开始的时候乐澄还觉得得意,很想发一条朋友圈炫耀。

  仅傅时勋可见的告诉他:

  看!

  没你我也照样行。

  不就是发烧生病吗?小事一碟,难不倒本少爷。

  但很快,他感到脸疼。

  为什么吃了药也不会立刻变得神清气爽;为什么明明退烧了可是浑身还是没有力气?

  不想去洗澡,可是皮肤黏黏腻腻的。

  还有,想吃好吃的。

  可是为什么外卖送过来的食物都那么难以入口,图片里不是看着都挺好的吗?

  还要他自己下床去取……躺在床上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具尸体的乐澄听到门铃声以后天都要塌了。

  外卖服务就不能改进改进。

  像傅时勋一样,直接把粥用勺子送到他嘴边吗?

  种种遭遇同此刻情形形成鲜明对比,乐澄难免感到唏嘘。

  这种时候就又忘记了傅时勋的坏。

  想起他的好来。

  想到昨晚他本来难受的心脏抽紧,但鼻尖终于嗅到一抹若有似无的乌木沉香后逐渐放松,终于可以进入睡眠。

  想到醒来以后身体干干爽爽,除了还有点儿酸软无力,其余的身体负面状态一扫而空。

  又想到干净整洁的私人病房,熟悉的蓝莓蛋糕,冰爽可口的橙汁,还有床头柜上,肆意绽放还带着几滴露水的小雏菊。

  心脏的某处忽然抽了下,酸涩中又隐约带着几分甜蜜。

  乐澄迟钝地眨了眨眼,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后知后觉地从他的眼眶滑落下来。

  而也正是这时,他余光瞥见傅时勋落在房间里的那件西装外套。

  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他看着那件外套,好像就看见了傅时勋。

  傅时勋还是帅的。

  三十岁老男人也帅。

  比电视里匆匆一瞥的他帅多了。

  一直以来乐澄都感觉傅时勋那张脸多少有点儿不上镜,尽管他五官足够立体清晰。

  可每次在电视里见到傅时勋。

  乐澄还是觉得镜头让他变丑了。

  今天也是如此,一进门后与其说是被吓到,倒不如说是被帅到。

  老家伙帅了乐澄一个激灵。

  不过他刚刚进来的时候眼眶下怎么有着明显的黑眼圈,昨晚是不是一晚没睡?

  是因为照顾他吗?

  想到这里乐澄没控制住伸出手,着了魔似地,像做贼一样飞速把外套抱到怀里。

  西装抱进怀里的一刹那间,熟悉的乌木沉香沁鼻而来,还隐约带着一丝红酒的余韵。

  四下无人,傅时勋被气跑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

  乐澄也不在乎面子不面子了,忍不住地就把脸埋在西装里,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团团包围。

  渐渐地,好像心脏缺失的那一块儿拼图被填满。

  又好像是在沙漠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得到了一瓶珍贵的水源。

  安心,温暖,舒适……

  种种这些已经离乐澄远去很远很远的感受终于又一次地回到了他身边。

  乐澄几乎要对这件西装爱不释手了。

  直到他的手不小心摸进了西装口袋——

  那里鼓鼓囊囊地,塞着一个塑料包裹的小方盒子,跟一小瓶液体。

 

 

第7章 

  一墙之隔。

  傅时勋正在开线上会议。

  工作汇报,季度决算,裁员名单等文件像游戏里自动刷新的野怪一样每日刷新在他的日程列表里。

  傅时勋昨晚一夜没睡。

  可处理起这些工作来依旧精神奕奕。

  说来这也算某种程度上的天赋异禀。

  寻常人晚睡个一两个小时第二天精神就得溃散,而傅时勋却偏偏是那种越熬夜越精神的类型。

  哪怕是一晚没睡都不影响他迅速准确无误地判断每一份递到他手边的文件的同时猜出昨晚楚英文出去过夜生活了,顺带还在自己团队里通过蛛丝马迹抓出个内奸。

  楚英文对此感到大为惊奇的同时,没忍住发问:

  “谁又惹你生气了?昨晚不是应该过得很好吗?”楚英文可没忘记那个未接,还有昨天大半夜的,傅时勋给他发消息,让他取消早上的会议。

  他以为傅时勋昨晚过得很不错。

  乐不思蜀,所以会都不开了。

  结果早上揭他短?还抓内奸。

  那内奸八百年前都在秘书部里了,每回楚英文让傅时勋处理傅时勋都不处理,说留着养肥了再处理,结果今天忽然就处理了——

  明摆着心情不好要拿人开刀。

  “还能有谁?某个只有生病了才能想起我的王八蛋。”

  傅时勋脸色阴沉,连看到汇算报表上那个远超预计的庞大数字都没高兴的起来。

  “哦——”

  懂了,没做成。

  楚英文垂下眼,生怕自己暴露出半点儿幸灾乐祸的表情。

  “想笑就笑吧。”傅时勋在此方面倒是显得很大度,丁点没有在商场上有仇必报的小肚鸡肠,姿态肆意。

  他耸肩:“不过我觉得,他为什么不联系别人,只联系我呢?”

  “……”

  “肯定也是有主动求和的意思吧。”

  傅时勋说。

  楚英文早已经看够了这对儿狗男男的拉扯游戏,他觉得自己原本可以活一百岁,但如果哪一天被告知只能活九十九点九九岁了,肯定就是被这俩人折磨的。

  于是带上痛苦面具:“但乐先生肯定不会承认,是吧?”

  这次轮到傅时勋无言以对。

  因为该死的。

  被楚英文说中了,乐澄还真没承认。

  “他说他是要找朋友,呵呵。”傅二少绷着俊脸没发火,只冷笑。

  但没人告诉他。

  其实他冷笑起来比发火还可怕。

  “不过他现在哪里还有朋友?”

  “小吴我让他辞职了,那些靠买包才能维持的朋友早和他第一时间掰了,他还能找谁?”

  言外之意乐澄是在撒谎。

  一切尽在傅时勋掌控之中。

  楚英文见到自家boss信心笃定的模样,没好意思提醒确实还有一个。

  就那个在路边靠十个Lv砸来的。

  至今没掰,靠谱的不可思议。

  不过考虑到那位朋友是女性,故而可能一直没到傅总的斩杀线。

  “也不可能找魏薇,魏薇跟导师出差去了,做项目至今没回来。”

  楚英文:“哦。”

  难怪这么笃定。

  跟楚助理的视频电话挂断,傅时勋阴沉了一大早的表情总算有所缓和。

  的确,正如他所分析的那样。

  昨晚那通电话除了是找他还能是找谁?

  乐澄只是在嘴硬而已。

  他比谁都知道那小没良心的性格,不是吗?

  不过嘴硬了两个多小时。

  差不多也该软了。

  傅时勋站起身来,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决定去隔壁试一试嘴是不是真的软了。

  然而等他带着游戏机跟营养丰盛的病号餐好整以暇推开隔壁病房大门以后,方发现病房里此刻空空如也。

  “跑了??”

  ……

  “当然要跑,不跑等着被/干吗?!”

  城市东郊的大学城附近。

  乐澄一边大口吸溜着面条,一边吐槽。

  他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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