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在生气(18)

2025-07-12 评论

  像是在玩什么橡皮泥一样。

  乐澄的脸被他捏来捏去,五官都差点变了形。

  还好乐澄这是原装脸,但凡要是脸上有一块儿假体,都得被傅时勋给揉坏了。

  乐澄倒也想过反抗。

  可一来他刚哭完,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二来天天健身喝蛋白粉的傅时勋力气大得很,乐澄从来都不是他对手。

  以前两人还好着的时候傅时勋就很喜欢揉捏他的脸。

  一边揉还要一边说:“手感太好了,以后你千万不要减肥,听到了吗?这块儿脸颊肉永远都给我留着。”

  为此乐澄还生过气。

  什么叫不要减肥?

  难道他现在很胖吗?

  还有,他的脸颊肉永远都是属于他自己的,谁也不给留。

  可傅时勋又何曾听过乐澄的抗议。

  每回兴致来了,都会不顾乐澄的反抗,一个劲儿的捏来揉去。

  就好像现在一样。

  乐澄还正气哭着呢。

  他好像也完全不觉得心疼一样,一直揉啊揉,直到揉够了,揉回本了,方依依不地松开手,轻描淡写地说: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小毯子的问题。”

  乐澄捂着被揉红的脸,已经属于哭都哭不出来的状态,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一样控诉:“小毯子是很重要的!”

  傅二少则摸着小兔子的脑袋,宠溺地勾唇一笑:“知道重要。放心,它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乐澄才不信:“那为什么我没在衣柜里看见?一定是你找的新男友把它偷走了。”

  傅时勋:“你吃醋啊?”

  乐澄偏过脑袋:“没有。”

  “没有你关心我新男友干什么?”

  “我我……我什么时候关心了?”乐澄头皮发麻,嘴硬道:“我只是关心我的小毯子,你有没有新男友关我什么事?!”

  “哦,不关你的事。”

  傅时勋把手收回来,松了松领带,好整以暇地说:“那我叫他过来,你当面问他。”

  乐澄:“……你敢!”

  眼看着人又要被逗哭了。

  傅时勋终于被逗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真可爱。”

  “……”

  乐澄满脑子都是新男友。

  没听见傅时勋夸他可爱,更没意识到老男人偷偷亲了自己一下。

  分明人还在会客室里,但他觉得自己好像溺水了。

  被人抓住头发,脑袋沁入湖面。

  湖水淹没了他。

  他感到窒息,试图挣扎,可那人一直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动弹不得。

  逐渐地,肺部的空气被挤压一空

  他的眼前开始掠过走马灯一般的画面。

  出生时,三岁时,十五岁,十八岁。

  素未谋面的父亲。

  沉迷麻将的母亲。

  当然,还有傅时勋。

  傅时勋傅时勋傅时勋……饶是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傅时勋,可越是这种时候,与傅时勋有关的一切却越是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想起第一次见傅时勋。

  那是在酒吧的包厢里,他那时候刚签约了一个公司,什么都不懂,被老板骗去酒吧陪酒。

  包厢里所有人都在劝他酒喝。

  所有人都又脏又臭。

  只有傅时勋,他的身上是香的。非但如此,傅时勋还不许他喝酒,只给他柠檬水。

  那会儿他仰望着傅时勋。

  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这么英俊的男人?

  后来第二次见傅时勋。

  是在马路边。

  他跟老板大吵一架,被从公司宿舍里赶了出来,浑身上下连一百块钱都没有。

  穷的都要去要饭了。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停在他的身边。

  傅时勋从车里走了出来,很好心地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那会儿的傅时勋又有礼貌又善良,跟后来的大坏蛋一点儿也不一样。

  可是,可是……

  就算是后来变成大坏蛋的傅时勋。

  他怎么能有别人呢?

  乐澄感到氧气彻底被抽离了自己的身体,他的眼前越来越黑,嘴唇也越来越苍白。

  似乎下一秒就要真的这样晕过去的时候。

  这时。

  耳畔响起男人熟悉的恶劣嗓音。

  “骗你的。”

  乐澄:“……”

  “没有新男友,毯子也还在。不过换了个地方,在我办公室里。”

  傅时勋语速飞快道。

  他完全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为自己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见到乐澄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他,只以为乐澄不信,便又补充道:

  “那天我午睡冷,就拿过去盖了。你不会连这点儿小事都要生气吧?”

  说完就被揍了。

  紧锣密鼓的拳头鼓足了力气锤在傅二少的胸膛上,倒是一点儿都不疼,跟挠痒痒似的,但让他很不解:

  “说了没丢也打我?你到底讲不讲理?”

  乐澄一边哭一边继续锤:“我就打我就打!谁知道你是不是又骗我,大骗子,王八蛋!”

  傅时勋被打的实在没办法了,主要是被打的他某些身体部位有点儿冒火,而这会儿又不是兽性大发的时候,只能求饶:“好好好,那我带你去看证据行不行?”

  乐澄吸了吸鼻子,最后又打完软绵绵的一拳后,才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睫毛,迟疑地说:“……行。”

  他倒要看看傅时勋能拿出什么证据!

  两人于是转身来到傅时勋办公室。

  对这里乐澄倒也很熟悉。

  有些地方甚至比隔壁的小会客室更熟悉。

  透明的大落地窗,黑色真皮软沙发,三百六十度可旋转老板椅,还有隔间里可供休息的小床……

  嗯?

  小床上那一片藕粉色,看上去不就是乐澄丢失的小毯子么?

  乐澄睁大了眼睛,一开始还有些不信:“是我的那个吗?”

  傅时勋直接把小毯子拿出来,扔给乐澄。

  “自己看。”

  乐澄于是接过毯子,仔细检查。

  很快他确认,没错,这就是他丢失的小毯子!

  因为玲娜贝尔的耳朵曾经在他跟傅时勋玩闹的时候被扯掉过一次,后来是乐澄逼着傅时勋用针线把耳朵亲手缝了起来。

  那歪七扭八的走线绝对不会错。

  绝对就是傅时勋的手艺。

  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傅时勋的针线活更烂了,就算是乐澄他妈也比不上傅时勋丁点儿。

  所以……难道真是误会?

  小毯子没丢。

  也没有新男友?

  乐澄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小毯子,懵懵然眨巴了下眼睫。

  那厢。

  傅时勋得了理。

  傅二少一声熟悉的冷哼后,便开始了自己的主场回合。

  “确认好了?要不再好好看看在,最好再闻闻,有没有别人的味道。”

  “……这倒没有。”

  其实小毯子到手的第一时间乐澄就闻了。

  没有。

  小毯子上只有一种味道,便是傅时勋身上那股淡淡的乌木沉香,甚至就连他自己的味道也没有。

  说起这件事还有些辛酸。

  乐澄离开不过半年。

  自己的毯子上竟然没有自己的味道了,所以,半年真的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对吗?

  想到这里乐澄心情复杂,抱着小毯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却也还是嘴上不认输,把脸埋在小毯子里深深呼吸了一口后,方瓮声瓮气道:“小毯子的事情是我错怪你了,可是新男友的事情你还是没有证明……”

  傅时勋反问:“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乐澄听到这句话以后猛地抬起脸,下意识脱口而出:“我要看你手机。”

  男人的手机是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

  聊天记录,好友列表,还有朋友圈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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