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需要那么多理由, 他想所以就要得到, 江舟燃秉持的人生理念, 就是以他感受为最。
身份差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江舟燃又不在乎。
他其实也是个极其会享受的人, 只管享乐,而很少去刨根问底探寻原因,如果真要问,他江舟燃就是理由本身。
裴珏斐掐了掐他的腰肉, 目光沉沉,瞳色却极其清浅, 他弯了弯腰, 炙热气息喷洒在江舟燃颈侧。
很痒。
“江舟燃, 可我不想, 你要怎么办?”
裴珏斐大部分时候都相当明白克制这词怎么书写, 也很清楚恪守的底线应该摆在哪里。
他习惯和人交往时, 就划分出明确的界限, 清晰地踩在界限外, 很少主动打破他亲自划分出的线条。
除了江舟燃, 他从一开始就是特殊的。
裴珏斐没办法从以前与人社交时获得太多应用的经验,这条界限早在一开始就模糊不清。
现在裴珏斐甚至都不确定这条界限,还应不应该存在。
繁杂思绪在一瞬间就被裴珏斐主动压下,他目光中倒映的身影,同样在看着他。
四目对视许久,有什么东西在这刻破土,裴珏斐手落下,圈住,掰开,明明并不熟练,可动作也算不上青涩。
江舟燃望着他,半跪在裴珏斐腿上的姿态不知何时变动,两条有力的修长腿叉开,面对面坐在了他的怀里。
“你感受得到吧,那里一点感觉都没有。”裴珏斐扣住他的腰身,亲昵贴着江舟燃脸,交换着彼此滚烫的呼吸。
他从没接受过治疗,理所应该产生不了任何反馈。
江舟燃离他那么近,当然感受到了,他自己的早就已经高高翘起,可裴珏斐却始终云淡风轻,从没有哪怕半刻失态。
他忽地多出了种名为不甘的情绪,他想亲眼看裴珏斐为他失态,因他而露出不一样的神态。
可现实与江舟燃的不甘相违,脸颊上的亲昵未消,可率先失去理智的永远不会是裴珏斐。
裴珏斐厮磨着江舟燃耳廓,依然在吐露着言语:“为我敞露更多吧,我想看看在我怀里的你,和屏幕上的你,到底有多不同,你说呢,江大明星。”
“我好期待。”
语气宛如情人般轻柔甜腻,舔舐过江舟燃急促加快的呼吸,又耐心品尝过他蹁跹颤抖的睫毛,青年脊柱也一寸寸弓弯。
半空中甚至能听到金属扣脱离锁头的声响,那么细弱可又那样清晰,让人无法忽视。
情人似的柔腻最后停留在青年已经变得干燥的柔软深处,长长的指尖刮过,惹得江舟燃眼眸迷离片刻,瞳孔不自主放大,嚣张表情也在刹那间迷失,只剩下本能依恋。
他无助地攥紧裴珏斐衣袖,俊气双眸里再次多了层水雾,江舟燃头枕在他肩上,呼吸彻底紊乱,委屈地说他疼。
可他忘了,他此刻不只有乖巧坐在裴珏斐怀里这个选项,他可以推开,甚至凶狠地踹裴珏斐一脚。
收拾好所有狼狈,拧开门,去窗外,去秋风里,去阳光下,继续当他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而不是被男人囫囵在灼烫臂弯间,任由他人凌辱自己的不堪,逼迫出泪水。
江舟燃被他控制着变换了坐姿,又被裴珏斐掐遏住脆弱点,持续不断地刮磨,结果就是裴珏斐指尖多出抹水。
他的脸已经染上了潮红,然而裴珏斐脸上只有一片白皙,游刃有余地掌控江舟燃所有感情。
就连呼吸都没怎么紊乱,冷静地注视青年的表情,裴珏斐脸上的神态只有理智与淡然。
但如果有人离裴珏斐足够近,就能堪破这张由冷静构造的假面,汹涌情绪在琥珀瞳中游弋。
裴珏斐喉结吞咽的又何止是唾液,欲.色与情爱构造的情愫被他一寸寸含吃入腹,才堪堪让这张脸维系冷静。
同样也只有江舟燃知晓,他的食指到底有多颀长,破开层层叠叠的柔腻,直达快乐彼岸。
江舟燃眼眸早就变得越来越迷离,他迷蒙眼眸颤抖睁开那秒,看见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发出声轻笑。
“亲爱的,你太敏.感了。”
江舟燃听不见他后半句话,耳朵只把那三个字听得清晰,真好听,想一辈子都听裴珏斐这么喊他。
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悸动,顺从本心地往裴珏斐怀里贴紧,扯着裴珏斐衣摆,喉管发出些没有意义的哼唧。
江舟燃被裴珏斐玩得整个人都丧失了理智,还傻乎乎地对裴珏斐笑呢,依赖地贴近,要听更多的亲昵。
裴珏斐没如他意,看着傻兮兮躺在他怀里的人,眉眼柔和半秒,捏了捏,说:“这样的你,可没办法让我为你失态啊。”
江舟燃理智的阈值太低,裴珏斐稍微一撩拨,清明就溃败,只能任他施为,根本就做不到反过来去控制裴珏斐。
被裴珏斐这样捏住,江舟燃难受又痛快地蜷缩起了身体,红唇翕合,贪恋地汲取空气中的氧气,眼尾涔润起水红色的雾气。
靠近裴珏斐,委屈巴巴地说:“好疼,肯定都被掐肿了。”
裴珏斐掌住他的腰,视线下敛,慢条斯理打量半秒:“放心,没肿。”
他多少还是有分寸的。
裴珏斐环住他的腰,勾住他的皮带扣,金属扣咔哒一声,就锁紧,江舟燃身上这件衣裳,至少从外表上又恢复了整齐。
“这样都受不住,还想让我用鞭子,你呀……”
裴珏斐似无奈地点了点江舟燃的脸颊。
明白江舟燃短时间内是真的丧失了所有力气,裴珏斐抱着他,给他重新换了条裤子,以及自己的上衣。
江舟燃乖乖地趴在他怀里,全程都没有乱动,在这狭窄臂弯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裴珏斐满意极了他的乖从,唇角勾起,绽放了个惊心动魄的瑰艳轻笑,比花圃内盛开的鲜花还要漂亮。
他说:“用尽手段去勾.引我吧。”
“让它对你产生比本能更加激荡的感情,江舟燃,我比你更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看着他的笑容,江舟燃现在已经分辨不出他话语中的意思,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后知后觉才想清楚。
勾.引裴珏斐吗?
那什么样的行为才能算得上勾.引?
江舟燃不明白,他抱紧裴珏斐的腰,贴了贴男人的脸,问:“你教我怎么勾.引你,好不好?”
第42章 喝醉
江舟燃眸色灼亮, 抱着裴珏斐的腰,仰头看着他,专注地等待他的回答。
要靠他自己摸索出方法,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正确答案,既然这样,还不如从裴珏斐这里得到回复。
“你教教我吧, 好不好。”江舟燃有时很懂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 蹭着裴珏斐的脸, 双眼亮晶晶, 嗓音也自然地软下。
裴珏斐最终还是没有给予江舟燃明确的答复。
主持人给他们发了消息,请他们下楼,勾.引的话题只能被迫中断。
江舟燃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但来日方长, 不是吗?他也没有太过失落。
在下楼之前,裴珏斐要先把手洗干净,修长食指攀附太多黏水,透明湿润包裹他大半根手指。
哪怕没有刻意去回忆, 裴珏斐似乎还能感受到残留其上的软热,和仿佛在恋恋不舍挽留的滚烫。
理智维系的白皙面具, 就多了层薄薄的红。
裴珏斐尽力去压抑这些想法, 拧开水龙头, 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 这些繁杂的思绪很快就被挤压到了角落。
水流冲洗过他的手, 糜意腥甜被裹挟着流走, 成为毫不起眼的水珠。
稍微一擦, 裴珏斐手指就重新变得干燥, 没人知道这根手指先前做过什么。
江舟燃在旁边看着, 脸开始发烫,后知后觉感觉到了羞赧,但很快这种情绪就消散,他努力不让脸上出现太多异样表情。
在镜头前,他要做最好的自己。
裴珏斐回望他,道:“走吧,不然迟到了。”
主持人都给他们发信息了,当然不可能再调.情。
江舟燃看着他,点了点头,说:“好。”
裴珏斐将手洗干净后,他们下楼和其他人一起集合,一下楼,就看见了其他嘉宾,还有正扛着摄像头录制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