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遂的五官在暗沉沉的卧室里有种冷调的性感,“原本打算开车带你去35号沙漠时路上用的。”
云行:“?”
江遂俯身压下来,还好心解释了一句:“路上太久了,总得找点事做。”
云行:“!”
云行愣神的样子有点呆,像送到虎口的兔子,面对危险时脑子出现木僵的应激,在江遂面前变成一坨浆糊。
江遂的掌心穿过云行睡衣,在温热的肌肤上游走,云行觉得痒,躲了躲,可到处都是江遂,哪有地方可去。
房间里的气息浓稠胶着。云行像一颗笋,一层层被剥去外皮,留下鲜嫩的内里,随着江遂的动作起伏。他努力想要表现得成熟一点,冷静一下,可太紧张了,伪装得不好,甚至控制不住挥手拍到江遂脸上。
啪一声,挺响的,云行自己倒是吓一跳,立刻抚上来,眼底露出心疼。
云行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更要人命,要了江遂的命。
江遂跪在云行两腿之间,一只手捞起他的腰,另一只手在后面慢慢开拓。一抹凉意从隐秘处传上来,江遂很认真地按压揉搓,擅长开枪的手也擅长勾起欲望,让云行羞耻到由一颗笋变成红番茄。
江遂看出他紧张,一边揉弄一边说话让他转移注意力。
“泛泛,在床上不要打人。”
云行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信息素控制不住往外跑,甜香里掺杂了浓烈的欲。他果然被转移注意力,顺着江遂的话问:“为什么?”
江遂就等着他问呢,轻轻笑起来,咬住云行的耳垂:“因为会被操得很狠。”
荤话说得直白热烈,云行哪里受得住这个,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可钻来钻去,只能钻到江遂怀里。
“泛泛,你知不知道,”江遂手下动作不停,戳弄着,研磨着,沉声说,“这里,是粉色的。”
何止是这里,云行现在全身都是粉色的。
“我……不知道,”云行推他肩膀,“这里……没有过。”
江遂一愣,立刻明白了云行的意思。
他不知道宋明之对云行做到哪一步,不过从云行青涩的状态看,是没有做到最后的,可即便只有临时标记,也够让江遂发疯的。
见江遂愣住,云行抓着被子的手一僵,张了张嘴,没再说出话来。
江遂知道他误会了,立刻吻他,而后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他:“泛泛,不要乱想。”
“我爱你,和这个无关,也和你的经历无关。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只能是我的泛泛。”
“只有……临时标记。”云行缓慢地说。
江遂看了他几秒,再次吻上来之前含糊着说“好”。
“那你呢?”云行推了推江遂,不让他亲,也要一个答案。
江遂就笑了:“我也只能是你的江遂。”
“再没有别人了,过去、现在、将来,都是你一个人的江遂。”
有东西退出去,云行紧绷的身体松了松,下一刻,又有更大的物件顶在入口处,蓄势待发。
云行打个冷颤,被激得清醒了些:“不能、不能永久标记。”
永久标记需要进入生纸腔成结,从此彻底打上江遂的烙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云行还有很多事没做。他愿意和江遂发生亲密关系,也渴求江遂的爱和拥抱,但他心底始终保持着一丝残酷的冷静。
这跟信任和爱无关,是他对来自这个世界多年的敌意养成的本能戒备。
江遂当然不会这么做,即便他想要永久占有云行的心思已经疯长成参天大树,但若会给云行带来哪怕一丝麻烦,他也不能让这种可能发生。
“好,不永久标记。”
江遂捂住云行的眼睛,粗大的凶器一点点挤进来,感受着云行的紧张和湿润,也彻底占据着云行的感官和灵魂。
房间里两股信息素纠缠在一起,产生一种更加奇异的香气,混杂着欲望和各类液体,抵死交融,无法分开。
江遂像一个严谨的枪械工程师,一点点拆解着云行身上每个零部件,抽出、进入、研磨,撞到底,顶到生纸腔紧闭的入口处,轻轻戳弄,但信守着承诺并不进入。
天知道这需要多大的自制力。
云行躺在床上,皮肤上留下连片暧昧红痕,像受难的天使。闷哼和呼吸从身体里挤出来,几个回合下来便瞳孔涣散,干脆闭上眼。
江遂不愿意,逼着他睁开眼看他们的连接处,又抓他的手去摸,很粗的一圈,刚够云行的手环住。
“你、你……松开……”云行羞耻到磕巴,掌心皮肤和那处盘踞交错的青筋摩擦,能感受到滚烫和跃动的欲望。
然而松不开。
云行是个很矛盾的人,就比如现在躺在江遂身下,眼里含着眼泪,也蕴着浓情,骨子里清冷倨傲,神情却混乱沉溺,肉体色气动人,姿态却无辜天真。
这样的云行,江遂除了占有,再无别的路可选。
世界变成彩色,时间变得粘稠,而爱人和灵魂,终于融合、重叠,变成双方不肯解开的枷锁。
高阶alpha精力好得令人发指。
云行到最后手指都动不了,看着天花板,眼睛无法聚焦。恍惚的视野中,江遂好像又开了一盒,再次俯身压下来的时候,云行扁了扁嘴,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就说你、你考试放水……”云行有气无力地指责。
“放水还拿体能第一。”江遂扯着一角床单给云行擦汗,然后认真科普,“男人过了25就是75,泛泛,你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我。”
云行:“……”
江遂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体能好,到75岁也行。”
“……”云行说,“我想睡觉。”
“好,”江遂亲他早已红肿的锁骨和脖子,动作没有丝毫收敛,“你睡你的。”
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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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脖子上戴了一条链子,很简单,一条黑绳,下面是个拇指大小的挂件。
链子刚戴上,江遂就发现了,饶有兴趣捏在手里看了一会儿,问这是什么。云行很少戴饰品,除了手腕上夏颜给他的红绳,身上再无其他装饰。
“一件装饰而已,我自己做的。”云行打开他的手,将岛台上的面端到餐桌上,不忘指挥他,“啤酒在冰箱里,你拿出来,等连奕上楼温度正好。”
连奕进门后在屋里转了一圈,餐桌上摆着三碗面,还有三罐啤酒。
大少爷面露不悦:“就吃这个?”
“我做的。”江遂开了一罐啤酒,丝毫不觉得大清早这个吃法奇怪,姿态散漫地一口啤酒一口面,看起来很美味。
云行挨着他坐,举着筷子慢慢吃面,还抬眼示意连奕也吃。
“你下了老鼠药?”连奕一筷子面咽下去,强忍着没当场犯恶心。
江遂懒得理他,倒是云行接话:“挺好吃啊。”
说完又埋头嗦面。
连奕冷笑一声,恋爱的人脑子不好使,味蕾也是坏的,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吃完饭,云行捣碎一点香蕉泥,去喂笼子里的蜜袋鼯。
连奕也跟过来饶有兴趣地看,仿佛托孤的老父亲一样感慨:“交给你养是对的。”
若是交给江遂养,白辜负了宁微的心意。
“规律饮食休息,多和它互动,他其实很好养。”云行说。
学校不能养宠物,为了照顾它,江遂刚拿回来的时候,甚至找了个阿姨。后来云行住进来,就换成云行亲自喂养。蜜袋鼯比刚送来的时候胖了些,吃饱后便钻回睡袋睡觉。
“我让宁微再送一只过来,独养容易抑郁。”
云行笑笑:“好。”
今天风大,云行下楼前穿了一件外套。江遂坐在窗口,看楼下云行快跑两步,外套被风吹起来,露出窄腰长腿,只是随便扔个垃圾,都是一副美好生活画卷。
连奕敲敲窗台,问:“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