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文渣攻变成O后万人迷了(46)

2025-07-23 评论

  告诉他:走近陆绪能够先拥有一段阳光灿烂的夏日,而后是寒冬,短暂的幸福过后他将会从高台上自愿跌落,抛却所有自尊,椎心泣血,用尽全力仍旧坠入痛苦的永夜深海。

  如果有人告诉他,他还会走过去吗?

  十四岁的晏云杉不会走过去。

  他一定不会。

  他那样高傲,那样自负,那样不可一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坠落?

  他会永远避开那条路,避开每一个姓陆的人,为自己未来的这种可能性而感到不堪和愤怒。

  但我无法告知他。

  所以我现在只能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和失血的晕眩,却觉得心口滞涩的痛苦胜过□□折磨的所有。

  我一遍一遍地去想,我的小狗不会再回来了。

  陆绪会同情每一只流浪猫,但却不会同情向他渴求爱的人。

  从来不会。

  他是一阵永远向前的风,随心而行,永远不会为任何人驻留,也没有谁能够抓住他。

  如今,他剥夺了曾赋予我的所有特权。在他眼里,我和每一个被他短暂青睐而后抛弃的人一样,不存在任何区别。

  但是,他的仁慈,他的心软,他颤抖的枪口。我总忍不住去想,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会为我留下来?

  我不甘心。

  我一个一个去想他身边的人。

  一直怀揣着龌龊心思的陆鹤闲,如今已经被戳破,这个狡诈的家伙想来会用尽所有手段,用亲情绑架,用温柔伪装,用权势压迫,妄图迷惑我的陆绪。

  我曾对陆绪坦言我的后悔,并非后悔当初的离开,而是后悔当初低估了陆鹤闲的卑劣与无耻。

  我从不放在心上的那个助理,看起来很平凡,履历相貌家世都完全比不上我,还只是一个beta,但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留在了陆绪身边,让他这么信任,这么依赖。

  我太了解陆绪了,自然能看出,他把这个人划在极少数的“自己人”的范畴中,地位甚至可能高过我。

  还有原本只是替代品,现在却鸠占鹊巢的人——洛棠。这个富有心机,真正知道如何去拿捏陆绪,想要伤害他,又不想要放开他,贪婪无耻的小人。

  我怎么可能会像陆绪所想的一样,喜欢洛棠?我一看到那张我无数次在照片中见过的,站在陆绪身边,得到他的拥抱或是微笑的脸,愤怒就将我的心烧毁。

  我一想到他是一个取代我的位置的替代品,想到他和陆绪之间可能发生过的一切,我就只想把他撕得粉碎。

  仗着与我过去相似的打扮和信息素气味,就想彻底夺走我的陆绪对我的爱,怎么有如此卑鄙的人?

  洛棠说他会毫不留恋地离开陆绪,只要我配合他演一场戏,因为他要报复陆绪。我自信又自负,愚蠢地答应了他,还沾沾自喜地想,陆绪,你会更难过吗?你会后悔吗?你会不会感受到和我一样的痛苦呢?

  你会感受到我看见你选择别人的时候的夜不能寐,不甘与怨恨吗?你会后悔背叛我吗?你会后悔放弃我吗?会吗?

  但我的估计全盘错误。

  我成了被放弃的人,洛棠利用我如愿以偿。

  无计可施的我如果真的想要,就只能强行留下他。我可以解决掉所有觊觎他的人,带他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锁起来,让他一辈子只能看着我,就像前几天一样。

  但我的小狗不会快乐。

  他会抗拒,厌恶,痛苦,不再愿意与我说话,从内而外排斥与我的亲密。

  因为他不自由。

  我又如何能剥夺他身上最吸引我的特质呢?

  我攥紧手里的金属圈,它已经被冷汗浸湿,温热滑腻,表面镶嵌的钻石与宝石硌着我的掌心。陆绪不会再戴上它的另一半了,不会戴上我为他选下的枷锁、项圈——和承诺。

  但我还是给他了,只敢放在他的外套口袋里,任他处置。

  从一开始,我就并不奢望能带走他。

  我只是无法甘心。

  我以为我会用链子把他和我锁在一起,锁几十年,等到一场大火,连骨灰都烧在一起,下辈子也要纠缠。

  我卑劣无耻,自私自利。

  我永永远远不会放手,除非他一枪杀死我始终妄图占有的心脏。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隐没入黑夜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这样自负,冷漠,高傲,目空一切的人,原来也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原来也会选择放弃,甚至为这短暂的十天夏季而满足,往后余生生活在寒冬极夜之中,永远靠着这些记忆幻想取暖。

  关于陆绪的东西,只剩下乐高小狗,拍下的照片,还有抢回来的胸针。

  我甚至没有得到一个回头。

  我看不见他了,眼前的黑暗愈发浓郁。

  陆绪,陆绪,陆绪,好痛,我真的看不见你了。

  我闭上眼。

  远离自然降水的幼儿时代之后,我曾步入漫长的旱季。

  直到十天前,我踏上南太平洋的岛屿,人生的季节仿佛也与此处潮湿的雨季同步。

  此时此刻,第三场降水开始。

  雨水滴落在眼角。

  湿热,苦涩。

  没有人会自己淋雨也跑着去给我买伞了。

 

 

第35章 

  “陆绪。”陆鹤闲叫我, “如果你困,现在可以休息一下。半个小时以后到机场转机, 等一下我们先去医院。”

  然后他继续宣布:“去完医院以后,你和我回玉兰陵。”

  我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不再去想那枚戒指,也有话要问陆鹤闲,纠结了几秒,选择了一个比较和缓的措辞方式,问他:“那个……那个进生殖腺以后十天吃避孕药还有效吗?”

  陆鹤闲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他很深地吸了一口气,抓住我的手,说:“……我们去问医生。”

  他又忍不住似的, 把我的手抓起来,掌心贴到他的脸颊。陆鹤闲的脸颊很凉, 止咬器也是冷的。

  我伸手,解开了他后脑的锁扣, 摘下了他的止咬器,说:“你不带止咬器没事的,我又不怕你,你又不是没咬过我。”

  陆鹤闲没有说话,克制地亲我的手心, 其实只是用嘴唇一遍一遍地贴近又松开。

  我很无奈地叫他:“哥,这样很痒。”

  陆鹤闲于是只是紧贴,半张脸贴在我的手里, 似乎是在通过体温感知我的存在, 确定眼前这个陆绪是真实的。

  我没大没小地趁机捏了捏, 他终于松开我, 呼噜了一把我的头发作为报复,说:“以后出门记得带人一起,记住了吗?”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陆鹤闲没有盘问我这十天的任何细节,什么都没有问。

  他只是坐到了我身边,肩膀和我靠在一起,拿毯子盖到我腿上,把我安顿好以后,像是终于松懈下来,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于是我也没再说话,把他的头摆到我肩膀上,想让他休息地舒服一点。

  我并没有任何睡意,在他睡着以后又把右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那枚戒指。

  设计简约,但是美丽和昂贵都毋庸置疑。

  是落在口袋里,还是留给我的?

  我带着好奇,试戴了一下,食指中指都带不进去,小指又太大,我最后才去试无名指。

  戴进去了,但是圈的很紧,用了些力气才拔出来。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隐隐有了猜测,决定暂时把它留下。

  左边的口袋里,放着陈谨忱刚才递给我的备用手机。我插上他给我的电话卡,把手机开机,屏幕亮起的时候卡顿到发烫,无数新消息新邮件涌进来。

  我失踪的消息并没有传播开,朋友的消息我挑了一些回复,然后开始逐条看牵挂很久的工作邮件,确定公司没有因为我的短暂消失而出现巨大的纰漏或者不可挽回的损失。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我把陆鹤闲叫醒,上了他安排的私人飞机。

  航线申请很早就已经通过,对接完成后我们很快启程。

  飞机在跑道上疾速行驶,而后失重感出现,鼓膜震颤,昭示着爬升与起飞。

  南太平洋咸湿的海风,吹动落日余晖;深蓝如若宝石和夜海的眼睛,含着笑或是泪;过去与最初,无措、挣扎与苦涩……等到落地的时候,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届时天光大亮,我将回归正常的工作和生活,重新迎接生命中的必然的变化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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