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文渣攻变成O后万人迷了(7)

2025-07-23 评论

  我爱上班。

  因为前一天的折腾,第二天我极为罕见地迟到了半个小时,还好我不需要打卡。陈助理给我发了今天的行程,晚上有一场慈善拍卖会要我出席。

  这个行程早就订下了,因为两月前我了解到晏云杉会出席。现在我已然醒悟,却也不能临时毁约。

  参与拍卖会的来宾每一个人都要拿出一件藏品,原本我准备的拍品是洛棠送给我的一幅画。这次的来宾非富即贵,出的价绝不会低,我再举几次牌抬抬价,价格一定非常可观,两个月前我选定拍品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觉得我这是在给洛棠抬身价。

  但我现在舍不得了,我还记得那时候洛棠拿着画,柔顺地看着我,说这是他画了好久送给我的礼物,想让我挂在公司的办公室里。

  我不懂艺术,但我有钱,我办公室里挂的都是真金白银拍来的艺术大作,洛棠的画和他们比起来,总归差了些档次。我敷衍着收下了,让陈助理收到车里带到公司。

  现在洛棠不会为我作画了,这是他送我的最后一幅,最后一件带着爱的礼物,我仍然不想将它挂起来,我只想把它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在我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想象他作画时,柔软的脸颊侧面垂落的卷曲发丝,在涂抹中颤动的睫羽。

  我让陈助理去我的藏品中间取一件拿得出手的珍奇玩意,他发来几张价值合适的备选项照片,有古董艺术品、珠宝首饰、不记得名字的画,大部分我都还挺喜欢的,有点舍不得。

  我的目光停留在最新发来的那个胸针上。钻石围绕着中间那颗硕大而深邃的蓝宝石,组成孔雀羽毛的形状。四年前我从一个私人收藏家手里以天价买下它,因为那颗蓝宝石的颜色像极了晏云杉的眼睛。

  晏云杉的母亲那边有斯拉夫民族的血统,到了他这一辈,遗传到的异域风情并不多,最明显的特征只有那双眼睛,浓郁到过分的蓝,深浅随着光照不断变化,折射出不一样的光泽。

  我曾将那双眼睛视作毕生守护的珍贵宝石。

  我原本以为这会是一件完美的重逢礼物,却事到如今都没机会送出去了。

  蓝宝石安静的躺在我的手机里,孔雀羽毛华丽矜贵,随手一拍都流光溢彩。

  其实再闪耀的再昂贵的宝石,除了观赏性之外,也不过只是冰冷的石头。

  我告诉陈助理,就它了。

 

 

第6章 

  宽阔明亮的大厅里,巨型水晶吊灯折射出光彩。名流佳人们裹着光鲜的外壳,蝴蝶似的四处飞舞。

  侍者为我送来香槟,我的目光扫过人群,悲哀的发现,我还是拥有在人群中精准地找到晏云杉的能力。

  用了六年养成的能力,竟然十年也没有退化。

  他靠在白色的钢琴旁边,半阖着眸,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注视着入口,像是寻找,又像是随意选择在这里放置了目光。

  我分不清,就像我分不清曾经他究竟是中意我,还是随意的选择了我作为他的玩伴。

  我注视他的时候后他也在注视我,隔着来往的人群。

  他回国的前两个月很忙,我让陈助理向他预约过无数次行程,最终在第一个月的末尾约上一顿匆忙的晚饭。

  那天我做了精心的布置,包场了以前他最喜欢的法餐厅,把甜品换成了城北那家他喜欢的蛋糕店。

  那家蛋糕店之前因为经营不善险些歇业关门,现在也被我买下来了,因为我曾经希望留住所有他喜欢的东西,所有记忆里那些。他可能留恋的事物。

  我认真做了打扮,穿了最适合我的那套西装。我长得很帅,洛棠说过他觉得我穿正装很好看。

  我想我和晏云杉的正式重逢应该是正式的,浪漫的,在熟悉的环境中重新认识有些生疏的彼此。

  这是我的设想。

  但世事向来不会按照想象发展。

  我精心设计的那点熟悉和共同记忆填不平十年时间在我们之间挖出的沟壑,填不平晏云杉的冷漠。

  他很礼貌地和我聊天,回应我抛出的话题,却也只是止于礼貌罢了。

  晏云杉的表情很少,我不是那种很擅长察言观色的人,读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惶惶然地坐在桌前,想问他十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不再和我联系?为什么不再把我当作他亲密的朋友?

  在晚餐的魔法即将失效之前,我最想问的其实是——你还喜欢我带来的蛋糕吗?

  我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块黑森林蛋糕他只吃了几口,他粉色的、花瓣一样的嘴唇上沾了些棕黑的巧克力碎片,在我无法忍受伸手替他抹去的欲望之前,被他用餐巾擦拭干净。

  “十年了。”这是今晚他第一次主动提起我们分别的十年,“和我印象里的味道不一样了。”

  人的舌头上有一万左右的味蕾,它们从我们诞生开始工作,随着时间流逝,年龄增长,逐渐死亡。

  这十年里,晏云杉的味蕾一定被国外的食物大规模毒死,他再也不能尝到我和他共同的记忆里的味道了。

  我又一次去看他的卷曲的短发,去看他瘦削的、不再丰润流畅的面部线条。我觉得好神奇,明明是一样的五官,呈现的整体效果却和十年前大相径庭,那张素白的面容和剔透的眼眸已经无法让我再看见时就心跳如鼓、喜悦非常。

  仍然矜贵、优雅、冷艳,却无法和我心中的幻影重合。

  人身上的细胞七年全部更新一次。

  晏云杉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我应该也是。

  我已经不再爱他。

  其他问题的答案不再重要了。

  在地下车库我们分开,陈助理带着那枚胸针来找我:“陆总,您忘带了礼物。”

  其实在我忘记带礼物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有预兆了,我想像方才我拿出胸针,对晏云杉说这枚胸针让我想到他的眼睛,所以我用一个不可理喻的价格强行买下它,只想要送给他,晏云杉会有什么表情。

  他大概不会有什么表现,只会礼貌又滴水不漏地拒绝,不在将我当做朋友之后,他是无法靠近的高岭之花。

  我说:“拿回去吧。”

  那时候我确实也没想到,他会放下身段,成为破坏我和洛棠感情的小三,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我老婆撬走。

  对视转瞬即逝,思绪万千缠绕,也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刹那。

  我侧身,朝着晏云杉的反方向走。我对他说不上讨厌,但按照常理,应该没有人能和小三和谐共处。

  我能理解晏云杉喜欢洛棠,他说过,他喜欢能理解他的想法,他的艺术的人。我不懂艺术,但是洛棠很懂,为了让他更像晏云杉,我请了老师教洛棠曾经的晏云杉最喜欢的艺术风格。是我亲手给晏云杉送上了世界上最理解他,最像他的人。

  而且我老婆本来就惹人喜欢。

  直到拍卖会开始,晏云杉在我身边落座,我才反应过来,我之前拜托主办方把我和晏云杉的座位排在一起。

  冷冽的雪杉信息素气味从右手边隐隐弥漫过来,晏云杉挽起衬衫的袖子,皓白的手腕搭在扶手上,我看见他的手腕内侧多了一道纹身,花体的字母,我不认识,所以不是英语,我猜那是西语。晏云杉会西语,我以前觉得他说西语很性感。

  El perrito y yo

  nos amamos

  我只认识字母,不了解他们的含义,单凭脑子记不下这么多字母,我也不好意思拿手机去记。

  晏云杉的手搁在那里不放下了,我合理怀疑这个纹身和洛棠有关系,他在等我去查,他这是在示威。

  座位很宽敞,我往左边挪了挪,绝不是躲他,只是觉得不太自在。

  晏云杉撩起眼皮,他窄而深的双眼皮折起来,冷艳矜傲的凤眼看着我,“挪什么?”

  “我怕碰到你。”我实话实说。

  晏云杉睨我一眼,搁在扶手上的左手收回,他密密的睫羽垂下,抬起右手,别扭地去扣左手的衬衫袖子。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高中的时候,他为了上台表演穿了宝蓝色的衬衣,袖子是重工的泡泡袖,他嫌麻烦,解开了扣子翻上去,临到上台前却怎么也扣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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