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文渣攻变成O后万人迷了(78)

2025-07-23 评论

  他没有再尝试隐瞒,再次拿出他的理论,“如果没有这个定位,你以为……晏云杉带走你的时候,我怎么能那么快地找到你?我有义务确保你的安全。”

  “确保我的安全?”我反问,“你真的只是在确保我的安全,而不是在借此满足你可怕的控制欲?”

  “我是你的弟弟,不是你的一件物品,一件所有物,能够装上定位,挂在身边!”

  陆鹤闲倾身,动作几乎没有征兆,逼得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却不退反进,面容在我眼前放大,神色的愤怒中再次夹杂了委屈,声音沉郁,杏眼湿润,控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认为?陆绪,你从小到大是谁在管你?谁去给你开家长会?谁给你辅导作业?”

  “报志愿、选专业、接手工作都是谁在帮你?生病了谁照顾你?你被人带走是谁来救你?谁帮你摆平你以前惹出来的麻烦?”

  “你觉得我只是在满足我的控制欲吗?”

  “但我不需要你帮我做决定!”我提高了声音,“他是否喜欢我,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处理,是否需要换助理,是否需要申请禁止令,这些都是我的事情!”

  “你不能……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就这样决定我的人生,我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

  陆鹤闲的手掌扣住我的脸,食指擦过我的眼下,像是安慰,也像是再一次的控制,他轻声说:“宝宝,我一直在你身边啊。”

  “只有我才是最安全的,不会伤害你,也不会离开你的。”

  “不要去医院了,哥带你去吃饭,好吗?”

  我看着陆鹤闲,再也无法装傻充愣地欺骗自己。

  这又是一个陆鹤闲式的二选一问题。

  本该属于我的选择,由他在天平的一端加上了极为沉重的,名为亲情与爱的砝码。

  纵容的、不清醒的、爱他的我,在第一次做出“错误”选择之后,从他落泪的瞬间开始,就失去了在天平另一端加上重量的力气。

  陆鹤闲从来都不是我曾经认为的那个温柔包容的完美兄长,他的真面目和晏云杉说过的一样,狡猾又自私。

  而我,在他狡诈的示弱,有技巧的情感操纵中,装作自己是一个无知无觉的傻子,给予轻而易举的原谅,一次一次做出他想要的选择。

  我忽然觉得,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是可怜的。

  我接受他的爱、保护,同时被迫接受剥夺和选择权的丧失。

  陆鹤闲将我视为所有物而非平等的兄弟,擅自规划安排,禁止任何人对我喂食,照料。

  若是我想离开,选择其他人,陆鹤闲就会驱赶,不吝于使用卑鄙且不可告人的手段。

  正是这样,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包括我曾经用尽全力想要抓住的,也被他悄无声息地剥夺。

  行至如今,他仍然有自信,也有手段,让我在二选一中选择他。

  因为所有威胁选项都已经被他排除。

  他像是一株能够产生毒素的植物,盘桓生长在我身边,将我周遭的一切都毒杀。

  他笃定我不会怪他,与他生气,会轻而易举地原谅他。

  他笃定我会接受他的一切,于是极有目的性地利用我的爱和亲情来控制与绑架,逼迫我一点一点丧失底线,接受他越界的爱和占有欲。

  我失去底线的纵容无疑造成了更坏的后果,带来了肆无忌惮地干涉,毫无底线地操纵。

  纵容他越界的我大错特错,自欺欺人的我大错特错,在不可割舍的亲情面前优柔寡断的我大错特错。

  错误发生的契机早到不可追溯,时至今日,我能做的唯有坚决地割舍,制止错误的蔓延,才有可能挣出他的藤蔓,获得独立生活的可能性。

  不管于我还是于他,这都是正确的、健康的、符合道德标准的选择。

  ——即便剥离的过程可能带来难以想象的疼痛。

  我深吸一口气,将砝码放上了天平的另一端。

  “我不去吃饭。”我告诉他,“陆鹤闲,我要去医院。”

  

 

第56章 

  陆鹤闲温柔的表情坍塌, 原本柔和的眉眼猛地收紧,显现出不可置信和难以言喻的愤怒, 下颌微微绷起,红唇紧抿。

  他很用力地抓住我的手,手指紧箍在我的腕骨上,骨骼被挤压得生疼:“不行。”他简短地告知我,“不行。”

  我将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

  “陆鹤闲。”我再一次叫他的名字,语气出乎意料地平稳,“如果你还想我叫你一声‘哥’, 你就让我走。”

  “……你就为了他,这样威胁我?”陆鹤闲无视我的反抗,揪住我的领口, 表现出绝不放我离开的意思,“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的人, 甚至要和我划清关系?陆绪,你这只忘恩负义的臭小狗。”

  “我不是为了谁, 你不要每次都把原因归到别人身上。我说过,你不能再替我做决定,否则我不会原谅你。”我说,“事不过三,对你, 我已经原谅了远大于三次。你骂我忘恩负义也好,我不能……再和你这样下去了。”

  陆鹤闲冷笑:“所以你就是要和别人走,是吗?他比我更会照顾你是吗?更体贴, 更细致, 还是更爱你?”

  “我说了这和别人没关系!”我说, “你不觉得我和你这样……很病态吗?这世界上没有一对兄弟会像我们这样。”

  “以前是我……优柔寡断, 才让我们之间出现了这样大的错误,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不管是你的人生,还是我的人生,都会毁掉。”

  “兄弟?很病态?”陆鹤闲轻缓地重复我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是病态,什么是错误,这个世界上其他人怎么样我都不在乎。”

  “我的人生不会因为爱你而毁掉,你的也不会,我能保证。我在乎的,确定的,只有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

  “你想和谁走都好,他们都不可能像我一样爱你。”

  陆鹤闲轻而易举地说出了沉重的结论,他的眼神是那样确信,而我无法质疑。

  我从来无法质疑他的爱。

  这爱有毒,我很清楚。所有来自陆鹤闲的,参杂在所有兄长式的关怀与照料之中的对情人的爱,对我而言,全都是带来痛苦的毒药。

  第一次被他按在沙发上,强行标记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一点,并因此而疼痛不堪,几乎窒息。

  可是我有勇气离开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却没有勇气就这样成为一个孤儿。

  我想起陆鹤闲书桌上的合照,想起一边骂我笨一边教我做题的陆鹤闲,想起毕业典礼上搂着我的肩说“你是哥最聪明的宝宝”的陆鹤闲。

  那样温柔,那样自豪,那样爱我的,我的哥哥。

  让我明知有毒仍然饮鸩止渴。

  与他zuo-爱时得到的每一个拥抱,每一个亲吻,每一句爱语,都同时带来幸福与疼痛,安全与坠落。

  将他与我割开的过程,需要剪开脐带,割下联结的血肉,二十年里交融的每一秒钟,都要被血淋淋地切开。

  我在逐渐强烈的窒息感中对他说:“我好像……更希望你不要爱我。”

  陆鹤闲静止了几秒,松开我的领口的过程非常漫长,他彻底松开的瞬间,我感受到完全切割的痛彻心扉和滞空的错觉。

  “想要我不爱你。”陆鹤闲重复我的话,“说什么气话?你怎么比十六岁的时候还幼稚?为了外人和我玩绝交?我可以给你一个把这句话收回去的机会。”

  我明白他的愤怒,也为自己可能给他带去的伤害而感到自责,却并不感到后悔。

  “哥。”我告诉他,“我没有在说气话,也并不是为了谁。我是觉得……你的爱让我很痛苦。”

  陆鹤闲的目光彻底沉下来,呼吸与他一起沉默,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花了一些时间才听懂我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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