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检查,路席闻任由他们抽了一管血,然后将一些仪器连接到自己身上。
这才几天就恢复了?操作的医生一边行云流水一边想着这个从东方来的顶级实在夸张。
“脑电波跌至正常范围内,但仍旧偏高。”医生说道。
“没事。”路席闻说:“我能控制,当然,配合你们。”
医生忙不迭点头,做完这些又赶忙带着众人有序撤出,生怕惹到什么似的。
半个小时后,路席闻通过房间内的电话让他们送个跑步机,然后把他跟裴雾的手机电脑都搬进来。
这是绝对不符合要求的,电子产品会干扰监测结果。
对此路席闻表示:“国内那些烂摊子,你帮我处理?”
“……”
方霄在一旁劝慰:“听他的吧,你也不希望白狼顶破这栋医院大楼吧,具体事物具体对待了兄弟们。”
二十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
路席闻暂时满意了,他透过衣服捏了捏身上单薄了一圈的肌肉,很不高兴,于是在跑步机上待了两个小时才下来,床上的裴雾跟团子又换了个姿势。
毛茸茸自愿给Omega当小枕头,路席闻笑着上前,给裴雾掖了掖被角。
路席闻冲了个澡出来就开始办公,各种文件雪花一样飘进来,其中掺杂着蓝哲一边简短有效的汇报,一边呜呜咽咽说着最近的高压生活,坦言已经扛不住了,希望他能早日回来之类的。
说到第八遍时路席闻不耐烦了,一句“奖金翻三倍,额外报销一次旅游全部费用”成功让蓝哲化身完美机器。
【路总安心,这里有我呢。】
蓝哲打字的速度非常快。
【区区一个股东会,小问题。】
【路总身体恢复了可以跟裴助补个蜜月呢。】
路席闻还是喜欢蓝特助这一己之力,可挡万敌的模样。
路席闻回复:【采纳建议。】
蓝哲咽下一口老血:【蜜月愉快。】
等退出聊天界面,蓝哲倏然起身,跟炮筒子似的炸出办公室,一路上“噼里啪啦”燃烧,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不是在催债就是在催债的路上。
“上季度的统筹报表为什么没给我?速度!”
“李经理,你要是再在上班时期脱掉你那双臭皮鞋,我就要申请工伤补助了。”
“策划部……”
整个倡荣顿时鸡飞狗跳。
呜呜呜,路总裴助,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路席闻正在研究C国哪个地方好玩。
几十个攻略扫下来,觉得不管哪里去不去都行,唯一有个溶洞,形成于凯斯拉加湖上,湖面碧波荡漾,常年清澈见底,里面的银雾鱼算当地独有,传闻穿过溶洞的人会健康平安一生。
路席闻打了个钩。
医护人员生怕路席闻待不住,然而不存在,跟臣服期的裴雾共处一室,时刻享受Omega的亲昵依赖,路席闻痛并快乐着,而这种痛,源于有时候裴雾状态不好,他只能去冲个凉水澡。
以至于后面凉水澡没有用,路席闻问外面能不能送一桶冰进来,他需要降降温。
不愧是顶级啊,大家震惊鼓掌。
又是一个明媚早晨,路席闻先睁眼,随后习惯性揽住裴雾,等着Omega往他怀里黏,跟捧云朵似的,说话也软,不管是喊“席闻”还是“路席闻”,嗓子里都像泡过蜜饯,可甜可甜了。
哎呀,路席闻已经期待上了。
然而——
“啪!”裴雾一巴掌拍到了路席闻脸上,将人推开后顺势起身,人还有点晕乎,掀被子下床一气呵成,完事在浴室洗漱。
路席闻:“???”
我的媳妇儿呢!
路席闻光速打电话询问医生,得到的回答是:“由于您信息素给的十分充沛,裴先生的臣服期大概率过去了。”
路席闻挂断电话,有些索然无味。
裴雾顺带冲了个澡,出来后神清气爽,挺好,两人都清醒了。
“可以申请最后检测了。”裴雾说。
路席闻没接话,只是撑着下颚很认真地盯着Omega。
“看什么?”
“没。”路席闻笑道:“刚才还有点失落,你不黏人了,但看到这样的裴助,还是很喜欢。”
裴雾差点没接住这发糖衣炮弹。
第117章 纪念品
C国不敢扣留路席闻,几乎是检测结果一合适就放了人。
至于惹出的这一串麻烦,全权交给方霄处理。
谁让他拿了不少好处,还跟那位政/府要员成了拜把子兄弟,觉得路席闻有一部分是在给自己挡灾,方霄更加干劲十足,路席闻好几次打电话他都醉醺醺的,无奈,去凯斯拉加湖溶洞游玩就只能叫上关彦二人了。
关彦很早前就玩过类似的,兴致一般,但楚磷不一样,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从坐上船起就“嘶”“啊”“啊呦”不断,关彦坐在一旁风姿卓越,看样子手边就差杯红酒。
路席闻戴着墨镜靠在对面的躺椅上,“你能有点出息吗?”
楚磷:“这不是没见过吗?我以前讨生活的时候,昼伏夜出,旅游那是不可能的事儿,这种风景确实第一次见,哇,关彦,那片的湖水是蓝色的!”
“哪儿?”关彦捧场之余给了路席闻一眼。
顺着楚磷所指,的确有一片下陷盆地,因为其中的特殊矿物质而使湖水呈现罕见的蓝色,“喜欢了带你近处看看。”
船长就接了他们四个人的单,闻言一个劲儿摇头,用蹩脚中文说道:“不行,水流,旋涡,我们会被困在里面的。”
“没事,看看也好。”楚磷不大在意。
关彦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询问船长:“就没什么相关的纪念品吗?”
船长摇头。
裴雾则在一张小方桌上泡茶喝,不算什么好茶,但架不住心情美丽。
“对了。”关彦话锋一转,“莱思你们还记得吗?”
路席闻:“……谁?”
裴雾:“他怎么样了?”
“被绑在地下室,第二天军队搜//查科诺特庄园时才发现,听闻骂骂咧咧一路。”
路席闻:“骂我?”
裴雾接道:“应该是骂我。”
关彦轻笑。
溶洞已经能看到了,能见度只有门口的两三米,再往里面一片漆黑,据船长介绍头顶有个四五米高,站起来也不用担心撞到,几乎是船身一被黑暗吞没,冷气就紧随而来,裴雾身体尚在恢复,下意识朝路席闻靠近,正好路席闻也张开了外套,直接将人卷怀里。
洞内有泛光的鳞石,乍一看像是墙壁上栖满了萤火虫。
“这玩意能掰一块吗?”关彦问。
船长刚说了一个“不”那边楚磷已经掰了一块下来。
船上亮着盏小灯,船长在沉默片刻后,压低声音:“装起来,别让别人看见。”
楚磷很配合,塞进衣兜里。
因为他们给的太多了,船长又掰了一块递给裴雾,说道:“纪念品。”
路席闻被间接哄高兴了,“出去给您加钱。”
气氛十分轻快。
划出溶洞,船只仍旧在凯斯拉加湖上,对面岸上大片白茫茫的芦苇荡,风静时如同一幅写实油画,可以上去拍照,然而下一秒——
“砰!”
船尾被重重一撞。
“嘿!”船长大为不满,站起身去跟后面的人理论。
对方先几分钟从溶洞出来,一直在这边打转,可能是为了拍照角度,船上的方向盘摇的飞起,根本没看四周环境,一群年轻人,男男女女七八个,所雇船只都要大他们的些许,这么一撞直接给船屁股怼出来一个坑。
这些人看穿戴也不差钱,面对船长的质问嘻嘻哈哈,根本没在意,再说两句,有个染着橘毛的年轻人不乐意了,直接用信息素打出一条水线滋到了船长脸上。
船长后退半步,赶忙擦拭,那边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