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燎停下,捉住一直作乱的手,目光沉了沉:“今天胎教就到这儿。”
裴仰:“然后呢。”
盛燎把书放好,抱着他闭眼,“然后睡觉。”
裴仰踢了他一下。
盛燎笑:“明早吃什么?”
裴仰存心为难他:“紫薯雕的花。”
紫薯雕花难度太大,盛燎雕了半天,最后雕了个丑东西,找了个白底碎花盘子装上。
裴仰勉强接受:也行。
晚上也要为难他,要吃中学校门口的烤鸭,也不知道现在还开不开门。
盛燎带着片好的烤鸭回来,还是热的,每片鸭肉都带着酥脆鸭皮,薄饼卷了葱丝黄瓜和鸭肉喂给他。
裴仰莫名的烦躁没了,心头又有些甜。
盛燎:“喜欢么?”
裴仰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作兄弟状鼓励。
他俩确实越来越像兄弟了。
这天盛燎回来得晚了些。
裴仰一凑近就闻到酒气,捏住鼻子,嫌弃,“你竟然喝酒。”
“没喝。”
盛燎脱外套,“抱歉,可能是外套沾了——”
裴仰不由分说拽着他坐下,冲了杯蜂蜜水给他,又去拿毛巾。
盛燎:“我真的没——”
脸上是热毛巾温热的触感。
裴仰在给他擦脸。
盛燎没再说话。
裴仰给他灌了两口蜂蜜水,起身时被从后头抱住,“老婆……”
裴仰板着脸,“乱说什么。”
可醉了的人根本听不进去,下巴抵蹭在他肩膀上,哑声喊:“老婆。”
裴仰:“怎么了?”
盛燎:“你是我老婆么?”
裴仰脸烫,点头。
要是平时早一拳头过去了。
他凶道,“再敢乱喝就把你丢到大街上。”
盛燎笑。
裴仰把人踹去洗澡。
盛燎:“喝醉了,怎么洗?”
裴仰怕他被水淹了,带着他过去,“这个是淋浴头,那个是我的专属浴缸,你不能用。”
盛燎打开淋浴头。
裴仰拽住他,“你先把衣服脱了。”
盛燎:“怎么脱。”
裴仰挑眉:“你自己不会脱?”
盛燎拽了两下扣子。
裴仰妥协,“别乱拽,我帮你。”
他没穿正式西装,可能出席的不是很正式的场合。裴仰把风衣扣子一颗颗解开,抬头,盛燎正沉沉看着他。
裴仰板着脸:“看什么。”
盛燎把外套脱了放一边,等他继续。
身上只剩下深灰羊绒衫,裴仰:“里头的衣服不会自己脱?”
盛燎闻言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裴仰猝不及防,明显又直观看到他身体。
胸肌腹肌堪称完美,线条分明,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你,你自己洗……”
说着就要走。
盛燎拉过他:“裤子。”
裤子还要自己帮忙解?
裴仰很少用皮带,不会解这种皮带,手摩挲了半天都没解开,反而适得其反,勒得更紧了。
盛燎捉住他的手,不知碰到什么,“咔哒”一声,金属皮扣解开。
裴仰再也待不下去,“帮你脱了,自己洗。”
他快速往外走,“别把自己淹了!”
裴仰轻咳一声,想入非非。过了会儿,醉鬼擦着头发出来了,竟然还知道穿衣服。
裴仰:“洗好了吗?”
盛燎点头。
盛燎今晚可能是醉晕头了,没闹他,闭着眼睛睡觉。
裴仰却睡不着,都怪他成天乱来。自己本来很自律,结果他成天乱亲乱摸,导致才几天没亲密接触,就有些不适。
醉鬼已经睡着了,睫毛垂着,呼吸很轻。裴仰玩他睫毛,手指碰到山根,鼻梁很高,不知道哪来的攀比心,摸了摸自己鼻梁。
他又摸了摸这人嘴唇。
他有了不好的变化,很轻微一点儿,问题不大。他深呼吸,还没平复下来,旁边的人突然抱过来,呼吸喷洒在耳边。
裴仰有些热。
之前盛燎说疏解就会好,但是——
他做不出那种事。
他无意识搓着这人指腹,像是搓自己手指一样。盛燎指腹粗粝很多,贴在一起对比更明显,他想起王八汤那晚,有些人可真会自我享受。
他脸颊贴在掌心蹭了蹭,又捉着他手,让他摸腹部。过了会儿,嘴馋又懵懂,凭着本能大胆地摸索,将那双手往下拉。
……都怪他,每次亲得那么深,表达爱意的方式那么炙热直白,近墨者黑。
他捏了下盛燎的手。
盛燎喉结动了动。
裴仰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酒醒了,快速闭眼装睡,过了会儿,没动静,松了口气。
他那点儿大胆被打断了,再也不敢继续,假装什么都没有想,没打不好的算盘,将很烫的人推远,自己也缩在另一边睡。
可能是做了一点点坏事,羞耻过头,很快就呼呼大睡。
第49章 纵欲过度四个字啪地贴裴……
早上醒来, 裴仰想起自己趁别人睡着做的羞耻事,心怦怦跳,生怕被发现。
他倒打一耙, 反客为主, “知不知道你昨晚喝醉了。”
不等回答, 就生气质问, “难道不知道我怀孕沾不得酒?只顾自己享受, 吃独食。”
他站在道德制高点把人狠狠谴责了一番。
盛燎道歉。
裴仰镇定说:“没关系, 知道错就好。”
他观察了盛燎一会儿, 纳闷, “你宿醉起来头怎么不晕。”
“……, ”
盛燎揉了揉太阳穴,“有点晕。”
“我喝多没做什么吧。”
裴仰心虚地揉手指, “就……就没什么……挺乖的。”
盛燎:“乖就好。”
裴仰睫毛眨了下:“你叫我老公。”
盛燎看着他:“是么?”
裴仰点头,表情正直:“你非要喊我老公,拦不住。要不要再喊一遍?”
盛燎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羞耻的小秘密没发现,裴仰心情好,劝道, “你以后不要喝酒了。”
盛燎笑:“不会喝酒。”
裴仰精力变好了, 特殊时期不能运动发泄, 只能挑战更高难度的题目, 进行脑力运动消耗精力。
再做点陶冶情操的事。
他拆了书架上的唐诗宋词选,埋头一顿狂抄, 走笔游龙, 字体没有功底,全是感情。
这几天每晚都在狂摘抄,洗剂心灵, 不肯上床。
盛燎在身后看了会儿,把椅子上狂抄诗词的人转过来:“谈谈?”
裴仰:“什么。”
别影响我陶冶情操。
盛燎将人打横抱起。
裴仰手上还拿着笔,“谈什么。”
盛燎把他放在床上,“谈恋爱。”
裴仰:“……”
不就是在谈?
盛燎问:“怎么不睡觉在抄诗词?”
裴仰不看他。
盛燎好笑:“要不要听上次没说完的。”
一说起他的糗事,小坏猫就来了精神,点头,盘腿坐好。
盛燎:“我刚开始觉得那种……生理方面的事很不好。”
“然后呢。”
“然后有天睡不着,无师自通,终于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异常低落,觉得自己脏了。”
裴仰笑出声。
确实是他的脑回路。
“别笑。”
盛燎无奈,揭着自己老底,“之后惩罚自己跑五千米,两天不打游戏。”
“现在想想也好笑,其实是件很正常的事,把握好度就行。”
裴仰搓手指。
盛燎问:“你这几天是不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