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必定会挨顿打,跪在床头背公式。
激素波动带来的假性发育没持续多久,裴仰恢复正常,“胸肌”消失。他从大摇大摆走路的正常裴仰变成六亲不认的酷帅裴仰。
这期间盛燎起到很好的作用,让怎么揉就怎么揉,力度角度都合适得很,还会帮他热敷。
裴仰拍拍他:“好兄弟!”
盛燎:“?”
盛燎凑过去挠他,“再说一遍。”
裴仰笑着躲:“好盛燎。”
第55章 小别视频play。
随着孕期月份大, 裴仰心头躁动越来越烈,与日俱增。
可能是平时吃得太好了,边际效应递减, 想要更好。
以前觉得盛燎挺帅的一男的, 可惜长了嘴, 欠打。
如今觉得——
只是没用到该用的地方, 很适合接吻说情话。
盛燎惯着他, 他想要, 就给更多, 想办法让他舒服。
英挺鼻梁抵蹭着, 再用上唇舌, 伺候孕期任性的小祖宗。
裴仰是个表面勤劳(埋头算题),实际非常懒的人。以前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 生活方面都是随便应付过去。
能长这么高完全是好胜心强,想比盛燎高,严格补充钙片和维生素。
他本来就是不爱操心的懒蛋性格,被盛燎养了几个月,更是懒出天际, 还很有理, 怀孕就是这样。
盛燎:“沙发上怎么全是纸, 还有个量角——”
裴仰捂着耳朵, 不爱听他说话。
盛燎整理好,过来找他。
裴仰辩解:“我怎么会用量角器那么幼稚的东西。”
盛燎:“那是我的?”
裴仰严肃:“也许呢。”
盛燎笑着捏他脸颊。
很快有个好消息。讨厌鬼要去国外出差一周, 他要解放了!
普天同庆。
裴仰迫不及待帮他打领带, 被抱着亲了会儿。终于感觉到一点儿离别的滋味,搂紧他。
家里请了顶级孕期服务团队,爸妈还把盛家的老管家和家庭医生都塞了过去。
……但都神出鬼没的, 裴仰没见过大家人影。
盛燎下午两点的飞机,“走了。”
裴仰点头。
盛燎:“真走了。”
裴仰推他,“快走快走。”
盛燎在他额头轻亲了一口。
裴仰搂紧他。
盛燎感叹:“家里小猫已经为我神魂颠倒了。”
裴仰握拳,想跟他打架。
讨厌鬼离开后,裴仰有一丝失落,很快就嗅到了自由的空气。
这下没人管了,他躺在床上滚了圈,滚到一半被肚子卡住,又往另一边半滚,带着他崽疯玩。
他埋进纸堆里,工作了两小时。又拆了包小点心面,很自律地吃了三块,认真封好。
到了饭点,楼下自动变出营养餐。
等他吃完饭,去洗了个手回来,空盘空碗又凭空消失了。
裴仰:“?”
他按电梯去二楼书房工作,中途出来伸了个懒腰,楼梯把手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下午提前蹲守,鬼鬼祟祟蹲在楼梯后看神秘送饭人。
管家带着几个人把三菜一汤放在桌子上,注意到缩在楼梯口的人:“小仰?”
裴仰:“……”
管家看着盛燎长大,以前也见过裴仰,笑说:“快洗手吃饭。”
别墅有两个大区,裴仰在主楼这边,大家在另一边,所以他之前都没见到。
裴仰出去晃着锻炼身体。
园丁正在修剪草坪,给了他一个橙子,又晃了会儿,拿了一堆东西回来。
今天晚上是阿姨给他送饭。
裴仰点头:“谢谢。”
他露出精准计算的裴氏微积分笑,拿着筷子大口吃饭。
阿姨忍俊不禁。
难怪大家都说他可爱。
小雇主吃饭也很好,是大人最喜欢的那种小孩,看得人心都化了。
晚上裴仰躺在床上等某人给他发视频,怎么还不来,滚来滚去。
八点,盛燎的视频电话过来。
裴仰正襟危坐,矜持点了接听。镜头前出现自己镇定从容的脸,他把右上角的盛燎放大。
盛燎刚洗完澡,眉宇间沾着水汽,黑发垂落在额间。
裴仰见状,把自己头发也往后扒拉,露出额头,变成大人模样。
盛燎笑出声,想揉他脑袋。
从看到这人的那一秒,他的所有疲倦都消失了,心头只剩下满腔柔意。
裴仰低头,玩手指。
他俩成日黏在一起,不觉得什么,如今分开,心头生出些不习惯。他不知道怎么排解这种情况,转移话题:“今天在路上看到一朵很好看的云。”
盛燎:“我也想你了。”
裴仰心脏跳动了一下。
盛燎念数论给他听,哄他睡觉。
裴仰却听不到迷人的基础概念,耳膜里只有他的声音,混着电流,裹着遥远大洋彼岸的寒意。
盛燎:“倒春寒,注意保暖。”
裴仰点头。
盛燎:“被窝凉不凉?”
裴仰脚心发烫,却想说:“凉。”
盛燎:“给你暖暖。”
裴仰:“用嘴巴暖么?”
他的意思是“用话语暖么”,结果在暗夜里有了歧义,空气缱绻暧昧了起来。
盛燎:“小仰喜欢我用嘴,也行。”
裴仰瞪他,往被窝里缩,只露了双带着愠怒的眼睛在外头。
盛燎低笑。
裴仰捂住摄像头,不让他看。
盛燎哄着:“让我看一眼。”
好半天,裴仰才移开手。他从被窝里出来了,半靠在床头,领口轻微敞开,露出小截泛红的锁骨。
盛燎只看了眼,喉结滚了滚。
裴仰快速说:“我要睡了。”
盛燎:“等等——”
裴仰心狠手辣挂了视频,嘴角轻微扬了扬,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盛燎的视频八点准备过来,厚着脸皮暗示:“你……镜头能不能往下一点儿?”
像昨晚那样。
裴仰镜头往下,领口处严严实实,抬手解了颗扣子——
盛燎心痒,正想说什么,被敲门声打断,只能先挂了电话,“下次再聊。”
裴仰憋笑。
盛燎那边忙了好几天。
自从盛燎走,裴仰就断粮了。
小猫之前每天都好吃好喝,被伺候得舒服,哪能忍受这落差。半夜,习惯性抱旁边的人,抱了个空,团着被子抱好。
他自小就是一个人住,性格也喜静,按理说应该舒适自由,但——
他抱着被子,有些委屈,把被子当盛燎一样拍了一下。想起温热的怀抱,甜言蜜语,亲昵的吻,他们做过的那些荒唐事,身体微微发烫,腿轻磨了下床单。
他不是重欲的人,以前几乎没有过不好的反应,并且把那种事看得很……不好,如今碰上盛燎,心意相通,一次次拉低底线……
他睡不着。
可怜孩子断了粮,又尊贵得不肯自己动手。
第二天,他打开衣柜,一件件全扯出来,像是之前不敢在床上睡一样,沿着床边围了一圈,变成安全感满满的小床。
他躺在小窝间,扯过盛燎的衬衫,又委屈又恼怒又可怜巴巴地抱紧,扯过离得远的,一层两层三层都交叠在身上,重点关照肚子,深呼吸,舒服了,沉沉入睡。
醒来七点多,外头全黑了。
刚睡醒大脑反应慢,发了会儿呆,伸了个懒腰,继续发呆。
过了会儿,盛燎的视频打来。
裴仰接通,鼻间发出单音节词:“嗯?”
盛燎:“那边怎么是黑的。”
裴仰懒洋洋说:“因为我刚睡醒。”
盛燎:“这个点睡觉,晚上还睡不睡了?”
裴仰:“这你就不要操心了。”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慵懒鼻音,盛燎心痒:“打开灯,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