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何初听话照做,韩驰的另一只手伸向前面,两只手一起如打鼓一般开始有节奏地上下摆动。
“呃啊……”
纪何初对这种鼓声毫无招架之力,第一声鼓刚落下腰就软了,喉咙里断断续续溢出变了调的声音,突然猛地揪紧床单。
“韩驰……韩驰!不行、我——啊!”
纪何初大口大口喘气的间隙,韩驰甩了甩手,将指尖的湿润尽数抹在他腿侧,低下头,亲了一口纪何初染上红霞的脸颊。
“好可爱,”韩驰看了他一会儿,说,“奖励你。”
纪何初不明所以,直到韩驰俯下身,温泉眼儿再度将他包裹,纪何初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呃呃……”
没有时间反应了,纪何初跟随感觉抬起腰,将身体交给韩驰,也还给最原始的冲动。
再一次瘫在床上,纪何初觉得自己完蛋了——主菜都还没上,前菜就把胃容量都占没了。
正懊恼,韩驰拉着他翻了个身,让他侧躺着,又将一样东西挤进他中间。
“……有完没完了。”纪何初闭着眼睛道。
前菜可以这么多的吗。
“最后一次。”
纪何初闻言撇了撇嘴,抬起一条腿,落下夹紧的时候却觉得触感不对,睁眼低头一看——
上主菜了?
“你……”
第一次直面主菜,纪何初还是有些怯意。但他很快想到刚刚的鼓声,也很想让韩驰感受一下鼓点的魅力,于是伸出手,结果被韩驰拍开。
“你手上有伤,我还没急到这个地步,”韩驰亲了亲他耳朵道,“乖,只要你夹得好,用腿比用手舒服,跟进去差不多。”
纪何初当即就答:“你进来。”
韩驰失笑,亲亲他额头:“今天你太累了,下次吧,而且这儿没东西。”
???
合着前菜给他上三道的意思是,把主菜给撤了?
那还还夹个屁。纪何初一骨碌儿,翻身爬起来。
“怎么——”
韩驰目瞪口呆,纪何初骑坐在了他身上。
“何初……”韩驰欲言又止,其实身上的火都快烧出来了,只是用最后一丝理智在克制而已。
“韩驰,”纪何初看着他道,“你是不是不行。”
韩驰顿时眯起眼睛:“你别招我。”
跟骑马的新手一样,纪何初坐在鞍上,来回挪动调整合适的位置,接着马就尥了蹶子将他压在身下,十分钟后纪何初如愿吃上了主菜。
敲鼓的鼓棒再一次起起落落,纪何初仰躺在床上,抓着韩驰一起陶醉在鼓声中。
韩驰是很会抓节奏的指挥,重拍总是不会错过,指挥棒每次狠狠落下,都能收获几声令人血脉贲张的“喝彩”声,重拍越抓越有干劲儿。
一阵密集的重音过后,纪何初猛地拱起身子,全身不受控制地抖动。他抬起的小肚子一抽一抽的,韩驰看得心痒难耐,手掌抚摸上去,感受到对方肌肉的抽动,试着用指挥棒使了些劲,肌肉果然抽动得更加厉害。
“韩驰!别……别!”
“什么?”韩驰装作听不清,狠狠一撞,俯身问,“你说什么?”
“我……你不要……”
“什么?”又是一撞。
“不……”
“你大点儿声,我没听清啊。”手掌收拢,韩驰捏了捏小蘑古力。
“呃啊……啊啊!”
这次确实是够大声了,纪何初的腰架在半空中维持了很久,腰腹部抽动得十分厉害,韩驰一开始还觉得带劲,后来也忍不住有些心慌。
“何初?”他拍拍纪何初的脸,抽出来,凑近,“你感觉怎么样?”
纪何初没有回答他,喉咙里发出轻微的气泡音,片刻后瘫在了床上,大口喘着气。
“好……爽……”
鼓棒当即抬头,韩驰暗骂一句,拖着人又开始当新一轮的重拍读取器。
……
两个小时,纪何初精疲力尽,趴在韩驰怀里犯迷糊。
“洗洗去啊。”韩驰对怀里的人说。
“不想动。”纪何初眼皮子都懒得掀。
“你都不想动快十分钟了。”
“不想动。”纪何初是复读机。
韩驰笑道:“后果自负啊。”
纪何初声音恹恹的,语气却豪爽:“还想做直说。”
“你想不想?”韩驰问。
“……也行,”这方面纪何初倒是有商有量的,“但我不想动。”
哪是不想动啊,分明是喜欢抱着他。
看着怀里的人,韩驰笑得一脸宠溺。
以前怎么没发现纪何初这么黏人呢。
“我等不了了,”韩驰捏了捏他的脸,意有所指地说,“你感受到没?”
纪何初皱起眉动了动,“啧”了一声,睁开眼,还颇为不满:“你怎么就……”
“我再慢一点就该出问题了,”韩驰笑着,给出解决方案,“抱着你做,试试?”
纪何初一下来了精神:“好!”
两人又淅淅沥沥地去了浴室。
……
虽然基本上是大半天没下床的状态,但上午是惊心动魄的绑架案,下午是劳心劳力的体力活儿,两个人谁都不轻松,累了一整天,晚上早早地又躺在了床上。
“纪、何、初。”
韩驰默念着他的名字,手指打圈玩着他的头发,问:“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为了警醒我父母何必当初。”纪何初张口就来。
“又胡说,”韩驰敲了敲人的脑袋瓜,接着说,“舅舅姓何,你母亲也姓何。所以是你父亲加你母亲的姓,纪念他们的初遇,初恋,初吻,初夜。”
“你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美好的结晶,”将人牢牢抱住,韩驰轻啄他脖颈,说,“我听说,父母感情最好的时候生出来的宝宝是最好看的。”
“怪不得你那么招人。”
纪何初没有回应,韩驰以为是提到了父母的缘故,然而纪何初很快就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抓的重点根本就不在这里。
“韩驰,”纪何初转头问,“你是第一次吗?”
“……”韩驰语塞。
在游轮上问这个问题,下了游轮还问。关于这三个字,韩驰的实在有些不太好的回忆,他不是很想回答,遂装死打算避过。
然而纪何初不放过他,追问:“是不是啊。”
“……你纠结这个干什么,”韩驰问,“你希望我是还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但我今天感觉还不错,”纪何初坦诚道,“我感觉你不像没经验的,所以问问。”
韩驰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一时都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被夸,被夸该不该高兴。
纪何初也不知道是随谁,床上问他两句还会害羞脸红、不经人逗,下了床在这方面却坦诚得像外国人,随便丢出来两句话,他是理直气壮行得正坐得端了,把其他人臊到想钻地缝儿。
“感觉好不就行了,”韩驰言简意赅道,“问那么多干嘛。”
“我想知道啊,”纪何初说,“如果你是第一次的话,你感觉我怎么样呢?”
耳朵要冒烟了,韩驰转头,语气略带警告:“睡不睡。”
纪何初白他一眼,抬手就解衣服扣子:“想做就做!”
“……”韩驰悻悻地将人按住。
给他碰上个硬茬儿。
第一天,又是第一次,严格来说纪何初还是个病号,再胡闹下去他真怕人吃不消了。
“睡觉。”韩驰丢掉手机,下了命令。
命令无效,纪何初窸窸窣窣地翻过身,跟韩驰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