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控制的手由手畜过后,纪何初失去所有力气,瘫在了床上。
“好棒,”关掉开关,摸着纪何初的后脑勺亲他,“我石更得快炸了。”
“韩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纪何初声音沙哑,粗喘着气道,“要么你现在尚我,要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碰我。”
“那当然是尚你。”
丢掉遥控器,韩驰取出已经湿透的小玩具,换成自己的东西。
“等等,”换到一半,韩驰突然停下道,“我还没戴……”
纪何初挣挣手腕:“你先把我松开。”
韩驰依言解开卡扣,纪何初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农奴翻身把歌唱——一脚将韩驰踹下床。
然后又揪着衣领把韩驰拽回来,抬腿骑了上去。
“何初,我还没……”
“不戴了,”纪何初坐下去,卡着韩驰的脖子堵他的唇,动作急切,“要死一起死吧。”
第95章 重获新生
骑着一次,躺着一次,趴着一次,去浴缸清理又抱着来了一次……纪何初精疲力竭,浑身软得不像话,到最后当上韩驰走哪儿抱哪儿的挂件。
酒店的客房服务很贴心,情侣主题房的退房时间设定在下午四点。胡闹了大半个上午,纪何初昏昏欲睡,韩驰随便叫了点餐食,垫过肚子后,两人又重新躺回床上。
床单已经换过,身上也清清爽爽的,饱暖和淫欲都得到满足,两人相拥而眠,睡了个沉沉的事后觉。
“嗡——嗡——”
半梦半醒之际又传来震动声,纪何初闭着眼睛,直往被子里钻,踹韩驰一脚。
“嗯……”韩驰眯着眼睛去摸手机,放到耳边接通,“喂——”
“嗯,昨晚没睡好……好,我看看。”
“还没有,过几天我跟他说。”
“好着呢,不用,等见了面你们就——”
“韩驰,”纪何初迷迷糊糊地在怀里拱他,“你能不能出去讲。”
韩驰很明显地顿了一下,随即笑道:“是我爸妈。”
狼又来了,纪何初能信才有鬼,他眼睛都懒得睁,冷哼一声。
“真的。”
“哼哼哼。”
韩驰乐得不行,干脆故技重施,点开扬声器,把手机放到纪何初耳边。
“跟我爸妈打声招呼?”
一个“滚”字呼之欲出,手机里传出一道女声:
“小初?”
紧急刹车,纪何初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正在通话的页面,赫然“白筠女士”四个大字。
!!!
晴天霹雳,纪何初登时卷着被子往后弹,滚到一边将自己团做包子。
“小初,怎么不说话呀?”
“还没睡醒,听见你声音不好意思了,”床边圆圆一坨,韩驰看着实在压不住嘴角,哈哈笑道,“我以前骗过他,他刚刚不信我真的给你们打电话。”
“你骗他干嘛,”白筠嗔道,“不许欺负小初啊。”
“我哪儿舍得啊白女士,”韩驰还有点小骄傲,“好不容易追到的。”
“恋爱的酸臭味儿。”韩楷城如是点评道。
床边的“包子”好像有点死了,韩驰伸腿戳了戳,“包子”又往旁边挪了一点。
“好了,不跟你们说了啊,”韩驰跟过去再戳了戳“包子”,笑道,“有人要憋死了,我得去救人了。”
“跟你说的事儿你记得啊。”白筠叮嘱道。
“嗯,”盯着“包子”,韩驰暗暗思忖道,“过几天回来。”
“拜拜。”
电话挂断,韩驰将手机放到一旁,挪过去拆“包子”。
“何初,”首先,他拍了拍“包子”皮,像敲门,“我打完了。”
“包子”一动不动。
“闷死了,”第二步是伸手把“包子”皮扯出一个洞,再将自己的脑袋探进去,“快出来,出一身汗之前的澡就白洗了。”
露馅的“包子”开始收拢外皮,此时就要一鼓作气,将“包子皮”一把剥掉。
肉馅纪何初呈跪趴状伏在床上。
韩驰忍不住笑,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洞房都入完了,夫妻对拜下次再拜,快起来。”
纪何初死死粘在床单上不肯动,韩驰只好也跟着伏下身,凑在他的耳边说话:
“又不是没见过我爸妈,不好意思什么。”
纪何初的耳朵红彤彤的,韩驰笑着揉他的耳垂:“他们挂念你,刚刚还说想来医院看看你。”
纪何初“腾”地一下起身,大喊道:“不用!”
总算起来了。
韩驰擦擦他额角的汗:“我没让他们来,知道你会不自在。”
纪何初看了韩驰两秒,又要往下趴。
“诶,”韩驰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捞住,抱进怀里,“骑我的时候气势那么足,接个电话羞成这样啊。”
“你还说!”纪何初瞪韩驰一眼,抓起他的胳膊就啃。
“哎呀!疼疼疼——”
韩驰故意大声喊疼,等纪何初松了口,他一边抽气一边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咬这一下就算扯平了行不行乖。”
纪何初继续瞪他。
“那你再咬我一口。”韩驰抬起胳膊。
纪何初白他一眼,嫌弃地推开他。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说的。”半晌,纪何初揪着衣摆问。
韩驰笑着握住他的手道:“你还没去我家之前,我就跟他们出柜了。”
那么早?
纪何初惊讶地抬起头。
“决赛前那会儿,我刚意识到自己喜欢你,有次回家吃饭,话赶话就说出来了,只说我可能喜欢男的,没说是你,后来是带你回家吃饭,我爸妈他们自己看出来的。”
“那,”纪何初张了张嘴,半天挤出几个字,“那他们——”
“他们不反对,而且都很喜欢你,你听见了,刚刚我妈还在电话里让我别欺负你,”韩驰接上话,让纪何初安心,“知道你答应我以后,他们高兴得恨不得马上就来医院认你这个儿媳妇儿。”
纪何初被“儿媳妇”三个字弄了个大红脸,他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而后结结巴巴地说:“叔叔阿姨……知道我在医院。”
“嗯,”韩驰捏着怀里人的手指玩,说,“他们知道舅舅要手术,照顾病人很辛苦,又担心我总是烦你,所以一直想来看看你。”
纪何初抬头看向韩驰,在对方的眼神中明白,那些他担心、感到无地自容或窘迫的事都不会发生,他只需要负责相信,而韩驰会负责让他一直相信。
趁眼底的湿润尚未流露,纪何初收回目光,将脑袋靠在韩驰肩头。
“我好没礼貌。”刚刚一句话都没有和阿姨说。
“不怪你,是我的错,”韩驰温柔地说,“过几天我们回家吃饭,我当面跟他们解释承认错误。”
纪何初听出韩驰试探的意思,一时没接话。韩驰等了一会儿,接着说:“我在家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提到礼物,纪何初立刻想起上次的金币宝箱,想到韩驰吃醋的时候说他故意把礼物落在别的地方不收。
“韩驰,”纪何初直起身问,“我的阿兹特克金币呢?”
韩驰眉头一挑:“你不是丢了吗?我以为你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
很喜欢,只是当时已经没有精力喜欢了。
纪何初低下头,觉得有点遗憾。
“喜欢啊,那我回头把它带出来重新给你吧,”韩驰捏捏他的脸颊道,“宜家的工作人员上次联系我的时候寄给我了,这次可不许再丢了啊,送个礼物差点给我吓得魂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