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莫岭南目光专注的看着鹿汀朝,灼热的几乎能烧伤皮肤的目光一直锁着那垂死挣扎的小身板扑腾着去了衣柜,然后跳跳蹦蹦的回来——
再然后。
有力的手臂从上而下拿走了鹿汀朝手里的领带。
鹿汀朝:“啊……!”
“看来朝朝很喜欢这个颜色的领带。”
莫岭南抓住鹿汀朝的双手按在镜子上,柔声道,“可是心肝儿以前也给庄稷选过同色系的,我不开心。”
鹿汀朝像一条被按在镜子上的小鱼,左左右右的四处挣扎,并尽力为自己辩解:“胡说,明明不是同一款式……”
那条领带绕上了鹿汀朝自己的眼睛。
莫岭南随即不太温柔的吻了上来:“好吧,给鹿汀朝先生一次申诉的机会。”
鹿汀朝被圈在怀里的身子颤了颤。
于是莫岭南一边欺负他,一边问:“下一次亲哪里?”
鹿汀朝声音发着抖:“亲,亲嘴巴,亲嘴巴!”
“嘴巴亲过了。错误,扣一分。”
莫岭南声音里似乎很遗憾,于是在动作上就更可恨。
他安抚的摸了摸鹿汀朝的头发:“最后一次机会,叫我什么?”
鹿汀朝已经站不住了,他只能依靠莫岭南的力量才能勉强靠在镜子上,吃了含片的嗓子依旧是哑的:“莫叔叔……莫厅长……呜呜呜……”
莫岭南摇头:“不对。”
鹿汀朝整个人一僵,随即低低哭了几声:“错了错了,叫老公,叫老公呜呜呜……”
莫岭南终于将人温柔又珍惜的搂进怀里,抚平他仓促又狼狈的喘息,也吻掉了他哭得满脸的泪意。
莫岭南说:“心肝儿……乖宝,朝朝,老公爱你。”
*
大概是吃饱了的男人总算是比较好说话的。
鹿汀朝换了身能遮住领口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的出了门。
今晚鹿汀朝不回家,莫岭南就索性带着鹿兜兜直接去公司住,颇有种养父子联合开启商业帝国新时代的魅力。
鹿汀朝拎着自己的箱子捏了好几把鹿兜兜嫩嫩的脸,然后跟一大一小拜拜,被司机送到了距离接头地点还有大概几百米的位置。
鹿汀朝永远都是鹿汀朝。
他既不敢告诉莫岭南自己要来录恋综,也不直到该不该告诉莫岭南自己收了宿宁郁做助理。
但鹿汀朝永远敢偷偷这么干,暗搓搓的这么干。
偷偷摸摸的鹿汀朝穿过一条街道,看到了等在咖啡馆门口的宿宁郁。
正是下午三点的时候,太阳晒得正烈,炙烤着大地的每一寸角落,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咖啡馆前也只有一小片阴凉。
完全不够遮住宿宁郁挺拔的身高。
男生显得陈旧的白衬衫已经泛黄,又在阳光的只靠下被汗水浸透,彻底贴在身上。
他清隽的五官和皮肤也被太阳晒得泛红。
鹿汀朝吓了一跳,赶忙加快了脚步走过去:“你怎么不进咖啡馆里等啊?随便点个喝的不就行了。”
“没事,外面也是一样的。”
宿宁郁冲鹿汀朝一笑,伸手接过了他的行李箱,“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离得近了,才能发现宿宁郁脸上原本肤质不错的皮肤都被晒脱了皮。
鹿汀朝下意识道:“你该不会是不舍得或者没钱点喝的吧?”
宿宁郁笔挺的身形似乎微微一僵,难堪的窘迫只一闪而过,他咬了下嘴唇,重新站直了身体,执拗的:“没有。”
鹿汀朝:“……”
鹿汀朝一瞬间觉得自己也太资本家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道:“算了,我请你喝个东西吧,我们坐一会再走。”
宿宁郁却挺坚持:“我可以的。”
鹿汀朝:“……我不可以,我累了。”
鹿汀朝十分少爷的转身推开咖啡馆门走了进去。
宿宁郁微微愣了几秒,他站在鹿汀朝身后看了片刻,才拎起箱子,一起走了进去。
鹿汀朝点单一向任性又随意。
他找了店里最宽敞的一张桌子,对着菜单指指点点:“这个果汁都来一杯,要冰镇的,然后再来点甜品,杨枝甘露黑糯米这些……再来两个抹茶柠檬巴斯克。”
店员迟疑:“这……就您二位可能有点多了。”
鹿汀朝已经习惯了庄稷吃他的剩饭,开口就来:“啊没事,我吃不完他吃……”
鹿汀朝突然发现自己对面坐着的不是庄稷。
或许以后也再不会是庄稷了。
有人说回忆是很多个瞬间。
鹿汀朝极少见的迟疑沉默了一会儿,有点试探的,小心的看着宿宁郁:“我吃不完……你会吃完的吧?”
“嗯。”
宿宁郁对鹿汀朝点了点头,“没关系,你不喜欢吃的,我会吃掉,别担心。”
鹿汀朝放心了:“好好好,你就是我最棒的弟弟!”
甜品端了上来,几乎摆满整个桌面。
鹿汀朝从来没有一个很好的餐桌礼仪,他这边挖挖那边啃啃,像一只很不合格的仓鼠,然后很熟练的一推桌子:“唔,不好吃。”
宿宁郁任劳任怨的解决了剩下的所有东西,然后看着鹿汀朝,似乎欲言又止:“鹿老师,脖子……”
鹿汀朝探头:“嗯?”
宿宁郁伸出指尖,像是碰触,又有距离:“脖子上有痕迹,要不要遮一下……”
鹿汀朝一顿,拿出手机瞧了一眼。
大概是因为天热,原本早上有些泛红的地方已经布散开来,一眼看过去,是很暧昧的一大片。
鹿汀朝:“……”
可恶的臭男人啊啊!
总不能这样被拍进镜头里去,鹿汀朝只得求助的拽了拽宿宁郁:“我包里有遮的,粉底那些,你帮我抹一点,我看不到。”
宿宁郁嗯了声,从对面坐到鹿汀朝身边,然后找出那一大包化妆包:“这个吗?”
“这个。”
鹿汀朝有点犹豫,“你会用吗?”
宿宁郁:“我前两天仔细看过视频了。应该可以的,来,抬头。”
鹿汀朝乖乖扬起了头。
他的脖颈线条很美,是典型的天鹅颈,没有一丝多余的线条让他细嫩的颈项显得盈盈一握。
可以随意掐在手掌里。
脆弱又可怜。
让人陡然生出无限的掌控欲。
宿宁郁打开粉底盘,又翻开遮瑕,他没用粉扑,而是手指轻轻沾上去。
肤白如蜜的脖颈处衣领向下拉开,是更多不可言说的痕迹,糜乱,侵占,又恶劣。
不是庄稷。
是另一个男人。
肆意妄为的留下。
宿宁郁的手指贴上那一片柔嫩的皮肤,紧接着听到一声很轻微的吸气。
宿宁郁的指尖便贴在上面,像是关心:“弄疼了吗?”
“还行吧……”
鹿汀朝是出了名的娇气,他不太开心的抿了唇,“毕竟破了嘛,肯定疼啊。又不怪你,你弄吧。”
宿宁郁轻轻缓缓的揉,一下又一下。
如果有另一个人在场去看,那一片红润的位置上没有任何粉底的痕迹,反而只有深深浅浅的指痕。
鹿汀朝被揉得又胀又难受,泪花都在眼眶了:“宿宁郁,疼了……还没好吗?”
“还没有呢,鹿老师。”
男大学生的神情就像是在解一道困难的高数题,又像是在做某种实验,“下颌再高一点,鹿老师。”
鹿汀朝老老实实:“哦。”
宿宁郁揉着他:“衣服再拉下来一些。”
鹿汀朝:“可是领口好紧啊……这样行吗?”
宿宁郁:“没关系,我可以帮鹿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