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庄稷,辞职的张姨,年幼的鹿兜兜。
破碎的他。
鹿汀朝拨了个电话。
片刻后。
莫岭南平淡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不是在生气吗?”
鹿汀朝在和庄稷的别墅外停车:“没有。莫先生英明神武,俊朗非凡,如果让我再说一句,那我一定说警察蜀黍我爱您。”
莫岭南:“嗯。”
嗯?????
事关紧急。
鹿汀朝只好忍住了脾气:“敬爱的前警察叔叔,人民群众还有一个请求,我家的阿姨要辞职了,我要工作。能不能……”
莫岭南:“帮你带几天兜兜?”
鹿汀朝双手合十:“求求了求求了,行吗?”
“可以。家里有家政,你带孩子过来的时候顺便把他的惯用物品带过来就行。”
鹿汀朝迟疑两秒:“好的,可是……我现在要出门一趟,莫岭南,我让阿姨把鹿兜兜的东西都收拾好,能不能晚上拜托你过去接一下……”
莫岭南:“知道了。”
鹿汀朝:“!!!”
这是什么绝世好人!
鹿汀朝感激涕零:“等我回来,定当重谢!”
莫岭南:“怎么重谢?”
鹿汀朝:“我真的爱你,句句不轻易。”
鹿汀朝很自信:“等我回来给你当面唱,唱一整晚。”
莫岭南:“……”
莫岭南:“好。”
鹿汀朝:“???”
接受度这么高的吗?
鹿汀朝从来就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性格,解决了问题,心情自然也好了起来,连带着脸上的笑都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林成从跟在庄稷身边开始就知道鹿汀朝这个人。
然而就算已经见过数次,每次再见,还是能被鹿汀朝轻而易举的惊艳。
现在粉丝经常会把“老婆好美”这个词挂在嘴边。
但林成觉得,鹿汀朝才是这个圈子里最能用“美”字来形容的长相。
和庄稷的英俊,清隽,五官的优越不同。
鹿汀朝的美是客观的,是超出了男女性别的,是富有杀伤力和无限后劲的。
所以林成一直偷偷觉得,庄稷把鹿汀朝一个人放在家里是很不妥当的行为……因为这样的长相真的招蜂引蝶。
鹿汀朝从自己的车换到了林成的车上,临行前还不忘去物业取上了那一大堆快递的镜头和设备。
起飞降落。
鹿汀朝在飞行的过程中充分调试好了设备,隔着舷窗照了张天空,然后拍拍林成:“好看吧!”
林成着实觉得鹿汀朝才是最好看的,但没敢说:“小鹿先生要去拍稷哥吗?”
“啊……是吧。”
鹿汀朝点点头,将相机装好,“对了,庄稷知道他和姜容的CP最近很火吗?”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死亡。
但林成看鹿汀朝面色寻常,也就没太当回事:“知道。姜容公司问过他意见了,他没回复,估计是要给导演一个面子。小鹿先生,你别生气。”
鹿汀朝“嗐”了声:“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赚钱嘛,不寒碜。”
团综舞台的灯光已经打亮,除了热场音乐,台上暂时无人。
林成一路领着鹿汀朝挤过吵吵嚷嚷的粉丝,在最前排正中的位置坐下:“小鹿先生,等散场我再来接您。”
“好哦。”
内场有些热。
鹿汀朝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受不了,起身准备去找个洗手间把里面的内搭脱掉。
离舞台最近的洗手间人满为患。
鹿汀朝多走了一阵,才在下楼拐角处看到一个没人的。
这是海城最好的舞台,一切装修都精致典雅。
幽幽的香氛散发着浓郁的玫瑰气息。
他推门进去,先在洗手台冲了冲手,然后解开衬衫的领扣,正要往下拽——
一道颀长的身影却突然从身后扣住鹿汀朝的手腕,往洗手池光洁的墙面上一压。
惯性作用之间,鹿汀朝便直接撞进了那人怀里。
准确的说,结实的腹肌上。
鹿汀朝:“!”
随之而来的是苦柑橘尾调的的香水。
几声对话突然从洗手间外传来。
男人动作一顿,似是狠劲的拉过鹿汀朝的腰,带着他拧开最近的一道隔间,反手落了锁。
第5章
“砰——”
男人关门的力道颇重。
鹿汀朝反抗不过,只得顺着他被拉了进去,随即姿势一换。
他被猛地抵在门与男人之间。
而刚才脚步踉跄重鹿汀朝为了让自己不至于狼狈跌倒,下意识伸手攥紧了面前那人的腰——然后习惯成自然的向上攀,扶在了男人腰腹的人鱼线上。
在一瞬间没回过来神的刚才一秒。
还下意识摸了两把。
鹿汀朝:“……”
隔间外洗手间的大门被推开。
听着像是两名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场馆线路要再确认一下,今天来的是庄稷,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已经让小丁他们组去巡查了。粉丝太多了,完全超场馆负荷,非常危险。”
“外面还有没买到票的再等呢!没办法,谁叫一个影帝一个顶流。难怪粉丝磕这一对,也不是没有……”
正听得专心致志的鹿汀朝:“!!!”
鹿汀朝一把扯住庄稷的手,神色慌乱,又不敢大声:“你干嘛!!!??”
然而这双手从小就没干过什么苦活,再加上骨骼纤细。
庄稷只一手就轻而易举的擒住了鹿汀朝的双手手腕,往旁边随意按住,俯身咬了一口鹿汀朝的耳尖。
鹿汀朝登时一颤。
“宝贝,老公的八卦好听吗?”
鹿汀朝:“……”
鹿汀朝整个人都麻了。
想逃。
却逃不掉。
因为外面两个热爱工作的大哥还在充满热爱的讨论。
“我老婆的妹子也磕,不过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看的。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啊!”
“听说姜容和庄影帝家里认识,这年头,家里没点条件还是别混娱乐圈了。刚刚我看姜容,光化妆就带了两个团队过来。”
这种洗手间的门板真是说厚不厚说薄不薄。
鹿汀朝一着急就容易脸红,偏偏他皮肤还又白又薄,此时仰起头看人的时候几乎已经是一片晕红,和着眼底的恼怒生动又漂亮。
他又挣了两下,不仅没挣脱,还把门板撞出了“Duang”的一声。
外面两人声音一停。
“有人吗?”
“没人,好像是最里面那间,估计是拖把倒了。”
鹿汀朝:“……”
鹿汀朝不敢再动,任由庄稷另一只空闲的手抬起自己的下颌,然后不留任何空隙的吻下来。
那是一个富有占有性和厮磨般的吻。
辗转绵长,温柔而侵占。
男人身上苦橘的尾调像是通过接吻这种方式不断浸染他,最终将同样的香味播撒在他的身上。
鹿汀朝被吻得喘不匀气,终于整个人都几乎靠在了庄稷怀里。
庄稷终于带上了几分笑意,又吻掉了鹿汀朝唇珠上的水渍:“还听八卦吗?”
鹿汀朝:“……不听了。”
他下意识的往庄稷怀里缩了缩:“错了,老公。”
门外的两个工作人员终于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鹿汀朝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看到庄稷那只作恶的手又向下了些许,甚至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
庄稷轻声问:“小朝朝想我了吗?”
鹿汀朝:“……”
鹿汀朝从没有过这种在卫生间里的经历,他呆了几秒,才明白庄稷的意思,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