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真不错啊。】
【年轻人哪怕是假的,感情也比较炽烈。】
而乔宇航送的则是一支银丝缠花发簪,簪头是朵盛开的滇山茶,花瓣用苍山冷杉木雕刻,花蕊却是三颗会随动作轻颤的小银铃,最绝的是,花心嵌着颗洱海月光石。
【卧槽,小乔很有品味啊!】
【不错不错,我喜欢。】
张柠挑眉,接过发簪突然伸手将发簪斜插进高马尾,银铃随着她转身划出闪亮的弧线,在乔宇航呆滞的目光中“啪”地打了个响指——
“现在它是张柠限定款了。”
【我姐帅呆了,难怪小乔被蛊了!】
【我姐女王啊斯哈斯哈。】
第三组上场的,是时叙和江予臣。
【啊啊啊啊啊终于轮到我哥和我嫂了!】
【吃姜吃姜吃姜!】
热烈的弹幕中,时叙耳根泛着薄薄的一层红,从袋子里掏出一块靛蓝色的扎染手帕,还有两枚闪烁着亮光的书签。
“手帕你可以随身携带,这个书签你可以看书的时候用,这样就不用把书折旧了。”
将正在看的书页折一个角作为标记时江予臣的习惯,没想到时叙不仅注意到,还记在了心里。
江予臣目光动了动,从他手上接过礼物,深褐色的瞳孔像浸在晨光里的琥珀,一圈圈漾开柔软的光:
“谢谢,我很喜欢。”
时叙耳垂上的薄红又深了一层。
【卧槽卧槽,为什么他们两只是道个谢,我的心脏就扑腾扑腾?】
【纯爱看出了小黄文的激动。】
【我也不造啊,反正我看纯情的时叙和用眼睛勾人的江医生,脑中已经过了n个不可说的剧情了。】
【我也......[吐血]】
江予臣珍惜地从他手上接过礼物。
“谢谢,我很喜欢。”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江予臣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吉他包和一个小盒子。
“上次看到你的吉他包外皮有点磨损,不介意的话就用新的好了。还有这个耳钉——”
打开盒子后,里面是一对银色耳钉。
“上次你戴耳钉的样子很好看,刚刚在路上看到这对耳钉的时候就想起了你,希望你能喜欢。”
“喜欢喜欢的!”时叙飞快地说:
“既然你觉得好看,那我以后都戴耳钉给你看!”
【哇呜哇呜这什么纯情恋爱剧啊好看爱看,多看!】
【江医生有品,时叙戴耳钉的样子确实很酷!】
【没发现么?上次时叙打扮得跟公孔雀似的时候,江医生就一直在看他,江医生就喜欢扮酷的哥!】
【太好了太好了一个酷哥一个爱酷哥,哥嫂果然天生一对!】
【吃姜szd】
【话说你们没人为时叙那个吉他包抱委屈么?那可是从出道开始跟了时叙六年的老包啊!说好的不离不弃呢!!】
【↑既然是我哥的老朋友,那老朋友为了哥的爱情付出点怎么了?】
【连包都要付出了是么[捂脸]】
【包付出的。】
江予臣凝视着时叙眼中的雀跃如涟漪般一圈圈荡开,灰蓝色的眼珠如同被秋水浸润的托帕石,漂亮得不可思议,心里再次柔软成一片。
时叙昨晚那些突兀的举止,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吃了火锅。酒精刺激伏隔核释放多巴胺,引发兴奋话多、肢体接触增加。
恭喜又一对恋人圆满完成互赠礼物环节,最后只剩下赵以恬和方知樾。
赵以恬选的是一对天然石纹手机壳和一套印有大理风景的明信片。
“你那个手机壳松了嘛,正要换,那我们就换一对情侣手机壳,还有你每到一个地方都喜欢收集当地明信片,我知道你还没来得及买,我帮你买了!”
方知樾微笑:“谢谢公主。”
方知樾送的是一串洱海月光石项链,银链上坠着一颗剔透的蓝灰色石头,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但是你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就买了这串项链,希望你喜欢。”
赵以恬自从和方知樾交往之后就收到过许多礼物,根本不会计较这么一点小事,她眉眼弯弯,笑盈盈地说:“谢谢,我很喜欢!”
互送完礼物,方知樾就将项链给她戴上了。
至此,互送礼物环节圆满结束,时间也进入了十二点,正好是这一期节目录制结束的预定时间。
导演对着直播镜头挥挥手,道:“这期录制到此就结束了,希望大家渡过一个快乐的假期,我们下期再见。”
弹幕纷纷道别:
【呜呜呜真舍不得!】
【哥哥再见,姜姜再见!】
【许哥,方姐下期见。】
【都再见了[挥挥]】
关掉直播间,将摄影机一个个收起,这就意味着这一期的录制到此结束了,导演清了清嗓子,正式宣布道:“本期录制到此结束,辛苦各位了。下期录制安排在四天之后,希望大家都能好好休息。”
赵以恬闻言苦笑,想起昨晚经纪人连环夺命call,忍不住哀叹:“开心快乐?每天能睡够五小时我就烧高香了。”
“呃......”导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作为业内人士,他太清楚当红艺人那堪比特种兵的魔鬼行程了。
“总之,四天后再见。”
“四天后见。”
众人陆续散去,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行李。
——
才打开房间门,时叙便迫不及待地将江予臣拉到屋里,他自己坐在沙发上,兴奋地将刚刚收到的礼物呈到江予臣面前,眼里跳动着雀跃的光:
“快,你给我戴上!”
“我可能不太会......”
“没关系。”时叙侧着脑袋,将一边耳朵露出来:“将耳钉往耳洞里塞就好了,粗暴一点也没关系。”
这怎么能粗暴。
话虽如此,江予臣还是接过耳钉,他轻巧地走到沙发边上,单膝落在沙发上,随着他的靠近,沙发微微下沉,江予臣稳住身体,手指抚上时叙的耳朵。
耳朵是非常敏感的部位,除却非常亲密的人,一般人都碰不到。
那片肌肤比想象中更柔软,和主人的性格不一样,柔软得不带一丝攻击性,耳垂温热,耳骨边缘却有些凉,像一块被阳光晒暖的玉。
“别紧张。”时叙满不在乎地说:
“我连打耳洞都不怕,戴耳钉就更不怕了。”
江予臣没有应声,只是小心地将耳钉对准那个小小的耳洞,虽然没有过经验,但熟于更精细操作的手极其精准快速地将细小的耳针穿过了孔洞。
金属穿透皮肉的触感鲜明传来,时叙的耳垂在他指腹下轻轻颤了颤,耳肉泛出薄红,正午的阳光直直洒落,将时叙本就冷白的肌肤映得近乎透明,唯有一对银色耳钉张扬出愈发凌冽锐利的锋芒。
江予臣望着戴上耳钉的时叙,一时有些出神。
如果说平时的时叙只是英俊,那么戴上耳钉后的时叙则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吸引力,那种乖张与俊美共存的气质让江予臣想起上午从店家PAD里看到的那一瞬息的时叙,张扬暴力,唯我独尊,仿佛世界的焦点就应该凝聚在他一人身上。这种吸引力,用俗世的叫法,应该叫做性张力。
时叙忽然侧首,灰蓝眼眸隐在光影交界处,专注望来的目光如有实质。
“怎么样,好看么?”
心脏像是被撞了一下,江予臣不知为何,内心突然紊乱,他无法沐浴在时叙专注得仿佛深情的目光里,仓促移开视线:
“好看。”
时叙看着他躲闪的动作,唇瓣往上扬了扬,大咧咧地从沙发上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收拾行李出发吧?”
江予臣无意识地松了口气,点头道:“好。”
第33章
和来时一样, 回去的路也经过长时间的辗转颠簸,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傍晚5点。
时叙刚下飞机就被人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