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无获(10)

2025-08-07 评论

  运气不好,时运不济,这样的话方父说了二十年了。

  方寸忍着心里的不耐烦,“你可饶了我吧。”

  别让我觉得我跟我爸一样。

  冯宗礼看着方寸,方寸也看向冯宗礼,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回事,忽然要逼着自己上班了。

  冯宗礼观察了他一会儿,不说话。

  方寸心里暗道不好,难道换剧本了,他这时候应该表现出倔强小白花自强不息的一面。

  好在冯宗礼没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

  项助理回去了,方寸留下来继续挑衣服,他回到试衣间,导购推过来两身衣服,里面居然有一条蓝色露背长裙。

  “这也是他挑的?”方寸不可置信。

  导购为难地点点头。

  方寸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咬牙切齿地骂冯宗礼傻逼。

  冯宗礼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接了两个电话方寸还没出来。

  导购小姐姐走出来,轻声说:“先生,里面那位小先生请您进去。”

  冯宗礼挑眉,终于站起来,走进试衣间。

  方寸坐在试衣间的椅子上,翘着腿玩手机,他在三人小群里连发数十条讨伐冯宗礼的消息。

  冯宗礼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方寸立刻收了手机站起来,对着镜子捋了捋衣服的褶皱。

  试衣间的门被推开,冯宗礼的视线正对上方寸大片雪白的腰背,灯光在他皮肤上凝出一层脂光,能让人回忆起那是怎样的细腻柔软。

  方寸回头,腰身拧出一个很漂亮的弧度。

  他脸有点红,可能是过于激动地辱骂冯宗礼导致的。

  “你看吧。”方寸在冯宗礼面前转了个圈,裙摆撒开,像一朵花。

  “你还真穿上了。”冯宗礼意味不明地说。

  方寸愕然,“什么意思,我可以不穿吗?“

  冯宗礼就笑,他只是想试试,可是方寸真就这么听话,乖乖地穿上了。

  要说有时候冯宗礼胃口大也不能全怪他自己,方寸的纵容给了冯宗礼得寸进尺很好的借口。

  方寸观察冯宗礼的神色,看不出个所以然,他有点示弱的姿态,“你在这里看看吧,我就不出去了,我不想穿这个出去……”

  他拉着冯宗礼的衣袖撒娇,冯宗礼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我送你的那条腰链呢?很搭这件衣服。”

  方寸脸上的笑有些僵,“在酒店里。”

  冯宗礼送的东西方寸都不带回家,不是放在唐夏的酒吧,就是放在酒店里。

  那条用心险恶的腰链被方寸骂了十万八千遍,但是方寸没敢丢。

  冯宗礼既然送了,肯定是要看的,他绝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过了几分钟,冯宗礼从试衣间走出来,方寸稍慢他一步,出来的时候穿着一件黑色丝质衬衫,V字领,露出锁骨和一片白皙的皮肤。

  冯宗礼说:“他身上这一套,还有之前试的那些,都包起来吧。”

  导购问:“这条裙子?”

  冯宗礼勾了勾嘴角,“也包起来。”

  试完衣服,没再去别的地方,冯宗礼带方寸回了酒店,买的东西都已经被送了回来。

  灰蒙蒙的天,雨水冲刷着落地窗的外壁,屋里灯光明亮,跟外面昏暗的天地仿佛两个世界。

  方寸穿着那条蓝裙子,倒在大床上,蜷着身体一直在颤抖。他细细窄窄的腰上环着腰链,钻石折射出璀璨的光,画龙点睛一样让人的目光离不开腰间。

  冯宗礼倒了杯酒,站在落地窗前看被雨水笼罩的城市。

  方寸坐起来,跪在床上慢慢向冯宗礼挪,每动一下都是难言的折磨,“我,我真不行了,冯宗礼……”

  他伸出手,几乎是哭泣着叫冯宗礼的名字。

  冯宗礼接住快要倒下来的方寸,坐在床边,捏着他的下巴给他喂酒。

  酒喂得太急,方寸咽不下去,呛得脖子上都是。

  “啧。”冯宗礼有些不高兴,他把方寸从床上拖下来,压在落地窗上,“我都说了长头发很好看,你还要剪。”

  他的语气轻轻的,像爱人的呢喃。

  方寸一阵一阵起鸡皮疙瘩,冯宗礼的吻一个个落在光裸的脊背上,他面前是冰凉的落地窗,身后是烧的火热的身体,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不好受。蓝色长裙掀到腰间,垂下去的布料盖住了他颤抖的腿。

  竟然只是因为没有听他的话去剪了头发,方寸惨兮兮地躺在床上,消化惊悸的余韵。他身上的裙子被揉成了一块破布,满嘴的脏话和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只能往肚子里咽。

 

 

第8章 

  方寸在家躺了两天不出门,连饭都是阿姨送上去的。

  第三天早上,砸门声叫醒了方寸,方寸打开门,方父冷笑,“原来大少爷在家里,在家里都不知道早晚跟父母打声招呼,怎么,当你爹妈都是死的吗?”

  方寸没力气跟他吵架,听他骂了一会儿,换衣服出门了。

  唐夏今天有活动,碰上方寸,干脆拉着他一块去游湖。

  天气正好,不冷不热,人也不多,唐夏租的船很宽敞,两个相对而坐的椅子,中间是茶桌。船头站着摇浆的师傅,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

  方寸今天穿了件新中式的盘口衬衫,是唐夏给搭的,衬衫上绣着竹子,扣子用的玛瑙,看上去很温润。

  方寸把扣子扣到底,窝在椅子里,跟着船一块摇摇晃晃。

  “这天还热着呢,你不用穿这么严实吧,扣子解开呀。”唐夏说。

  方寸懒洋洋的,“不了,穿多点我有安全感。”

  唐夏摇头,递给他一杯茶。

  方寸接过来,茶还是热的。

  “你故意的吧。”方寸本来就热,唐夏拿给他凹造型的折扇一直在扇。

  唐夏说:“至不至于,你又不是第一次跟他睡。”

  “我就是受不了,”方寸哼了一声,“他的变态真是常看常新。”

  唐夏从兜里掏出烟,递了一支给方寸。

  方寸犹豫了一下,唐夏说:“这会儿冯宗礼又不在。”

  方寸一想也是,他接过烟咬在嘴里,还是那幅懒洋洋的样子。

  唐夏凑过来给他点火,“得,少爷,我伺候您。”

  方寸有一阵子没抽烟了,这一口烟下去,真是浑身都舒坦了。

  静谧的湖景被轰鸣的汽车声打断,方寸往那边看了看,“怎么这么吵?”

  唐夏咬着烟,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消息,“那边有个赛车场地,不少富二代都在那边玩车。”

  “作死。”方寸现在什么都看不惯。

  唐夏问他,“会打高尔夫吗,这附近还有个高尔夫场地。”

  方寸眯着眼睛远望,山上是别墅,半山腰是赛车场地,山下是高尔夫球场,一整套为有钱人全方位地服务。

  他摇了摇头,唐夏问他,“要不要报个班,十节课三万九千八,咱俩拼呀。”

  方寸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对高尔夫感兴趣了?”

  唐夏冷笑一声,给方寸看他的朋友圈。

  朋友圈里有方寸和唐夏共同的敌人,富二代陆平越。

  他刚刚发的朋友圈,拄着高尔夫球杆对着镜头笑得得意洋洋。

  方寸跟陆平越以前就认识,那时候方家还算有钱,俩人参加过同一个夏令营。后来方家不行了,陆平越倒是一直安安稳稳做他的富二代。

  唐夏跟陆平越是后来结的仇,因为陆平越当众在某个社交场合奚落唐夏乡下人。

  这么长时间以来方寸和唐夏一直伺机报复,碍于一直没有发大财,也就没有在陆平越面前扬眉吐气的机会。

  “不就高尔夫吗,这有什么难的。”方寸不屑一顾,“走着。”

  他们俩下了船,坐上景区里的摆渡车,往高尔夫球场去。

  会馆里的工作人员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下高尔夫球场的情况,除了球场还有餐厅,茶室,休息室。

  方寸盯着餐厅的招牌看,唐夏拽了他一把,让他看高尔夫的价格。

  工作人员面带微笑,“我们的基本套餐是五万九千八,除此之外还有八万九千八和十万九千八,消费情况不同,配套设施也是逐步提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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