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无获(3)

2025-08-07 评论

  出了酒吧,方寸站在长洲大学门口凹造型,力图不管冯宗礼从哪个方向过来,看到的他都是360度完美无死角的。

  阳光穿过树荫落在地上的光斑晃来晃去,方寸百无聊赖地盯着看,忽然,他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股麻辣焦香的味道。

  一对小情侣拎着煎饼果子从方寸身边过去,方寸闻出来煎饼果子里夹了包辣条。

  长洲大学旁边那条路是一条小吃街,垃圾食品的味道霸道又蛮横,方寸闻着源源不断的孜然味,忽然有点想吃淀粉肠。

  香味一股股涌过来,方寸不得不往旁边挪了挪,免得身上也沾上味道。

  在他思考漱口水能不能完全遮盖淀粉肠的味道的时候,一辆豪车缓缓停在方寸面前。

  司机下来打开车门,后座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气势很足的男人,半个身体都藏在阴影里。他没看方寸,在闭目养神,双腿交叠着,西装裤连褶皱都透露着典雅昂贵的气息。

  方寸走到车门边,忽然想起来什么,低下头,微长的额发挡住了眼睛。

  方寸的眼睛不难看,但是唐夏评价过,方寸装模作样装不到眼睛里。他拉着你的胳膊轻声撒娇的时候,眼睛在骂你傻逼。

  于是方寸不得不掩饰一下,他坐上车,冷感的车载熏香一下子把方寸包围。

  汽车缓缓驶离长洲大学。冯宗礼睁开眼睛,看着方寸。

  “刚从机场回来吗?”方寸问,他使劲挤了挤眼睛,酸胀的眼睛分泌出一点泪水,硬是有了点眼波潋滟的感觉。

  “嗯。”冯宗礼点头,手掌抚上方寸的脸,拨开他的头发。

  冯宗礼的手掌很大,骨节明显,划过脸颊的时候感觉粗粝。

  方寸想往后退,但是忍住了,他酝酿了一下,抬起眼,笑着看冯宗礼,“一回来就找我?”

  冯宗礼的眼睛很深邃,眼睫浓密,微微垂下来的时候,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头发长了点。”冯宗礼说。

  方寸转了转脑袋,“我有时间去剪。”

  “不用,”冯宗礼说:“长了挺好看的。”

  他的手顺着方寸的面颊到脖颈,捏了捏方寸的耳垂,他把方寸的耳垂捏的发红,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捏着方寸的下巴亲了上去。

  他的亲吻来势汹汹且不讲道理,方寸下意识看向司机,司机默不作声,装作看不见听不见。

  冯宗礼不满意方寸的分心,掐着他的脸将他转过来。

  方寸挺着脖子,费劲地迎合冯宗礼凶狠的亲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还好没吃淀粉肠。

 

 

第2章 

  冯宗礼先带方寸去吃饭,去的西餐厅,西餐厅环境很好,客人不多,方寸吃饭的时候可以从玻璃窗俯瞰繁华的城市街道。

  高楼大厦错落屹立着,街道和马路贯穿其间,钢筋水泥铸建的繁华城市,是冯宗礼的背景。

  冯宗礼的长相出众,五官有棱有角,眉骨很明显,是那种典型眉压眼的长相。这样的人看着就不好相处,但是内敛的气质又很好的掩盖了他的生人勿进。

  他在吃西餐,他的用餐礼仪很好,但是浅尝辄止,只吃了一点。

  他们这类精英对每日摄入的各种元素都有严苛的要求,以保证身体和精力。

  方寸看着冯宗礼优越的脸部线条,心想冯宗礼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发饭困是什么感受。

  吃完饭,冯宗礼带方寸去顶楼的酒店套房。

  酒店套房是方寸和冯宗礼经常见面的地方,有一整面的落地窗,方寸每回过来,都觉得会有人从落地窗外面偷窥。

  门在方寸身后关上,冯宗礼的手还揽着方寸的腰,不轻不重地摩挲。

  方寸知道他的意思,他忍着吃饱了的困劲儿,说,“我去洗澡。”

  冯宗礼说:“一起吧。”

  方寸一个不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冯宗礼推进浴室,热水打开,兜头浇了方寸一身。

  冯宗礼站在他身后,慢条斯理地解衬衫扣子,目光在方寸身上逡巡。

  方寸的衬衫很快湿透了,紧贴着皮肤,聊胜于无——这确实是这件衬衫最好的使用方法。

  他背对着冯宗礼,抹了把脸上的水,就是不转身。

  冯宗礼啧了一声,有点不耐烦,他抓起方寸的头发,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露出清晰的眉眼。

  方寸可算知道为什么冯宗礼说长头发适合他了,他被拽的头皮疼,忍住骂人的冲动,转过来,看了冯宗礼一眼。

  那一眼蜻蜓点水一样,很快又垂下来,一言不发也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方寸觉得这个表情可以给满分。

  冯宗礼看着他这幅样子,手指在他脸上滑动,热水有意冲刷着方寸的脸,方寸很快呼吸不上来了,躲着急促的水流咳嗽。

  冯宗礼在床上不是一般的恶劣,方寸反抗吧,冯宗礼名正言顺的镇压他,装柔弱吧,媚眼抛给瞎子看,只会像现在一样让冯宗礼变本加厉。

  方寸狼狈地在心里骂脏话,冯宗礼不由分说将方寸压在冰凉的镜子前。他一手压着方寸的肩膀,唇齿游走在方寸脖颈间,咬住那根黑色皮绳。黑色皮绳越收越紧,方寸仰着头,脖子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

  这种刺痛在当下还真微不足道,过于激烈的快感让方寸其他的感官都变得模糊了。

  他被冯宗礼拖回到大床上的时候,看到窗帘晃动透进来一点刺眼的光。

  这还是大白天呢,方寸想。

  一下午就在床上荒唐过去了。

  华灯初上的时候,方寸背对着冯宗礼,陷在大床里昏昏欲睡。

  刺啦一声,一股淡淡的硝烟味弥漫了起来。冯宗礼靠在床头,划着一支细长的火柴,点了支烟。

  那种细细长长的火柴,划着的一瞬间伴随着细碎的声响和微微辛辣的硝烟味儿,足够特别,几乎令人上瘾。

  方寸转过来,看见冯宗礼在轻飘飘的烟雾里垂下的眼睛。方寸看了他一会儿,往他的身边靠了靠,想闻闻他手里的烟味。

  快要靠近他手指的时候,冯宗礼把烟挪开了。

  “我记得你不喜欢烟味。”他另一只手一点不客气地探向方寸柔软的胸口。

  方寸没有不喜欢烟味,他高中的时候就会抽烟,但他现在的人设不允许。他把冯宗礼的手抱在怀里,忍着掐拧的疼,用一种慵懒而沙哑的声音说,“知道我不喜欢,你还抽?”

  冯宗礼笑了,他收回作怪的手,掐掉了烟,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戴在方寸手上。

  方寸把手拿回来一看,一颗硕大的蓝钻戒指戴在中指上,大的快要闪了方寸的眼。

  方寸一下子坐起来,光裸的脊背全都落进冯宗礼眼里。

  “这是?”方寸看向冯宗礼。

  冯宗礼顺手摸了两把他的腰,“订婚戒指。”

  方寸微微一愣,他的终极目标是冯太太,从偶遇冯宗礼到跟他勾搭到一块,方寸简直绞尽脑汁,呕心沥血。

  订婚是阶段性的显著成果,他应该开心。

  冯宗礼问他,“不喜欢吗?”

  “喜欢,这么大的钻石,谁不喜欢。”方寸用手指头勾着戒指转,“就是没想到有人会在刚上完床之后求婚。”

  冯宗礼挑眉,“刚上完床怎么了?”

  “刚上完床给的东西不像订婚,像嫖资。”

  冯宗礼笑了,他动了动身体,上半身的肌肉轮廓格外清晰。他的肌肉恰到好处,线条流畅而不夸张,蕴含着十分恐怖的爆发力。

  “你想怎么订婚?”冯宗礼问。

  方寸想了想,“庄园,草地,露天派对,烟花,蛋糕。”

  “可以,都可以,”冯宗礼说:“正式订婚之前,我应该跟你父母见一面。”

  方寸嘴里的话紧急转了弯,“我是说这些都太俗了,把双方的亲朋好友叫到一块,家长里短的演伦理剧吗?”

  方敬山不知道方寸和冯宗礼的事,也绝对不会同意,方寸打算瞒着他,瞒到瞒不下去的那一天。

  冯宗礼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很懂你们年轻人的潮流,你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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