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宗礼合上本子,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所以我说,你会欣赏莫三三。”
“你说什么?”方寸没听清。
冯宗礼摇头,他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方寸看他一眼,把桌上的本子都收起来,“这个你不用担心,需要的时候我会把你吃干抹净的。”
冯宗礼微微一顿,方寸也停下来,他看了冯宗礼一眼,转头要跳下沙发,冯宗礼一把将他捞进怀里。
方寸身上很软,冯宗礼肆意揉搓他,他贴着方寸的脖颈,味道甜丝丝的,花蜜一样腻人又馋人。
方寸被他说的头皮发麻,“你有病吧,我哪有什么味道,有也不可能是甜的。”
“就是甜的。”
方寸恪守医生的交待,三个月到半年内都不能剧烈运动,冯宗礼每天看着他,守着他,他忍得牙齿痒痒,“哪儿都是甜的。”
方寸臊着一张脸骂他,“下流,无耻,不要脸。”
他们两个在沙发里咬耳朵,这个时候来到的访客多少带了点不合时宜的意思。
莫三三尴尬地站在玄关,“方哥好,冯老板好。”
冯宗礼:不好,谢谢
第59章
方寸从冯宗礼怀里站起来,抻了抻卷起的上衣。
莫三三眼都不知道往哪放,他目光游移着,又忍不住回来看方寸。
他很少见方寸这种模样,清隽的身条从里到外透露着放松,他脸上的笑,除了嘲笑讥笑冷笑,居然也有笑得这么清浅开朗的时候。
他身后,冯宗礼神态自若地坐在沙发里,一点也没有被撞见亲密的尴尬。
方寸跟他说了什么,他站起来,仍然是那幅有修养有风度的样子,“你们聊。”
他对着莫三三点了点头,之后就上楼去了。说他上位者的傲慢也好,说他为人有距离感也好,总之没有给予莫三三太多情绪。
莫三三有点尴尬地走过来,“打扰你们了。”
方寸把桌上的本子都收起来,带着莫三三占据正对着落地窗前面的小客厅。
阿姨端来各种茶水点心,小巧精致的甜点做成正好入口的大小,散发着诱人甜蜜的气息。
莫三三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每一种都尝了个遍,每一种都喜欢——方寸对别墅甜品师傅的手艺是很有信心的。
“喜欢什么吃什么,走的时候给杜哥也带一点。”方寸把各种本子都放到莫三三面前,他们目前手上的资源有限,也不打算走什么一鸣惊人的路线,就老老实实刷题,在各个剧里混脸熟。
“接下来可能会很忙,你能坚持吗?”方寸说:“忙完这阵子,有你的剧可以上映,后边你就有作品了。”
莫三三把小甜品塞进嘴里,“我可以的,没问题。”
“傻样。”方寸老觉得莫三三可爱,他想让莫三三多吃点,又怕影响莫三三的形象。
莫三三倒不为难,他听话地把小蛋糕放下,跟着方寸一块上楼。
他现在还是用方寸的衣服和配饰,方寸刚搬回别墅,衣帽间就已经装满了冯宗礼给他准备的当季高定。
方寸挑了两身衣服,连带胸针袖扣给他搭配齐全。
“按说,应该给你发一笔置装费的,”方寸说:“但是,咱们正在要组建工作室的重要关键节点,能省一点是一点。”
莫三三小心地把钻石袖扣装进盒子里,“方哥,为什么我们又穷又富的。”
这话很久之前唐夏也吐槽过,方寸想了想,说:“因为我不生产财富,我只是财富的搬运工。”
莫三三肃然起敬,“方哥,你果然还是卖身在养我。”
方寸拍拍他的肩膀,“我能不能大富大贵就靠你了,等你红了,我有钱了,我肯定包养前金主,让他变成名副其实的男模哥。”
莫三三认真点头,“但你一定要藏好你的想法,不然我可能被封杀。”
俩人一边干活一边插科打诨,方寸把衣服都给他包好,叫司机送他回家。
临近经纪人考试那几天方寸疯狂刷题,所有的闲暇时间都被他捧着平板,嘴里还时不时背着什么。
冯宗礼没去打扰他,同一个书房,方寸盘腿坐在长沙发上,平板放在自己面前,他眉头紧皱,神情认真,碎碎念跟进行什么仪式一样。
冯宗礼在跟人进行电话会议,讲的德语,两方人大概是在谈判,冯宗礼引用了一句德语谚语,也是方寸唯一听得懂的东西。
他抱着平板往那边看,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精神难以集中。
冯宗礼挂了电话,走过来给方寸倒了杯水,“怎么了,你一直在看我。”
方寸说,“你讲德语还挺好听的。”
冯宗礼笑了,他说:“我教你?”
一句话,又把方寸拉回了还没完成的学习任务。
“不要。”方寸重新拿起平板。
冯宗礼把平板从方寸手里抽出来,“你不是这种考试也要力争上游吧。”
方寸说:“没有十拿九稳怎么能去考呢,考不过很丢脸的。”
冯宗礼笑起来,他坐在方寸旁边,轻轻摁了摁他的后颈,“休息一会儿。”
方寸被他摁得眯起眼睛,他伸开手脚躺下来,脑袋枕着冯宗礼的腿。
冯宗礼把窗帘松开,墨绿色的厚重窗帘瞬间遮挡了方寸面前的光线,让他一下子沉入昏沉静谧的环境。
冯宗礼在念诗给他听,他的德语发音很好听,很有韵律。方寸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他,只能看到冯宗礼清晰的下颌线。
都说男人认真做事情的时候最有魅力,冯宗礼也不知道为什么,念首诗都这么深情款款。
方寸越听眼睛越涩,意识随着冯宗礼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了。
晴天的午后连猫猫狗狗都在休息,方寸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鼻尖是熟悉的清澈的味道,他睁开眼,冯宗礼抱着他,把他整个人塞进怀里。
方寸梦里的时候就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醒过来果然出了一身的汗,房间里的温度不高,是冯宗礼抱他太紧。
他翻了个身,为自己找到了一点呼吸的空间,刚醒过来,四肢百骸都慵懒无力。
“你怎么在我旁边。”方寸拉长了语调问冯宗礼。
冯宗礼在方寸刚醒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把手搭在方寸身上,“陪你睡午觉啊。”
方寸把他悬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的手拍开,“离我那么近干嘛,我都出汗了。”
他曲起腿,背对着冯宗礼。
冯宗礼的手顺势滑落在方寸腰上,方寸的侧腰抽搐了两下,小腹紧绷。
冯宗礼像藤蔓一样密不透风地攀上方寸,咬了咬他的耳垂,低哑地笑着问:“做什么梦了?”
方寸咬着牙,“关你屁事。”
“你梦里的人如果不是我,不就跟我有关系了吗?”冯宗礼的手伸过去,包住方寸的两只手。
方寸哆嗦了一下,“你连我做梦都要管。”
冯宗礼不说话,方寸很快也说不上来什么话了,两只脚蹬着床单,纤长的小腿绷得紧紧的。
最后那一下,冯宗礼忽然咬上了方寸的脖颈,方寸急促地叫了一下,身体倏地一下绷紧,又彻底放松下来。
“你走开啊。”方寸舒服了,立刻翻脸不认人,踹了冯宗礼一脚让他离自己远点。
“啧,”冯宗礼坐起来擦手,“这可不是我先招你的。”
方寸下床去洗澡,冯宗礼跟着走进来。
他衣服脱了一半,看见冯宗礼进来,又把上衣放下,往下拉了拉,盖住雪白的大腿。
冯宗礼站在水池边慢条斯理地洗手,方寸看见他的手,可以想起很多东西,他的指关节粗,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子,滑过去的时候总是很痒。
方寸有点不自在的转了转身。
冯宗礼关掉水,看着镜子里的方寸,一本正经地问:“你是太久没有自己玩过了,还是人长大了胃口也变大了?”
方寸干脆跳进浴缸里,“你好烦啊,关你什么事,你现在又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