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坐过来,揽了我的肩,格雷跳上沙发,趴在非典左手边。
“刚刚格雷的动作说明他很喜欢你,想和你玩。”
“是咩?……”
“嗯,宠物都有些小动作,以后你和格雷熟了就会知道。”
“它真的不咬人?”我伸手欲摸它的头。
“以前…也咬过……”
立刻撤回我的爪。
“它是黄色的,为什么叫格雷?”
“捡到的时候,它一身水泥灰,洗不掉只好剃掉了,不知道起个什么名字好,医院的护士就先格雷格雷地叫着,结果后来毛长全了,才发现是黄色的。”
“不负责任的爹妈起名字的典型!”
非典看着我别有意味地笑,我怒,从那以后,我叫格雷“一身灰”。
“晚上出去吃饭吧。”
“哦?不去你家?”
“晚上有朋友请吃饭。”
去到飞鱼海,已经有三个人在。
“小姝、郝瀚、顾任,小姝是郝瀚的媳妇儿。”
“这是宁宁。”
双方打了招呼,坐下。
非典,好汉,故人……家长取名字怎么都这么不负责任?
好汉瘦且黑,小姝看上去比较小,和好汉对比十分强烈…故人瘦但是白点,戴副眼镜。
好汉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问非典:“小美人,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介绍什么?”
“你身边这位美女啊!”
“宁宁啊。”
“芳名已知,关系!”
非典转头看我,轻笑“老婆大人。”
“叫得这么亲热?”好汉别有用意地笑。
“今天早上刚领证。”
好汉一怔。
“噗~~”小姝正端了杯子喝椰汁,一个不小心喷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子小不懂事,见笑见笑。”好汉忙不迭拿纸巾给小姝擦。
故人已石化,半天,两手握住非典的肩膀:
“我靠,小美人,你终于有人要了”,转头向我,“弟妹,以后多担待啊!”
刚听这称呼就觉得怪怪的,再听这话,自动脑补一番:
非典以前不会是做那个的吧?这两年才从良,要不怎么他家对他的婚事那么头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人不会是他以前同事吧?我看看小姝,又看看好汉,再看小姝的眼神满满全是同情……我靠,我同情别人有屁用啊,我也是陷进泥潭了好吧,早上刚领的红本,不知道明天去领个绿本会不会被人认为是专门去找碴的…离婚证貌似也是红的咯……
非典看着我的表情,说:
“想什么呢?”
“没什么。”
“美人是游戏里他们叫的。”
“哦。”我看着非典,暗笑,虽然我觉得他也不可能是那啥。
非典挑眉一笑:“别胡思乱想。”
吃饭间,好汉问:
“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非典看看我。
“年前吧~”我答。
“太好了,”好汉松了一口气,对非典说,“老子结婚被你们这帮孙子整死了,你说领完证了我就怕你小子不办婚礼,老子闹不成洞房,讨不回来!”
故人看着非典,笑得诡异:
“小美人,你也有今天?等着结婚的时候享受吧,哥让你终身难忘!”
“黑手,晚上就在会里吼起,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到那天给我好好表现。”
我瞪着眼珠子看着非典,你人品有多差?
非典只是笑,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非典!美人,大美人~~你别再硬撑了,你这两兄弟明显摩拳擦掌要把你褪毛生剥的架势,你自作孽结下梁子,好歹不要殃及池鱼啊……
当天晚上我赶最后一班地铁回去,非典喝了酒不能开车又不放心我半夜到,我笑:“以前经常这样。你别走了,在家和爸妈商量一下,年前什么时候办婚礼。我想去新西兰度蜜月,顺便过新年。回去要忙着宣传,估计没时间,全靠你了。”
“好,你小心点,”非典拉住我的手,轻轻地亲了我的额头,“去吧。”